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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復(fù)蘇

第四章 千面毒王(一)

奇談復(fù)蘇 權(quán)無情 6001 2020-09-05 17:47:02

  魏尋聞聲仔細看去,趴桌上慵懶的少女也正看著他,嘴里說道:“六扇門里也盡是馬屁精嗎?”

  這少女穿著一身紅裙,赤著腳,腳脖子上掛著個鈴鐺,露出半個小腿,瑩白如玉,隨著她笑出聲來,小腿也一抖一抖,鈴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憘€不停,扎著兩個馬尾,面容姣好,眨著兩個大眼睛,眼睛里似有無數(shù)歡愉,魏尋不由一陣恍惚,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頓時不敢小瞧這少女。

  便轉(zhuǎn)頭向席老爺子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席老爺子面露尷尬之色:“這位少女我也不認(rèn)識,自己進來說要見識見識……”

  席老爺子不說魏尋也明白了,無非是這少女非要過來看熱鬧,她是女流之輩,席老爺子也不好趕人家走。

  這個組合真正的是奇怪至極,和尚、道士、少女,魏尋看著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魏尋坐下后,席老爺子這才說道:“實在是有愧于心呀,因為老朽的事讓各位從各地趕來,老朽顏面無光。”

  空聞大師道:“席施主不必如此,那千面毒王濫殺無辜,害人性命無數(shù),此次確實要金剛伏魔了~阿彌陀佛……”

  顧道人更是“哼”了一聲:“該殺!”

  那少女倒是沒有說話,只是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尋道:“幾位前輩做主就是,在下身為六扇門中人,卻是也義不容辭。”

  頓了頓,又說道:“只是不知事情到底是何經(jīng)過?!?p>  席老爺子苦笑一聲:“哎,此事說來也是莫名其妙,老朽自金盆洗手以來,一直深居簡出,從不曾與人結(jié)仇,卻也不知為何?!?p>  “上月家中突然正堂掛著一副血書,卻是千面毒王所書。”

  空聞大師道:“不知血書何在?”

  席老爺子在懷中取出一物,:“就是這幅了。”

  眾人皆圍上去觀看,只見血書上面寫到。

  “深仇大恨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

  下月十五

  月圓之夜

  雞犬不留”

  撲面而來的殺氣讓眾人都微微動容。

  魏尋道:“這千面毒王口口聲聲說深仇大恨,席老爺子可有什么仇人嗎?”

  席老爺子搖了搖頭:“武林中人有什么恩怨都很正常,但我確實不記得與此人有什么糾葛?!?p>  “此人出道以來,我還未退出江湖,但也不與人交手了。待此人江湖中有了名號的時候,我又已經(jīng)退出江湖了,實在不記得有什么仇怨?!?p>  魏尋道:“這倒是奇了,莫非是此人弄錯了?”

  顧道人冷冷道:“魔教妖人,哪有什么道義可言,殺了就是了!”

  鈴鐺聲又響了起來,眾人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少女捂著嘴巴強忍著笑,但是抖動的身體讓人能感覺到她的笑意。

  顧道人臉拉了下來:“你這女子,莫非是練武把腦子練壞了,只會笑不成?”

  那少女連連擺手:“啊呀,神君不要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我只不過聽到神君說的好玩,忍不住而已。”

  說完又哈哈大笑。

  顧道人強忍怒氣:“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那少女忽的正色道:“神君說的很對,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我也與神君一樣痛恨魔教中人?!?p>  又一轉(zhuǎn)口:“對了,我聽說那魔教教主就是居住在黑木崖上,不如神君去鏟除魔教教主,讓他們?nèi)糊垷o首,我們在一舉殲滅他們!神君如此厲害,絕對可以除了這大魔頭,是不是神君?”說完用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顧道人,滿是崇拜的看著他。

  顧道人臉上一片青一片白,頓了半晌才憋出幾個字:“鏟除魔教教主,此事卻需從長計議,不急不急……”。那少女聞言臉上滿是失望之色,又想張口說話。

  顧道人一陣頭大,忙說道:“如今還是先處理這千面毒王,正事要緊,正事要緊?!?p>  空聞大師道:“六扇門對武林中事都一清二楚,不知這千面毒王到底什么來歷師承?魏捕頭可知道?”

