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煞有其事
“呼!”阮星竹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蹲了多久。直到她兩腿一放松直接跪在地上才發(fā)覺,自己的左腿是傷著的。
不過還好手中的藥草已經(jīng)全部分類完畢。
她昨日采的最多的就是一些傷藥,畢竟還是要先治療好自己的腿,接下來就是一些常見的中草藥。
比如說三七,蒲公英之類的,曬一曬就能拿到藥店去賣。
不過不知道草藥在這個古代到底是什么價格。
阮星竹心中沒底,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飯了!”
肖凌在前院沒有發(fā)現(xiàn)阮星竹,卻看到了自己一人獨自玩泥巴的白白,問道:“你娘親在哪?”
白白沾了泥土的小手,指著屋中說:“剛才娘親就已經(jīng)去了屋中,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于是肖凌推開屋門就看到形象不佳的坐在地上的阮星竹,還在喃喃自語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
“該吃飯了?!?p> 他聲音淡淡的,瞥了一眼阮星竹放在地上已經(jīng)分好的藥草,問道:“這就是你前天日在山上采的藥草?”
他神色一凜,有些吃驚。
他本以為阮星竹是胡鬧,可乍一看,這分的倒是煞有其事。
“是啊,也不知道這些藥草在藥店是什么價格?!?p> 阮星竹有些苦惱地?fù)纹鹕碜?,可是兩腿發(fā)麻有些腫脹,使得她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她有些尷尬的笑笑,霎時間手足無措。
“我扶你吧?!毙ち枭硇我婚W,上前攙扶著她的左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腿部傳來的酸麻感覺使阮星竹的身子打了個哆嗦。
原本想著只是借一下肖凌力量的她,也無可奈何順著肖凌攙扶的方向靠了靠。
“你的左腿還傷著,怎么自己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肖凌的嘴上雖然一直在抱怨著,但也是放慢了腳步,細(xì)心又謹(jǐn)慎的一步一步攙扶著阮星竹向外走去。
“沒、沒有,我只是忘了。”阮星竹紅著臉試圖反駁想要掙脫肖凌的雙手的攙扶,卻又被他寬厚的手掌牢牢攥緊了手腕。
“別亂動。”他低吼,聲音沉沉。
聽到肖凌這么說,她也放棄了掙扎,慢慢的走到廚房坐定。
也不知道肖凌從哪里學(xué)會的這樣的手藝,雖然菜式不多,卻也十分美味。
她手上的筷子片刻沒閑。
吃完了飯她見肖凌收拾碗筷,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也站起身,幫著肖凌一起收拾。
夜深,她挑滅了燈芯,簡單的脫了外套,錘一錘酸痛的腿,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掀開一腳的被子,迎面是一陣的暖風(fēng)。
她全身都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小團子在二人之之間睡得正熟。
阮星竹睜大了雙眼,盯著草垛子堆砌成的房頂發(fā)愣。
曬過的被子有些暖和,讓她語氣都輕柔了。
“肖凌。肖凌你睡了嗎?”她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吵醒了身邊的小團子。
“沒睡,怎么了?”肖凌還是一如平常的聲音。
“要不然,和里正說一說,我們不租了吧?”
“不租了?”黑暗中,肖凌詫異的看了阮星竹一眼,目光灼灼。
“對,不租了?!比钚侵裣肓讼?,她才不做那個冤大頭?
“如果種地的話,再加上我在山中打獵,還好歹能勉強維持生活。你如今把這些地還回去,我們又從哪里得來口糧呢?”
肖凌拿捏不清楚她是個什么意思,難道是宋文庭又對她說了什么,唬的她鬼迷心竅?
“既然后院的土地質(zhì)量那么差,又何必耗費那么多精力在上面?”阮星竹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片黑色,慢慢對肖凌分析,“你看,如果我們把收拾那些土地的精力放在其他地方,說不定還能賺到更多的錢?!?p> “雖然說的是這么一些道理?!毙ち栲哉Z,語氣中卻還是不確定的反問,“除了種地和打獵,我又能去做些什么呢?”
阮星竹想起自己在山中采到草藥,信心滿滿的安慰肖凌,她又看著在一旁熟睡的小團子,輕聲的說:“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的?!?p> 看著轉(zhuǎn)過頭的阮星竹,窗外的月色投入她的眼眸中,閃閃發(fā)光。
鬼使神差的,肖凌竟然有些動搖。
可想起她花錢如流水的情形,他下意識又覺得阮星竹有一點異想天開。
她能有什么辦法?
每日游手好閑,不是出去玩就是待在家中。自從成親之后,肖凌從來沒有見過她賺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