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才來看你小叔叔我……”,神殿中慕凡一身白衣恍然如同仙人下凡一般身邊跟著幾個小童在幫忙收拾行李慕凡長的原本就帥氣可惜此時表情有點過于夸張幽怨的太假了。
“小叔叔你真的要離開這里了”,慕念桃好奇問,她印象中小叔叔慕凡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呆在宮中的沒有離開過。
嗯,慕凡匆匆點了點頭,“趁著老皇子快死了新皇帝還沒有登基我不走更待何時,我已經(jīng)給老皇帝寫了一封信遞上去了,老皇帝重病無人看過不過這也算告別了”,慕凡匆忙的收拾行李。
“可慕王府還沒有找到下一個繼承小叔叔來神殿的人”,慕念桃遲疑了一會后說。
“無妨,不是有你嗎”,慕凡淡定的說。
“我……”,慕念桃驚訝,“怎么會是我我可是慕王府未來的希望我不能夠呆在這神殿中虛度時光的北地還等著我主持大局呢”。
慕凡卻是一笑后說,“放心放心你小叔叔我熬過了這么多年,大侄女我看好你”,慕凡說完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慕念桃環(huán)顧四周,哼值錢的都帶走了,這些年來夏烙這個大夏的皇帝逢年過節(jié)的給了神殿上供了不少好東西,眼下都沒了除了大件的帶不走拆零了帶走外,沒剩下什么來。
“小叔叔……”,慕念桃沒有辦法了哭唧唧,“我想替小叔叔分憂,可我不能呆在這神殿中我留在這里慕王府怎么辦”。
“放心”慕凡給了慕念桃一個模棱兩可的笑容,“我會給你留下幾個小童幫你祭祀什么的你就裝個樣子就行了大侄女我相信你的演技,至于北地不是有阿默醉蝶酒濃幫你”,慕凡大咧咧的說完后就拍了拍自己身邊空位子示意慕念桃過去坐著。
長大太難了,慕念桃仿佛僵硬了,垂頭喪氣坐在慕凡身邊空地上。
小叔叔我明明還是一只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雛鳥,你和父王怎么都這么狠心”,慕念桃一邊說一邊哭唧唧。
“父王好歹留下一座慕王府,你呢你搬空了一整座神殿,就給我留下那地宮的一幅幅壁畫算什么,太不厚道了,小叔叔你這是要同那個真愛私奔難道是之前我見過的那個美人哥哥,這里的美人哥哥指的剛才和慕念桃擦肩而過剛好離開的某年少有為的青年將軍”,慕念桃哭唧唧的說。
“胡說什么實話大侄女時機到來的太過于突然不過我已經(jīng)修書給你父王一封交代了前后,不能在意這么多細節(jié)了,小桃子你要怪就怪你父王沒有給你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分憂”,慕凡很大方安慰慕念桃后就起身指揮幾個小童往停在外面的大馬車上面送行李去了。
身為神殿的大祭司,身為大夏的祭祀,慕凡的身份自然高貴,大馬車華麗的簡直不像話還可以進入宮中自由行駛。
“大侄女小叔叔的苦日子終于熬到頭了,接下來就是你了,小叔叔我要去追求自己的余生去了”,慕凡拍了拍慕念桃的肩膀。
“除舊迎新你這個接任我的祭祀很辛苦的小叔叔我一萬字的同情你,可咱們都得這么過來誰比誰強一點呢”,慕凡說“誰讓咱們的老祖宗那么能耐陪著大夏祖皇帝建立大夏后擔(dān)任大夏的大祭司呢”,慕凡安慰慕念桃。
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安慰到的慕念桃,哼唧一會后也接受了,揮著手中的白手帕送別小叔叔慕凡后轉(zhuǎn)身就控制不住的大笑。
哼甩鍋給我,我就接鍋這是什么道理,慕念桃瞇著雙眼。
“祭祀大人該準(zhǔn)備晚上的祈禱了”,一個小童木著臉看慕念桃站在神殿門口傻兮兮的笑,終于忍受不住了小童長的粉雕玉啄就是表情單一,難怪小叔叔著急走,仿佛后身著火一般。
