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目光著重放于云朵身上,“穗穗姑娘這眼睛是怎么了?”
話題冷不丁的就轉(zhuǎn)到一直躲在壁壘里的云朵身上,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環(huán)繞在身邊的緊張感像閃電般打入她的體內(nèi),她慌張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說錯話了,肯定會遭玄玄一頓痛批。
“昨日在孤淄山不慎失足,被鬼手藤割傷了,毒液侵入體內(nèi)傷到了眼睛。”玄九霖替她道,還不忘心痛的撫著她的臉貼在自己胸膛,“唐村朱老大之妻是我家傻丫頭最要好的朋友,敢問英七公子,唐村是否還有幸存者?你可有在村子里找到什么?”
“在下自踏入唐村后便一直身受囹圄,尚未展開任何調(diào)查,在下也不敢保證一定有幸存者,大火燒了整整兩天,就算有此時也不可能會躲在村子里?!?p> 云朵身旁有靈立馬急不可耐的提醒道:“他在撒謊,叫英七的明明是跟在他身邊的少年,那少年一直稱他為許大人!這許大人還在寶娘家門前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燒壞了的動物毛皮纏腰,他猜到是山匪干的了?!?p> 許大人?
這男子連連盤問他們一副欲要解開面紗見其陣容的架勢,自己卻也是遮遮掩掩滿口謊言,實在令人不爽。
好在玄玄一向警覺,才沒有著了這壞家伙的道。
眼不見心不煩。云朵干脆將臉側(cè)向了另一邊,假意傷心的嚶嚶哭了起來。
玄九霖從未用過如此溫聲細語的方式哄過她,仿若傾盡了這一世不可多得的溫柔,全部集中在當(dāng)下,這一點也不像他,“她一定會平安無恙的?!?p> 許承風(fēng)冷漠旁觀著,但看二人之間溫情交融,他心疼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做作,也的確不好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速速回去吧,此地兇險詭異,不是你二人能待的地方?!?p> 玄九霖點了點頭,“既然英七公子是廷尉的人,想來唐村滅門一事定能很快偵破,希望廷尉大人能盡快給全村老小一個真相?!?p> “在下正是為此而來,請和栩公子放心,也請九王爺放心?!?p> “唐村偏僻,四面皆是重巒環(huán)繞,離盛凌足有十八里之遙,這事兒恐怕也沒那么快就傳到盛凌城中吧?!?p> “真相尚未落定之前,消息傳的越慢越好,不是嗎?人言可畏,也許哪一天真相會在眾多假可亂真的謠言中被完全掩蓋?!?p> “公正不阿,還天下一個絕對的事實與真相,不正是廷尉府還有廷尉大人應(yīng)該做的事嗎?”
許大人目色幽幽,饒有深意的凝視著玄九霖,點頭道:“和栩公子說的極是?!?p> “走吧穗穗,這里就交給他們吧?!?p> 云朵在玄九霖的攙扶下,跛著腳慢慢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霧色漸濃。
二人的背影漸漸沒入了詭異的迷霧中。
“危險!”玄大人眼見不對,正拔腿想要追上二人,可他前腳剛踏入霧中,整個人就狠狠的撞上了一塊堅硬的土墻上。
“許大人!您沒事吧?”少年立馬撇下肩上仍在昏迷中的修士,急忙上前扶著撞退好幾步的大人。
“他們明明是從這里離開的。”他重新回到濃霧前,小心伸手摸了摸,那濃霧掩蓋著的的確是一面墻,“看來不是他們走進了迷霧,是我們又被迷霧所困了。”
少年也伸手摸了摸,嚇得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