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本來應(yīng)該就是我去的,你好生在谷中呆著。”
涔涼跟躍錚,因為誰要出谷的事情而爭論不休。
涔涼好不容易盼到有一次出谷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棄,更何況若是飲下那碗心頭血,她就能穿上那心心念念的戰(zhàn)甲了。
但是躍錚不想讓涔涼去,也是因為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生怕她再有個什么萬一。
“怎么可能呢?若是我死了,那那個黑袍人的血脈就斷了,他斷然不會讓我出事的,更何況若是能戰(zhàn)死沙場,也好過一直在這谷中,不見天日?!?p> 那個男子的心頭血已經(jīng)取好了,簡單的替他包扎過,那碗血就在桌子上。
躍錚還要說什么,但涔涼卻極速的將那碗搶過,速度之快,讓人只看到一道殘影。
躍錚伸手便要將碗搶過來,但涔涼卻更快,端起碗,將里頭的鮮血一飲而盡。
“你看吧,你沒我快,還是我上戰(zhàn)場合適?!?p> 涔涼知道她娘不愿意出谷,她的脾性有些逆來順受,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但也是為了她好。
但現(xiàn)在不論愿不愿意,涔涼都必須得披上戰(zhàn)甲了。
躍錚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戰(zhàn)甲給她取來。
“既然你愿意出去,便由你去,但是記住,上戰(zhàn)場不是兒戲,你定然要花十二分的心思,不可大意輕敵?!?p> 說來也怪,涔涼穿了多少次都不能上身的戰(zhàn)甲,現(xiàn)在剛捧出來,拿到跟前,便唰的一下到了她的身上,讓旁邊的男子有些目瞪口呆。
涔涼沒有馬,而且她也不會騎,便讓那男子上馬,她步行跟在后頭。
到了谷口的時候,涔涼伸出手,觸摸那她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結(jié)界,但是,這一次,她意外的沒有觸碰到阻礙,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
她興奮的咧開嘴笑了起來,這笑容竟然讓馬上的人有些移不開眼。
她回頭朝著谷內(nèi)看了一眼,躍錚還站在,她回頭揮了揮手,朝前邁步,整個人已經(jīng)在谷外了。
涔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四周,縱然跟谷中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涔涼還是覺得外頭更好,太陽都格外的溫暖。
“出了云夢山,我就給你買馬,只是還要委屈你步行出山?!?p> 男人出了谷才告訴她,他叫樓紫陽,是北邊一個小藩王,
只有一匹馬,而且他的胸口還疼的厲害,那一碗心頭血讓他有些虛弱。
所以他沒有將馬讓出來。
涔涼將戰(zhàn)甲上頭的那個面具蓋上,如此看來,只是一個迎風(fēng)而立的將軍,哪里還有纖纖弱質(zhì)的少女。
“不用?!?p> 說著她讓樓紫陽前邊引路,自己跟在后頭,馬兒得得的跑起來了,她卻輕而易舉的就跟上了。
連馬都跑不過,怎么打仗?
出得云夢山,樓紫陽卻堅持給涔涼買馬,還問她,她這身戰(zhàn)甲能不能脫下來。
樓紫陽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藩王,正因為沒有勢力,才不得已到鬼悠谷尋找傳說中的她們,縱然是找到了,但卻不希望在他做好準(zhǔn)備之前就被殘忍的那位給提前知道了。
“這戰(zhàn)甲一旦穿上,必要重回鬼悠谷才能脫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