“什么祭祀大人,小叔叔匆忙離開這里,我們什么交接儀式都沒有,憑什么我就要當(dāng)這個祭祀”,慕念桃大聲的說所幸胡鬧起來。
不過慕念桃反抗也就一句話。
不就是晚飯前的祈禱嗎,做就是了反正從小到大看小叔叔做過無數(shù)次了,慕念桃想然后被勒死了,祭祀的衣服看著好看,穿著又沉又重,華而不實我太難了。
大夏皇子夏烙的寢宮中,左丞相右丞相都在。
“你們說慕凡走了把祭祀的位置留給慕念桃了”,夏烙咳嗽了太多聲后嘶啞著不像話聽上去更多的是恐怖的嗓音說。
“回皇上慕凡大祭司的意思是,他年紀大了很多時候神明的意思都聽不到了,而慕念桃這位北地的郡主也是未來北地的繼承人,既然能夠彈奏出扶搖神曲留在神殿繼承他的位置再合適不過了他就收拾好行李說是云游四海享受年輕時候沒有享受過的人生去了,這是慕凡大祭司的原話”左丞相面無表情說。
“渾話”,夏烙重重的咳嗽一聲,“你們這群人也是廢物……為什么……就讓他這么安然離去他可是北地的質(zhì)子……你們什么都要朕……操心費力要你們這群廢物到底要來做什么臣子的”,夏烙又重重的咳嗽幾聲。
“從蠻荒之地帶回來的蠻獸群們都安置好了”,夏烙喘息一會后又問道。
“皇上放心都安置好了,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左丞相恭敬的說。
嗯,夏烙仿佛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咳嗽了幾聲后問,“太子自從回來后都在忙什么”。
右丞相恭敬的低頭說,“太子在忙學(xué)業(yè)”。
夏烙就算一身重病還是堅持自己上朝處理朝政。
夏烙沉默了一會后,“九皇子自從蠻荒之地出后,可有什么變化聽說他娘十一前幾日去了”。
右丞相說,“十一娘娘確實在九皇子回來前去了,九皇子很傷心最近都呆在暫時休息的宮殿中連門都不出,可聽說慕郡主經(jīng)常回去看望九皇子”,右丞相說到這里語氣停頓。
“慕念桃和九皇子感情很好”,夏烙忽然想起慕念桃似乎從小就和夏臨風(fēng)很親近,在他許多皇子中是最親近的。
左丞相忽然說,“九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既然通過了蠻荒之地的歷練年紀又到了,是時候封王出宮開府了”。
夏烙沉默了許久后,下定了決心。
次日,夏臨風(fēng)夏鳴夏適在臨時休息的宮殿中接旨,旨意很短大概意思是。
之前夏臨風(fēng)夏鳴夏適在蠻荒之地歷練表現(xiàn)的不錯,皇上給了賞賜另外夏臨風(fēng)三人都已經(jīng)成,年在宮中在繼續(xù)住著不方便,皇上特賜三人出宮開府并賜夏臨風(fēng)北定王,夏鳴西連王,夏適南平王。
從封號中就可以看出夏烙這個大夏的皇帝對于同意九州大陸的決心和夢想可惜他這一輩子應(yīng)該是沒有辦法實現(xiàn)了,三位皇子母妃都是奴隸或者貧民出身,母家勢力沒有于是夏烙就在北地附近,南疆附近,西荒附近給三位皇子找了三個建造王府的地址。
三位王爺還可以在宮中住到三座王府建成后,不過王府都是現(xiàn)成的就是簡單整理。
夏臨風(fēng)想到自己快要離開大夏皇宮這個囚禁了十一和他十多年的地方了,當(dāng)晚在宮中四處溜達。
正好碰到奉旨去見夏烙的慕念桃。
慕念桃剛成為大夏祭祀,按照規(guī)矩該來見一見夏烙這個大夏還活著的皇帝的,就算他快死了。
慕念桃摸黑走進大夏皇帝夏烙的寢宮。
咳咳咳,你來了,一道聲音傳來。
讓慕念桃渾身上下哆嗦了一下,這還是人的聲音,慕念桃眉頭皺起,早就知道這個老皇帝活不久了,可也不知道人快死了,聲音這個難聽。
“過來讓朕看看你”,夏烙再度開口了。
慕念桃狐疑的靠近。
發(fā)現(xiàn)這個寢宮中竟然沒人留下照顧重病的大夏皇子夏烙。
“在靠近一點”,夏烙嘶啞著嗓子說。
