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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來的桃花仙

第六十七章 造反

末世來的桃花仙 彩虹魚 2273 2020-09-27 12:00:00

  瘋了,全瘋了。

  泰祥十一年大年初二,注定被載入史冊的一天。

  全城的男人被女人揍得嗷嗷叫。

  哦,夸張了,并沒有全部,但——氿泉人口眾多,以家庭為單位,只有十分之一家庭發(fā)生雌雄大戰(zhàn)的話也絕對稱得上一聲“全”。更何況,并不止十分之一呢,且大家庭里并不止一對雌雄啊。

  空氣中充滿了火爆暴躁的氣息,比大年夜炮竹爆開的煙氣更加濃烈。

  城外商未明都麻木了,里三層外三層,全伸著腦袋往里瞧,是,想看的看不到,但凡人那里他們還是能用些小法術(shù)偷窺一二的。

  能不能保持些“神仙”的儀態(tài)?!

  商未明聯(lián)系東福:“她又鬧什么幺蛾子?”

  東福莫名其妙:“沒有哇,從年三十晚上吃醉了,一直在房里睡呢,一步都沒出?!?p>  商未明:...難道沒關(guān)系?可他怎么就不信呢?

  四個縣衙的鼓敲得咚咚響,四個縣令不同程度的狼狽。

  都是有家有口的人,這一大早的,不知母老虎發(fā)的什么瘋,一句話不對就吵起來,吵起來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動手啊。

  如今的女子...不能承受啊。

  王縣令和苗縣令還好,王縣令秉承家和萬事興,對妻子歷來脾氣好,不過是被陰陽怪氣說兩句,他理解,大年初二嘛,回娘家的日子,他們在外地不能回,婦人觸景傷情,可以理解的。而苗縣令一心撲在公務(wù)上,人又肅冷的很,跟夫人的關(guān)系...反正苗夫人摔盆子摔碗沒摔到他身上去。

  另外兩位縣令便有些不太好,年歲有些大,而年歲一大夫妻間便越發(fā)不在乎情面,一個被撓了臉,一個被踹了腿。

  板著臉公堂上一坐,嘩啦啦外頭涌進一群的人來。

  男人。

  你吼我叫,亂糟糟。

  “一個一個說?!?p>  排隊來。

  “大人,我要休妻!”

  “大人,我們要休妻!”

  眼神交匯,是彼此都能體會的痛與惱。

  可不痛嘛,來衙門告狀的全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呢。

  嘶——

  按說,休妻是自家的私事,但這么大范圍的,且一個個有志一同往衙門里跑——顯然想要的結(jié)果不是休妻。

  而是——

  “父母大人啊,你看看兄弟們臉上,身上——家里婆娘全造反了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您一定要拯救萬民于水火啊啊啊——”

  四位父母大人:...好像我就好過了似的。

  百姓嚷嚷著官府把女人們變回以前那個女人,官府能怎么辦?

  報告上官唄。

  同時也得派人查,怎么就突然集體打男人呢?

  事情好查的很,都不用衙役出去打聽,他們自己就能給解釋了。

  支支吾吾。

  苗縣令一拍桌子:“胡鬧?!?p>  氣的。

  衙役苦著臉:“大人,昨個兒小的值班才逃過這一劫,可等會兒交了班就得回家,回家——我不會被打死吧?”

  苗縣令冷眼:“你也讓你媳婦跪祖宗發(fā)毒誓簽文書了?”