  魏尋道:“這千面毒王武林中人只知道他是魔教中人,其實此人是魔教中五毒教教主的關(guān)門弟子,卻是極有天賦,今年還不到二十五的年紀(jì),已經(jīng)是二流圓滿的高手了,精通易容下毒,但到底是男是女卻沒人知道,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或者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魏尋說道這里轉(zhuǎn)頭看像少女,一字一頓道:“所以千面毒王也可能是個女子,你說,對吧!”

  這女子捂住小口,一副驚訝之色,:“魏捕頭的意思難道是說我是少年毒王嗎?”

  然后又楚楚可憐的看向空聞大師:“大師,你是得道高僧,可得幫小女子說話呀,小女子只不過是生性愛熱鬧而已,絕不是什么千面毒王呀?!?p>  空聞大師道了個佛號:“姑娘竟然并非是千面毒王,何不說出自己的來歷,好讓魏大人寬心呢?”

  那女子說著竟然開始抹起眼淚,梨花帶雨。

  “好吧,你們一個個仗著名門大派,朝廷的人就欺負(fù)一個弱女子?!?p>  然后恨恨的盯著魏尋:“小女子姓羅名綰衣,是城東羅員外的女兒?!?p>  魏尋轉(zhuǎn)頭看向席老先生,席老先生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老羅的閨女,都長這么大了,記得上次見你還是你這么點的時候?!闭f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又道:“我記得老羅說你被某個宗派收去習(xí)武了,這是武藝有成歸來了?”

  羅綰衣盈盈一拜:“席伯伯勿怪,綰衣并非隱瞞,只是生性玩鬧?!?p>  席老先生哈哈一笑,:“不怪,不怪,哈哈”。

  羅綰衣說完又恨恨的盯著魏尋。

  魏尋尷尬的笑了笑:“羅姑娘,在下也是習(xí)慣使然,姑娘勿怪……”

  羅綰衣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不理魏尋了。

  顧道人看了看魏尋,道:“魏捕快說的也不錯,那千面道人精通易容,席府又下人這么多,確實不太好。”

  席老爺子聞言沉思了下,道:“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他們都遣散了吧?!?p>  說著對外喊到:“管家!”

  門外走來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年紀(jì)看著也大了,滿頭白發(fā),面容上全是皺紋,躬身道:“老爺,有什么吩咐?”

  席老爺子說:“老馬,你看著把下人們都遣散了吧,給他們都給點盤纏,都回去另謀它就吧,若是這一劫過去了,還想回來的,便讓回來吧?!?p>  頓了頓又道:“你也回老家去吧。不用再陪著我了?!?p>  老馬一聽席老爺子的話,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下:“老爺,別趕我走,我從小跟老爺一起長大,只想一直伺候老爺呀?!闭f著竟然哭出聲來。

  席老爺子面上也多了些悲戚之意:“老馬,你這又是何必呢?!?p>  空聞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席施主,求仁得仁?!?p>  席老爺子只得搖了搖手:“罷了罷了,你且去安排吧?!?p>  老馬這才起身,擦了擦眼淚,轉(zhuǎn)身去安排了。

  顧道人動容道:“席老哥竟然還有如此忠義的仆人,真是御下有方啊。”

  席老爺子感慨道:“哪里的御下有方,這是跟我一起從老家出來的,我倆名為主仆,實則猶如手足。”

  然后又看向魏尋:“魏捕頭,你們六扇門向來是處理這些江湖中事,不知現(xiàn)在該當(dāng)如何?”

