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秀才來了
阮星竹簡直被胖嬸兒這話給氣笑了。
她搖搖頭,插著腰,笑了一聲反問:“你竟然說我和一個孩子計較?明明是你的孩子欺負(fù)了我的孩子。如果是我孩子欺負(fù)你孩子,難道你還會不計較?”
“事兒怎么這么多呀,婆婆媽媽的,滾滾滾,別耽誤我們吃飯。”那胖嬸兒有點兒理虧,見說不過阮星竹正要關(guān)門兒,卻被阮星竹上前一個箭步攔了下來。
“說不過我,就想走?你想都不要想?!?p> 阮星竹雖然笑著,但那胖嬸卻從阮星竹的臉上看出一點兒涼意。
突然,她想起之前從阮星竹村子里傳出來她拿著刀去宋文庭家的事情,現(xiàn)在才意識到阮星竹原來是個不好惹的。
“松開!”胖嬸兒用力關(guān)著門,卻毫不示弱的同樣惡狠狠的反瞪著阮星竹。
阮星竹正要說什么,身后突然伸出一雙手,直接把胖嬸正用力關(guān)上的門掰開了。
向后一看,身后竟然站著同樣沉著臉色,手上還牽著阮白白的肖凌。
阮星竹有些驚訝,反問肖凌:“你怎么來了?”
“我從秀才那兒聽說了,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過來?!笨赡芤驗榕艿锰保ち柽€喘著氣兒。
一把把阮星竹護(hù)在身后,肖凌面色不虞的一邊對她說,一邊眼睛盯著胖嬸:“這胖嬸太過霸道,你若是說不過便讓我來?!?p> 可是阮星竹知道,肖凌是一家之主,若是他摻和女人之間的這些事兒,傳出去肯定不好。
“不了,這是我們女人家的事兒,你還是不要輕易插手?!?p> “可是……”
肖凌還沒說完,阮星竹就看到那胖嬸兒趁著自己說話的時候竟然偷偷的又要把門關(guān)上,就突然怒吼一聲,一邊嘲諷,一邊死死扒著胖嬸的門:“怎么說不過我就想走,你還要不要點臉?”
因為阮星竹身后有肖凌,胖嬸也不敢多做什么。她把下身的有點兒發(fā)抖的小胖拉在自己身后,像是老母雞護(hù)犢子似的,對阮星竹大聲喊:“你究竟來干什么?”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來討一個說法,既然之前你說不同孩子計較,那阮白白打你,想必你一個大人也不會計較吧?!比钚侵襁@話說的輕飄飄的。
她上前對著還拉著肖凌手的阮白白說:“別害怕白白,你去打這個胖子,娘親在后面給你撐腰。”
阮白白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早就懂了七七八八阮星竹的意思。
一雙小手攥成拳頭,就要狠狠地敲打在胖嬸的身上。
“哎呦,這小兔崽子還真的打我!”阮白白別看人小可是力氣卻不小。
一個小拳頭竟然給像個小棒槌一般敲在胖嬸兒一身的肥肉上,也疼的胖嬸嘴上不停地呻吟。
“阮白白,你竟然打我娘!”一旁的小胖可看不下去了。
雖然對面有阮星竹和肖凌兩個人,但是小孩子又怎么能看得下自家人受了欺負(fù),頓時腦子一熱,上前就要把阮白白推到一邊。
可是小胖的手還沒伸出去,肖凌就眼疾手快的一把緊緊攥著小胖的手腕。
“哎呦,好痛啊,娘!”經(jīng)常在山上打獵的肖凌的力氣,小胖怎么能掙脫的了。
肖凌手指輕輕的拽了一下,就疼的小胖嗷嗷亂叫。
“好啊,你們家合伙都來欺負(fù)我們家是吧?”胖嬸兒還真不敢對阮白白下手,怕一下手,自家小胖估計就要挨肖凌的打了。
“就看我們娘倆都來欺負(fù)我們,傷天害理呀。”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胖嬸最后終于用出村中女人們常用的殺手锏……哭鬧。
那胖嬸兒一拍大腿就拉著一旁的小胖坐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揚著門口的土,活脫脫像是個哭喪的。
他們二人本來就長得身寬體壯的,這下坐在地上,活脫脫的像兩個肉球。
阮白白看著小胖狼狽的模樣,心中也出了一口氣,又被他們滑稽的樣子逗得笑了幾聲,終于破涕為笑。
“你們干什么呢!”突然,身后傳來一聲熟悉的男聲,阮星竹是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就知道來的的是張秀才。
他那種酸儒的氣息,就算隔了這么遠(yuǎn),她也能聞得出來。
張秀才本來收拾了屋子之后就要回家的,可是卻碰見了肖凌急匆匆的趕來問了這個事情,他也只好如實相告。
看著肖凌也是氣沖沖的模樣,張秀才頓時有點害怕阮星竹又會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來,趕緊又跟在肖凌的身后。
張秀才用了吃奶的力氣,緊趕慢趕才趕上來,就看到胖嬸和小胖兩人坐在門口大聲哭嚎的一幕,連忙上前阻止。
張秀才只看一看衣著整齊的阮星竹就知道肯定是阮星竹欺負(fù)胖嬸一家人了。
他深吸一口氣,安撫了還在哭鬧的胖嬸二人,含著一絲怒意指著阮星竹的鼻尖破口大罵。
“自古女子持家,而你呢!到處找人麻煩,拋頭露面,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樣子!”
張秀才天天在村口,怎么能不知道阮星竹三天兩頭就往鎮(zhèn)子上跑?
其他的女子都在家中操持家務(wù),照顧孩子,就只有阮星竹一個人,忙里忙外也不知道干什么,在外面拋頭露面,傷風(fēng)敗俗!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阮星竹好笑的叉著雙手,看著一副要維護(hù)胖嬸到底的張秀才,心中暗罵一聲酸儒。
“就算是我天天往鎮(zhèn)子上跑,這可都是經(jīng)過肖凌允許的,清官不斷家務(wù)事,張秀才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阮星竹最不怕的就是動嘴皮子,她思路要比這些只會罵娘的婆娘和只會死讀書的秀才要好的多。
她怎么可能讓自己在張秀才這兒吃了虧,對于張秀才這樣的人,早就忍了很久很久了。
在學(xué)堂,還是看在杏花的面子上沒有真的對張秀才動手,可是這下子可好了,他竟然反過來開始質(zhì)疑自己!
“真是有夠好笑的。況且就算是我拋頭露面,也比一個只會死讀書,假清高的秀才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阮星竹開始數(shù)落起秀才的事情:“你不看看你家破到什么樣了?就連墻都快要塌了吧?家徒四壁,卻又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