“哼!”
“……”
潘慧慧冷哼一聲,周圍那些憋不住笑的人立刻開啟表情管理,抑制住想笑的沖動,故作嚴(yán)肅。
當(dāng)然,那些心里憋著笑的,看看臉上那跳動的皮肉,真是辛苦了。
“咳咳!”
“那個啥,不好意思,潘大?;?,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別當(dāng)真!”
雖然很想笑,但陳豪必須要憋住,表示綏綏年紀(jì)小,什么話都可能往外說,讓潘慧慧別介意。
“呼……”
潘慧慧深吸一口氣,隨后又吐了出來。
確實綏綏看上去就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如果跟小孩子太過計較,對自己的形象也不太好,只能暫且忍下,故作大度道:“沒事,我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跟小孩子過不去?!?p> “不過,你孩子跟你倒是挺像,心直口快?”
潘慧慧話語間略顯嘲弄,感慨直男也會遺傳嗎?但綏綏是個女孩子??!
“粑粑,書上不是說,小孩子的話其實是最純真的嗎?難道這個大嬸……阿姨臉上的妝不濃嗎?”
綏綏歪著腦袋,一臉認(rèn)真地向陳豪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似乎很糾結(jié)這個問題。
“噗……咳咳!”
“綏綏,聽好了,很多事情,即便是對的,在很多時候,咱們需要用委婉的方式去表達(dá),明白了嗎?”
略微思索了一下,陳豪用無比認(rèn)真的語氣跟綏綏解釋所謂的人情世故,在社會上這樣的方式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陳豪似乎沒有注意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的人其實都可以聽得到。
尤其是“即便是對的”這個句話,完全是變相再說潘慧慧化妝太濃。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同時覺得陳豪這家伙果然還是沒變,直男本色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哦,我知道了,粑粑,也就是說,雖然這個阿姨化了很濃的妝,但我不能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來,對不對?”
綏綏點點頭,一臉天真道。
“大侄女,牛??!”
旁邊坐著的樂子言真就快憋出內(nèi)傷了,悄悄朝著綏綏豎起了大拇指。
這種給你劃一道口子,等你愈合之后又揭開傷疤再捅一刀的做法真的是折磨人。
一旁的潘慧慧差點就忍不住,還好理智告訴她這只是個孩子,而陳豪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已經(jīng)傷得夠深,不就是在傷口上撒把鹽嗎,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比陳豪強(qiáng)多了。
“對了,我覺得有必要為當(dāng)年的我向你道歉,那時候太年輕,不太會說話?!?p> 想著溝通的方式與方法,陳豪正好可以親自為綏綏演示一下,于是朝著潘慧慧為當(dāng)年說過的那番話進(jìn)行一次道歉,開口道:“如果當(dāng)時我沒有說的那么直接,應(yīng)該不會讓你那么難堪……”
“比如,其實你的素顏也挺好看的,我可能比較喜歡天然一點的!”
“……”
“哈哈哈哈哈哈!”
“哦,那啥,不好意思,實在是忍不住了!”
樂子言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發(fā)出了大笑聲,也不知道陳豪父女是不是有意的,但相信潘慧慧肯定被氣得夠嗆。
這已經(jīng)不是揭傷疤、傷口撒鹽、捅刀子這個級別了,直接上升到從墓地里挖出來之后瘋狂鞭尸,手段極其殘忍,相當(dāng)慘無人道!
“你!”
嬸嬸能忍,阿姨還真就忍不了了,潘慧慧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感覺陳豪這對父女簡直就是自己的天敵克星。
“這位先生,你就是我妻子偶爾提起的陳豪?”
就在這時,潘慧慧的老公孫業(yè)尤站了出來,制止了妻子的暴走,畢竟他也是個成功人士,至少不能讓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xiàn)出不雅的舉動。
“是我。”
陳豪還是沒有太大的自覺,反而覺得自己剛才的自我檢討非常深刻,相信能夠得到潘慧慧的原諒才對。
還真是沒想到孫業(yè)尤會站出來,看他的樣子,似乎聽潘慧慧提起過陳豪,很明顯記仇的女人是真滴可怕。
“過去的事情就沒必要再提,既然今天來了,那就是客人,吃好喝好?!?p> 孫業(yè)尤彰顯出一個成功人士該有的大度,宛如一個主人在對客人說話。
其實按理來說,孫業(yè)尤承包了這個聚會的一切,那么確實可以算是這個馬塞納廳的臨時主人,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其他人略微有些不舒服。
“好了,大家差不多也都來齊了,咱們就開始今天的聚會吧!開吃!”
潘力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出現(xiàn),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示意這次聚會可以開始了,先吃起來再說,到了飯局上,很多事情都可以拋之腦后。
“看來咱們那老實敦厚的潘大班長一去不復(fù)返了,現(xiàn)在成了潘慧慧夫妻的舔狗了?”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也不是傻子,明眼人一下子能夠看出潘力是站在潘慧慧夫妻那邊的,樂子言用只有陳豪才能聽到的聲音調(diào)侃道。
陳豪笑笑,這些事對于他來說壓根沒多大關(guān)系,確實跟潘慧慧他們不熟。
說白了,陳豪來參加這次聚會,原本就是帶著綏綏來吃一頓大餐,意外之喜當(dāng)然也就是碰到了樂子言,僅此而已。
在潘力的示意下,這次聚會算是正式開始了,現(xiàn)場還放起了《老男孩》、《兄弟抱一下》這樣的經(jīng)典老歌,或許是為了烘托氣氛。
你說效果有沒有?
一群幾年甚至十幾年沒聯(lián)系不見面的老同學(xué),聽到這種曲子會有共鳴嗎?
反正這些事跟陳豪沒多大關(guān)系,和綏綏一起組成了餐桌掃蕩者,吃著桌上的美食,偶爾跟旁邊的樂子言碰一下,說道說道一些當(dāng)年的趣事。
“碰!”
“咕嚕咕?!?p> “哈~”
“豪哥,還真別說,咱哥倆早就該在一起多喝兩杯啦!”
“放心,以后有的是機(jī)會?!?p> “哎,原本以為做了健身教練會輕松一點,沒想到還是那么累,而且為了保持體形,食物的攝入有嚴(yán)格的控制,尤其是家里那婆娘,管得賊嚴(yán)!”
酒過三巡,樂子言開啟了吐槽模式,訴說著自己生活當(dāng)中一些不如意。
而陳豪也是一個合格的聽眾,畢竟他的生活同樣并非一帆風(fēng)順。
“話說,豪哥,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