  魏尋在六扇門一月時間倒也把六扇門那一套處理事情的方法也了解了。無外乎“問,查,探,捕”,問緣由,查疏漏,探敵風(fēng),捕極惡。

  如今緣由也不清楚,疏漏也未查看,敵人不知何處,何來的捕呢?

  因此魏尋道:“如今敵暗我明,千面毒王又是易容高手,他要行兇必須得先知道府內(nèi)布局,席老爺子的喜好,如今府中有空聞大師和顧道長在,他絕不敢直接打上門來,因此應(yīng)當(dāng)會下毒?!?p>  羅綰衣嘲笑道:“他是毒王,肯定下毒,這還用問嘛?!?p>  魏尋無語了,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姑娘年紀(jì)不大倒挺記仇。

  空聞大師道:“魏捕頭的意思是?”

  魏尋笑著問席老爺子道:“最近府上可有外人住過”。

  席老爺子沉思半晌,搖了搖頭:“府上最近沒有外人住過?!甭砸凰妓饔值溃骸暗故怯袀€老馬的侄兒,上月前來探望老馬,倒是住了半月有余。后來血書出來后,便打發(fā)他回老家了?!闭f到這里,驚聲道:“你是說!”

  顧道人接嘴道:“早不來探望,晚不來探望,一探望還出了血書,呵呵,此人絕對有問題,說不好便是千面毒王那廝。”

  魏尋點頭到:“不錯,非常時期行非常事,此人卻是有很大疑點。席老爺子不如修書一封,問問老家那邊,是否有這回事?!?p>  席老爺子臉色凝重道:“不錯,現(xiàn)在想來確實如此,我修書一封問問?!?p>  魏尋道:“那千面毒王雖說這月十五行兇,但我們平日里不可不防。席老爺子的飲食需得注意?!?p>  顧道人道:“魔教妖人反復(fù)無常,言而無信是家常便飯,說不得提前下手?!?p>  空聞大師此時對席老爺子說:“席施主,老衲來之前,方丈有一物讓我交于施主,說是可保施主無恙?!?p>  席老爺子聞言大喜:“不知空見方丈要交于我何物?”

  空聞大師道:“我卻也不知,此物就在我身上。我交于施主,施主自行查探吧?!闭f著便從身上掏出一木盒,交于席老爺子。

  席老爺子鄭重的接過,打開一看,不由地“咦”了一聲,鄭重的對空聞大師道:“沒想到空見方丈連此物都贈予我,實在是感激不盡?!?p>  空聞大師道:“不論何物,于老衲師兄而言都是身外之物,見心明性,唯有修持才是立身之本?!?p>  席老爺子怔了一下,感嘆道:“大師與空見方丈果然是得道高僧,老朽受教了?!?p>  空聞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便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老馬又進來道:“老爺,我都安排好了,天色不早了,您和幾位貴客先用餐吧?!?p>  席老爺子無奈笑道:“諸位見諒,招待不周,還請與我同去用餐吧?!?p>  又轉(zhuǎn)頭對空聞大師說:“大師放心,我專門囑咐過您的是齋菜,齋飯。”

  空聞和尚合掌道:“施主有心了。”

  席間魏尋倒是了解了不少武林趣事,這幾位都是江湖上數(shù)十年的經(jīng)歷,江湖經(jīng)驗都非同尋常,單是吃飯前隨身都帶著銀針試毒。

  魏尋多是聽著,幾人感慨的最多的便是武道修為,先天遙遙無期。

  那顧道人和空聞大師還有席老先生都是進去一流高手十來年扔是一流。十多年不得寸進。

  魏尋倒也是了解到此方世界的境界劃分:

