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兒,神游什么呢?”
一聲喊叫,將李修從回想拉回到了現(xiàn)實。
身邊陪著的人不再是老陳,而是一個放蕩不羈、自稱是他舅舅的一個沒毛少年。
“修兒,你看前面好多人!”
白易川根本沒打算李修回他問題,他的心猶如漫天飛舞的蝴蝶一樣,收不住。
“這群人看起來都長著一副飽讀詩書的臉,想必他們全都是名士吧?”白易川湊近李修,問道。
“對?!崩钚薏焕洳坏鼗厮痪鋸U話。
“太好了!”
白易川從懷中掏出一支圓珠筆和一本冊子,笨拙地記上幾個大字:完成第一件大事,成功見到大批的名士儒生!
李修隨意瞥了一眼,但一見到白易川手上的筆的本子,頓時一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嘻嘻,修兒是不是在奇怪,筆不用蘸墨水怎么就可以寫字了?”白易川炫耀地說道,“還有,你看看我這本小冊子中紙張的質量,多好!”
李修是奇怪。
但他奇怪的是,白易川是怎么得到了這兩樣東西。
這兩樣東西,可都是屬于未來啊!
李修深深地記得,王顧楨曾對他說過,他們那個世界的筆是不用蘸墨水的。
眼前的這支筆,不就如王顧楨所說的那樣嗎?
“你從哪里弄來的?”
李修連忙問道。
“從哪里弄來的?”白易川舉起筆,說道:“家里長輩給的。”
“家里長輩給的?”
李修信了才怪。
不過白易川又補充說道,“其實也不算家里長輩給的。
前些日子,莊子里的一處劍崗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人,奇裝異服的,而且長相也與咱們不怎么相同。
而這筆和紙,就是他身上帶的?!?p> “你們把那人怎樣了?”李修緊張地問道。
“殺了呀?!?p> 白易川輕描淡寫地說道,“劍崗之地,生人不進,若是有生人闖進了,那么守衛(wèi)劍崗的劍奴就會將其殺死。
那個怪人就是被守衛(wèi)劍崗的劍奴給殺了。”
第四個穿越者也死了。
而且,還是一落地就死的那種。
不過對于李修來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但是可惜了。”白易川撫摸著筆和本,說道。
“可惜什么?”
“可惜沒將他活捉起來,問一問他到底是什么人,來自什么地方,身上為何會有如此神奇的寶貝?”白易川搖頭嘆道。
“確實可惜了?!?p> 如果白梅劍莊能夠從這個穿越者身上問出關于未來的事情的消息時,那這所謂的江湖第一宗門肯定會因此又上一個臺階。
“那你剛才在本子上寫的什么?”李修又問道。
“寫的當然是我出莊子以后,所遇到有紀念意義的事情的記錄了!”白易川翻開本子,開始介紹道,“修兒,你看第一頁。
七月六日,出莊子的日子,值得紀念?!?p> 然后,他又開始翻后幾頁。
“七月十日,第一次來到京城,并見到了仰慕的華姐姐,看到做官的姐夫,值得紀念。
七月十一日,在路上遇到山賊一窩,與其搏斗,總共殺了七人,卻被一人用暗器逼退。奇恥大辱,值得紀念。”
翻到這頁時,白易川又冒火起來,“一想到那個拿暗器的山賊,我就生氣。修兒,改天和舅舅一起把他們直接連鍋端了,為自己出氣,也能順便為民除害?!?p> “再說,再說?!?p> 李修敷衍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這么說定了。”白易川摟著李修開心地說道,“真是舅舅的好外甥!”
“......”
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再說”嗎?
我的方言味有那么重嗎?
“修兒,咱再看下一頁?!卑滓状ㄒ猹q未盡地說道。
“不用了,下次一定。”
李修看到了早來的汪從真他們,“我先去和名士們聚一聚,你找個地方自己玩一玩?!?p> “可我得保護你呀?!卑滓状▌倧堊?,就被一個錢袋砸閉嘴了。
“嗯,好的?!卑滓状ü郧傻卣f道,“修兒得干正事,舅舅在這里會打擾你的。”
說完,嗖的一下抱緊錢袋就跑了。
這速度,不愧是七品的高手。
李修松了一口氣:終于送走了一個嘮叨鬼。
“叔父,黃兄,莫兄?!?p> 李修重新?lián)P起笑容,向前面幾個熟人喊道。
“修兒,你終于來了?!?p> 汪從真等人向李修這邊走來。
說實話,汪從真他們還以為李修不會來了。
因為...
輸,已經成了定局。
來與不來,也無兩樣。
但是,李修來了。
汪從真對此,還是有一些欣慰的。
能坦然面對失敗的人,必然不平凡。
“還有多久開榜?”李修淡笑問道。
“大約一刻鐘吧?!秉S靈運估摸著時間。
“一刻鐘...”
看來還是來早了一些,又要在原地站著等上一會兒。
“還有一刻鐘,你就要丟人現(xiàn)眼了。”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語調出來了。
李修眉頭一皺,順著聲音看去,瞬間坦然。
原來是周開義。
原來是,遠看一條狗,近看周開義的...周開義!
“修弟,我為何聽得有犬吠?”莫一舟向李修邁一步,故意擠兌周開義,替李修說話。
“莫一舟!”
周開義眼神一冷。
“叫老子做甚?”
場面一時劍拔弩張,貌似隨時都能干起來的樣子。
明明是周開義在嘲諷李修,但是最后卻差點和莫一舟干起來。
看來,這兩人的積怨確實很深。
“莫兄,莫要因不相干的人而惱,對身體不好?!?p> 李修整整袖子,走進周開義,說道:“你剛才說我什么?”
“我...”
周開義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打他臉的驚世之作,竟有些怵了,但其他名士都看著,他便迎上去:“我說,一會開榜,便是你丟人現(xiàn)眼之時?!?p> “哦?”
李修笑了笑。
“你笑什么?”周開義懷疑李修傻了,“悲極生樂?”
“我笑你,眼光太淺,不懂天地為何物?!?p> 這一句話,幾乎將在場的名士全都涵蓋了。
李修不知道的是,除了王伯虎之外,其他的名士都選擇回答了李修的問。
其中就包括...
汪從真他們幾個。
紅燒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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