慕念桃沒有辦法,只能夠在走進夏烙一點。
夜色中慕念桃一身紅衣雙眼清澈透著疑惑,仿佛當(dāng)年驚鴻初見慕亦覺小小少年骨子里卻透著高傲出塵有種讓人看一眼就卑微到了谷底的感覺不敢輕易靠近然后他可以距離人越來越遠仿佛是那天上住的仙人對了慕王府的人不是都可以溝通神明的夏烙看了一眼慕念桃忽然不服氣起來當(dāng)年他沒有抓住慕亦覺如今怎么可能真的放過慕念桃。
夏烙忽然來了力氣,一把掀開床帳前簾子,慕念桃直接和骨瘦如柴只剩下皮包骨頭的夏烙對上雙眼。
“慕念桃見過皇上”,慕念桃下意識行禮。
“亦覺是你嗎,你終于來見朕了”,夏烙胡言亂語嚇到了慕念桃,慕念桃快速往后退。
夏烙卻是滾下床鋪還在往慕念桃身上抓。
“慕亦覺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朕,不想看見朕,朕可是很喜歡你呢你做朕的朋友好不好,你我做朋友好不好”,夏烙翻滾著身子在地上打滾,一邊嘴里還繼續(xù)胡言亂語。
慕亦覺這不是我父王的名字,慕念桃終于醒悟隨即感覺有點怪異的感覺倒不是惡心而是,這個大夏皇帝夏烙竟然對自家討厭人的父王有這個見不得的心思。
慕念桃回憶一下,自己父王那討厭人的長相然后醒悟過來,就算自家父王顏值比不上自己更不能夠和美人母妃相提并論正所謂,一家三口父王最丑不過她家父王還算老帥哥一枚。
看著夏烙流著口水,撲向自己。
“皇上我是慕念桃”,慕念桃大聲說。
夏烙還在胡言亂語,慕念桃忽然警醒這個寢宮中就只剩下自己,有點不太對。
慕念桃剛要掙扎離開這寢宮,夏烙就忽然撲上來大聲喊道,“快來人……有人要行刺朕”。
“皇上你快放開我”,慕念桃毛骨悚然。
這個大夏皇帝到底怎么回事這里就她一人誰要行刺老皇帝難道老皇帝說的人是她,慕念桃渾身上下一顫
“慕郡主”,夏臨風(fēng)快步進入寢宮中一眼就看到夏烙和慕念桃抱在一起。
“臨哥哥快救我”,慕念桃大聲喊道。
夏烙則是大聲說,“你是臨兒快,慕郡主要行刺朕”。
夏臨風(fēng)看也不看夏烙一眼后快步走到夏烙和慕念桃身邊,夏烙必經(jīng)是重病在身夏臨風(fēng)一把就甩開了之前仿佛黏在慕念桃身上的夏烙。
“快走,有人要過來了,我剛才看到了今晚是個局”,夏臨風(fēng)對慕念桃說。
慕念桃一身都是夏烙剛吐的血這幅樣子不讓人誤解也是艱難。
大夏皇帝夏烙原本就重病在身,被夏臨風(fēng)一推在地后又耽擱了一段時間,等侍衛(wèi)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大夏皇帝夏烙,雯靜皇后趕到的時候夏烙早就咽氣了。
皇上啊皇上,雯靜皇后大哭悲傷不能夠自己。
三個月后新皇就是太子夏成寐順利登基后,對父王留下的幾個兄弟都使用了能殺就殺的策略還能夠活到現(xiàn)在的先皇皇子就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還都是以沒成年的為主,已經(jīng)在外面開府的夏臨風(fēng)夏鳴夏適站在大夏東京城外三位從小一起長大好兄弟道別。
“九哥我會想你的,九哥我也會想你的”,夏鳴和夏適都對夏臨風(fēng)感情這在皇家很難得,夏臨風(fēng)知道。
夏臨風(fēng)回頭看了看東京,終于要離開這里了。
“臨哥哥”,慕念桃好不容易騎著踏雪了趕上了,還不是那個早飯前的祈禱耽誤她的時辰。
“慕郡主”,夏臨風(fēng)眼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慕念桃騎在踏雪身上向著自己沖過來。
一下子抱住自己,夏臨風(fēng)渾身上下頓時僵硬了。
夏鳴夏適都對著夏臨風(fēng)莫名一笑后,坐上了各自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