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桉走進醫(yī)務(wù)室,就看見自己的哥哥帶著易檸一起畫畫。
程肆就在旁邊翻看著書籍,帶著金框眼鏡,優(yōu)雅十足。
程義在沏茶,沸水沖泡著茶葉,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白瓷杯里的茶葉在清澈碧綠的液體中舒展,旋轉(zhuǎn),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輝。
淡淡的茶香蔓延在空氣中,清新淡麗。
江北辰就在站在櫥柜前,一手翻看著文件,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白瓷杯。
陽光打在他們的身上,易桉竟不想打破著安寧。
易檸笑著抬頭就看見媽媽站在那里,招呼著舅舅。
易錚側(cè)頭,看見易桉一笑。
“你可真是難等啊!”
“那你就別等啊!”易桉走近,不急不慢懟回去。
程肆看見易桉走近,讓身讓易桉走過,直接把沙發(fā)的一大半讓給她易桉自然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
易錚啞口無言,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畢竟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易桉這么懟了,早已習(xí)慣。
易檸看見自己媽媽,過去就找媽媽抱。
易桉自然也一把把易檸抱起來,讓它坐在自己的腿上。
“今天有沒有聽話???有沒有鬧事?”易桉理了理易檸有點亂的衣服,溫柔的問道。
“檸檸今天可乖了,沒事鬧事!”
為了讓媽媽相信,還把舅舅也搬出來了。
“舅舅帶我一起畫畫?!?p> 她笑,悄悄的在易桉耳邊說:“舅舅畫的小貓可難看了,像狗一樣?!?p> “是嗎?”
“嗯!”
小易檸怕媽媽不信,就把畫冊拿出來給媽媽看。
易桉結(jié)果,嫌棄的皺了眉頭。她故意遞給易錚。
易錚還在專心畫畫呢,看著易桉就遞過來一本難看的要死的畫。一時間嫌棄,當(dāng)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己的畫時,一把把畫冊搶過,把畫扯下來,準(zhǔn)確無疑的丟進垃圾桶。
“誰畫的,難看死了。”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畫。
小易檸有捂嘴呵呵笑。
易桉也白他一眼。
程肆摘下眼鏡,放好書籍后,就對易桉講:“他后天就要走了,你知道嗎?”
“知道,司南邊境。”
易桉松開懷抱著易檸的手,把左手的手表取下來,一條完整的傷疤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
她已經(jīng)把袖子重新挽起了。
白凈細(xì)嫩的手腕上突然漏出來一圈猙獰的疤痕,讓人禁不住差異。
她把手表放在易錚面前,這讓易錚怔住了。
也讓程肆不禁一頓。
“不是,這表......還有你的......”易桉這表可不是普通的表,是她自己的設(shè)計的。
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電子表但卻擁有世界最先進的科技技術(shù),可以偵查到方圓五里的一切熱武器,危機時刻可以作為炸彈,同時釋放強烈火光,大量煙霧,全身而退。還有其他的易錚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已經(jīng)很厲害了。
這是易桉的寶貝,全世界只有一塊。
他不敢相信易桉會把這表給他,他認(rèn)識她就已經(jīng)帶著這手表四年了,當(dāng)初找她要還不給呢,而現(xiàn)在。
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想到這個一瞬間就止住了,易桉的傷.....
“不要就算了?!?p> 易桉做一個把手表拿去的假動作。
易錚急忙忙的把手表拿走。
“送出去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他把手表拿在手里,停頓一下又說:“那你的手腕......?”
易桉搖頭:“沒事,早就不在意了,大不了,再買個表遮著就行。”
她輕松的淡笑表示自己的放下,但是眼中的暗淡的光芒出賣了她,她還是放不下。
程肆看清了易桉手腕上的傷疤,整整一圈的傷疤,小指甲蓋大小的寬度。
平時因為手表的遮蔽,他們都沒有看見,但今天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本該是像平常女子一樣手腕純潔干凈,白皙的完美無瑕,可現(xiàn)在,一整個手腕的疤痕就這樣顯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觸目驚心。
而易錚的話讓他們更加寒栗,這樣的傷疤只會在長期的受傷過程中形成,而且能夠形成這樣的傷疤,過程也一定是痛苦的,再厲害的祛疤膏可能也不會完全去掉了?!降捉?jīng)歷了什么?’
江北辰聽見好奇過來看見了易桉手上的疤痕,珍珠馬上看向肆爺。
肆爺向他搖頭。
江北辰沉默不語。
兩人都知道,不適合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