  三流以下多是花拳繡腿,統(tǒng)稱不入流,江湖中這種人便占了大半。三流便可是有名有姓了,多是江湖中有所名氣之人。

  二流可稱高手了,一流便已經(jīng)是江湖中的大高手了,都是名震江湖的一方強者。

  但這都是后天武者,若是突破先天,那就可稱宗師了,壽元兩百載,都可以護持一方宗派長盛不衰了。

  如今江湖中的“一宗,一教,兩門,四大派,”之所以有赫赫威名,便是因為都有宗師坐鎮(zhèn)。如今武國的宗師強者明面上超不過十人。

  魏尋回屋后,自行早就《金鐘罩》的運行功法,這秘籍卻是與一般的橫練功夫不同,講究由內(nèi)而外,修習(xí)所得內(nèi)力全部用來強化肉身,皮,筋,肉,膜,骨,乃至五臟,共分九層,據(jù)說是一個不知名前輩留下的,但是卻沒有人修煉到六層以上過。

  久而久之,即便知道這本秘籍圓滿可抗先天,倒是修煉的人越來越少了。

  當(dāng)夜,魏尋在屋內(nèi)打坐,正自將《金鐘罩》的內(nèi)力運息方法暗自揣摩。一聲輕笑聲忽然傳來。

  窗檻上正斜斜坐著個女子,正是羅綰衣。如玉般的小腿裸露在外,在夜色中說不出的撩人。

  魏尋淡淡道:“羅姑娘不去歇息,大半夜的跑我房里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不太好吧?!?p>  羅綰衣“噗嗤”一笑:“魏捕頭還是童子身,怕什么!”

  魏尋臉色一陣漲紅,因為這個處男一直被幾個好友嘲笑,如今竟然被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子嘲笑,頓時說不出的羞愧。

  魏尋惱羞成怒:“羅姑娘深夜跑男人房里,莫不是思春了?哈哈”

  羅綰衣也不生氣,只是在那望著窗外的月亮怔怔出神。

  魏尋以為自己說的重了傷了這女子的自尊,但又拉不下臉面去說軟化,便也坐著不說話。

  “原來外面的月亮和教內(nèi)的一樣,都是這么好看?!绷_綰衣輕生說。

  魏尋道:“羅姑娘說什么?”

  羅綰衣又笑了開來:“魏捕頭為何要趟這灘渾水呢?”

  魏尋嘆口氣:“身不由已呀!”該死的系統(tǒng)!

  羅綰衣恍然大悟:“是了,四大名捕里面的風(fēng)神,聽說和席老爺子有交情。”

  魏尋也沒做解釋,只是看著羅綰衣道:“倒是羅姑娘挺神秘的?!?p>  “羅姑娘深夜到我房里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武功這么好,向來拜入的不是一般門派吧?!?p>  羅綰衣一下起身,雙腳輕點,向窗外飛去,:“魏捕頭,月色正好,不如來院里坐著聊~”

  魏尋啞然一笑,開門走了出去,席府極大,魏尋和羅綰衣相鄰而居,兩人前方便有小亭,亭下有一池塘,羅綰衣已經(jīng)坐在亭子里,此時正雙眼帶笑看著魏尋。

  魏尋一步步走到亭子里。和羅綰衣相對而坐。

  羅綰衣看著魏尋一步步走過來,道:“六扇門里的捕快武林中人都知道,魏捕頭倒像是憑空出世?!?p>  魏尋聞言道:“羅姑娘不也不說自己的師承來歷嗎?!?p>  羅綰衣素手微揚,舉起杯,:“魏捕頭,先請共飲此杯?!?p>  待的酒喝完,羅綰衣才眨巴著眼睛:“如果我說我是你們口中的魔教妖人,你怕不怕?會不會除魔衛(wèi)道呢?”