  沒錯,他都不知道眼皮子底下刮過這么一股子妖風(fēng),就在兩天前,準(zhǔn)確的說,一日兩夜前,大年三十的晚上。

  事情的起因,還是女子突然力氣變大的事,再準(zhǔn)確的說,男人的不接受。

  男人不接受,也不知誰出的點子還是心有靈犀,突然氿泉暗地里流出一份“為女書”來。

  內(nèi)容無非是讓女子服從男子,保持以前的生活狀態(tài)甚至更苛刻,因為誰都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心意往上添加,據(jù)說,有人在上頭明確規(guī)定了女子每日消耗的口糧。

  苗縣令扶額,若是讓他查出是誰開的頭,他必然,必然——

  總之,這玩意兒幾乎人手一份,大年三十拜祖宗,以往沒資格在牌位前跪的女人被鄭重請來跪下,懵,還以為家庭地位被提高了呢,這樣一份“為女書”拍在面前,還給朗誦一遍——

  忍。

  磕頭發(fā)誓按文書一條龍。

  服從,是這個時代女子骨子里的特性。

  到此,算是一個尚算和平的結(jié)束。

  但是?。?!

  云不飄睡了!

  得天地人三方認(rèn)可的氿泉縣主,她睡了!

  還做了個不太安分的夢。

  要知道,氿泉為陣,她是陣心。

  心,牽連四肢百骸,影響到四肢百骸啊。

  云不飄睡得深沉,全城又是一片過年的和諧氣氛,很容易讓她到達(dá)天地人合一的境界,她夢到下雪,正巧外頭時節(jié)對,空氣濕度云團也對,雪就下來了。

  她夢見雪停了,外頭雪也停了。

  可她又夢見了打喪尸!

  這下可巧。

  打喪尸要命的,當(dāng)然不會有好心情,憎恨又害怕,還有瘋狂的廝殺。

  為了小命,殺!

  那么恰恰好,被年三十晚上一出折辱的女人們,屈從的表面下也是相似的心情。

  只是當(dāng)時她們不敢或者說想不到反抗,但云不飄對喪尸是太敢了啊,只要不死那就勇往直前!

  這種情緒從夢里溢出來滲進大地,再被植物的根系一散播...

  話說,最直接感受云不飄的根系們在地底也是進行了一場無聲的狂歡,今年絕對能拔高一大截。

  總之,女人們一個個是裝滿油的油桶,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志得意滿的某些男人們非得再接再厲非得再挑戰(zhàn)她們的底線。

  哦,回娘家呀,回的什么娘家,家里沒活做了嗎,老人孩子不需要照顧嗎,大爺不需要伺候嗎,這么厚的雪走個路不廢鞋的嗎,不準(zhǔn)去!

  嘭——火星子落在油桶上,炸了。

  突然,就不管不顧了,抄起手邊隨便什么往男人頭上臉上身上招呼,積壓多年的委屈郁氣怨氣,山洪爆發(fā)。

  有的人家好好的,夫妻倆也沒鬧齷齪,可聽著隔壁的動靜,笑瞇瞇的人兒她突然就翻了臉。

  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大人吶,蒼天作證,我可是四街八巷有名的疼老婆孩子,她肚兜都是我洗的,還要我怎樣啊!”

  王縣令:...并不想知道你怎么耙耳朵。

  身后一冷,猛回頭,看到他家夫人的半只鞋尖一閃而過。

  頭皮一麻。

  找王爺,氿泉城出了什么事都找升平王爺。

  讓人安撫下或哭或怒的漢子,四個縣令在王府門前碰了面。

  “大人們稍等,小的通稟一聲?!?p>  這一稍等,便是半天。

  彼此拜了年談了公事又道私情,最后無話可說的四人只能沉默的交換眼神。

  話說,王爺該不會也被撓了吧?嘶,猜猜會是哪位?王妃歷來聽說賢惠,還是兩位側(cè)妃,或是哪個小門戶里出來的不懂事的?

  玉臨陌沒被撓,但他感覺老臉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羞辱。

  “你說什么?”他雙手按在桌面,腳底狠踩靴底,眸色變幻,似攜帶風(fēng)雨雷電,冷冷的盯著對面的人。

  仿佛對方一旦讓他不滿,他就要張開巨嘴吞噬。

  一案之隔,沈彤面色平靜,背脊挺直,氣勢分毫不弱。

  “我說,王爺,請予我一紙休書?!?p>  “...不可能!”玉臨陌低吼,在暴怒的邊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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