  魏尋怔了一下,:“羅姑娘說笑了,要是魔教中人都如羅姑娘這般美貌,那就不叫魔教,叫圣女教了?!?p>  羅綰衣聞言“咯咯”笑個不停,:“我只聽說六扇門都是鐵面無私的冰人,沒想到魏捕頭這么風(fēng)趣?!?p>  魏尋也哈哈一笑:“羅姑娘卻是是在下在這個世界里所見最美貌的女子了?!碑?dāng)然,就這個世界,我那邊美的多得要死。

  羅綰衣聽了這話眼睛都樂的瞇成一條縫了,:“魏捕頭這張好嘴,不知禍害了多少少女了?!?p>  魏尋正色道:“魏某人雖不敢說是正人君子,卻也是潔身自好,只是喜歡說實話罷了?!?p>  羅綰衣抿了抿嘴,:“魏捕頭口才如此之好,怕是文采也斐然吧,今夜月色這么好,不如就以“七夕”為題,作詩一首,可好?”

  魏尋到底也是大學(xué)畢業(yè)出來的,以前倒也做過幾首,此時想了想便道:“

  云做衣裳花做容,月正半彎夜正濃。

  霧里看花哪個紅?夢里原來人不同?!?p>  魏尋緩緩念出來,卻是也觸動心弦,語氣充滿淡淡的失落。

  羅綰衣本來是調(diào)笑魏尋,卻沒想到魏尋不假思索便做了一首,這詩也未流傳過,現(xiàn)在仔細回味,口中喃喃道:“云做衣裳花做容……”,竟不由得癡了……

  一時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良久,羅綰衣才回過神來,長出了口氣:“不知道魏捕頭中意的人是什么模樣,讓魏捕頭能寫出這么美的詩句。”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魏尋看著天上的明月,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清冷。

  魏尋不答,而是反問道:“羅姑娘,你可聽說過人生三大悲?”

  羅綰衣好奇的問:“人生三大悲?未曾聽過。”

  魏尋緩緩道:“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p>  羅綰衣聽了卻也挺有感觸。

  “求不得,求不得,確實是人生三大悲?!?p>  “魏公子,其實我真是圣教中人,也就是你們說的魔教?!?p>  魏尋愣了一下:“羅姑娘,你是認(rèn)真的嗎?”

  羅綰衣凝重的說:“不錯,我是圣教合歡教圣女!”

  魏尋聽了無言以對,沉默。

  羅綰衣有些失落的看著魏尋道:“原來天下人都一樣,即便如魏公子這般也聽了魔教便要喊打喊殺嗎?!?p>  羅綰衣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悲涼。

  魏尋看著這個花季少女臉上失落的表情,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竟有些不忍心。

  “羅姑娘放心,我魏尋倒也分的清善惡,魔教中人也并非全是十惡不赦,無論是魔教還是正道,只要作惡,違反律法,那我必定公事公辦,但若沒做惡事,又何必打打殺殺?!?p>  羅綰衣聽了這話這才轉(zhuǎn)悲為笑,:“魏公子果然和那些所謂的正道不一樣,怪不得能寫出那么動人的詩句?!?p>  魏尋心道:“我寫的是春花雪月,哪里和正道魔教有關(guān)了?”也不知道這姑娘在想些什么,前一刻還滿臉失落悲傷,下一刻又笑魘如花。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

  羅綰衣看魏尋不說話,便道:“千面毒王也是我圣教中人。不過他是五毒教的,此次我過來,便是因為和他打了個賭!”

  “哦?這么說姑娘認(rèn)識千面毒王了?”

  羅綰衣“哼”了一聲,“這家伙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圣教中人除了他師父估計沒人見過他真容?!?p>  魏尋道:“不知羅姑娘和他打的什么賭?”

  羅綰衣笑道:“你想知道嘛?可以,你給我做首詩,我滿意的話就告訴你!”

  魏尋苦笑道:“羅姑娘說笑了,作詩又豈是說作就作的出來的,都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羅綰衣白了魏尋一眼,學(xué)著魏尋說道:“賭約又豈是說說就說的,那得看我心情!”

  魏尋無奈道:“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勿怪?!?p>  羅綰衣正色道:“魏公子放心,我此來,只做個看客,絕不會絲毫出手的?!?p>  “不過現(xiàn)在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羅姑娘說的什么事?”

  “你詩里的女子,有我美嗎?”

  魏尋今天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做了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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