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日子并不好過。
奧特姆以往的時候。
在火星基地當過兵。
在月球空間站打過工。
在地球聯(lián)邦留過學。
一路上經歷了諸多事項。
最后好不容易流浪到了這里。
一朝得勢之下。
奧特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以往的日子。
那種被孤寂和冷淡環(huán)繞之下的草原獅子的日常。
在去維修車間之前。
奧特姆先去了空間站的超市。
買了兩瓶果酒。
隨后又買了一包花生米。
這是奧特姆經常愛干的。
能夠有一個不錯的老板實屬不易。
奧特姆經常試圖把他拉進自己的酒席里。
聊上一會兒天。
這么一恍神的功夫。
就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了。
奧特姆雖然經常有著去外面功成名就再等身退的想法。
但是。
后來也就免了。
他真的應該感謝自己的耐心。
要不是他還能夠繼續(xù)呆在空間站里。
哪能夠有今天這般的好運氣。
不僅有了一個太空基地。
還能夠和安保處打好交道。
贏得了一艘特型驅逐艦。
至于那艘護衛(wèi)艦。
雖然是白皮膚老板送給了自己的。
但是它也只是被奧特姆收藏在了自己的太空基地的停放點里。
沒有怎么動彈。
全當是幸運物了。
很快。
奧特姆就提著兩瓶果酒,一包花生米來到了維修車間的正門。
他對著剛好還沒有進去的維修工人點了點頭。
隨后。
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
“我說這是誰來了。這不是奧特姆嗎?怎么功成名就了才想起來要回來???晚了!怎么不早點也帶上我?”
“以前我和你一起去打擊宇宙走私者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明準頭還是蠻好的?!?p> 絲毫不憚于以市儈的語氣為自己歌功頌德。
白皮膚的老板雖然這樣說著。
但難免從奧特姆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陣的疏遠。
他考慮了一下。
試圖再說一兩句。
緩解一下現(xiàn)在的氛圍。
“拿去?!?p> 好在。
奧特姆卻并沒有讓他繼續(xù)以艱澀的口吻開口。
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看出了白皮膚老板的苦痛。
只見他一言不發(fā)的將果酒塞進了白皮膚老板的手中。
點了點頭。
隨后邀請他坐在了辦公桌的附近。
“這才是早上呢!喝什么酒啊?”
“難道連工作都忘了?”
“我可跟你說好了?!?p> “回來了就要幫忙?!?p> “反正看月球空間站和宇宙海盜的樣子?!?p> “也不像是一時半會能夠攻打過來的?!?p> “就連人都撤走了。”
說是這樣說。
白皮膚的老板也沒有客氣。
拍了拍自己的工作服。
一屁股坐在了奧特姆的面前。
想也不想的就用牙齒咬開了果酒的瓶蓋。
猛地朝著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口。
看起來別提有多愜意了。
“……”
沒有說話。
奧特姆也學著白皮膚老板的動作。
將果酒的瓶蓋撬了開來。
陪著他,灌了一口。
果酒。
本就是為了白皮膚的老板買的。
他人雖然客氣。
但是臉卻長得像是一只猩猩。
奧特姆挑選的時候。
專門選擇了香蕉口味的。
也不知道果酒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哈。好喝。果然你還是老樣子啊。什么時候回來打工?我看好你哦?!?p> 向著奧特姆豎了一個大拇指。
白皮膚的老板雖然說不能夠算作是圖窮匕首現(xiàn)。
但依舊是格外的憋悶。
雖然奧特姆在白皮膚的老板心目中占有了格外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
他也沒有想到。
奧特姆居然能夠有今天的這般成就。
說起話來。
也有了脾氣。
“……”
沒有說話。
連提起酒瓶子都欠奉。
奧特姆瞪著自己的死魚眼,一言不合的就又喝了一口果酒。
他點的是桃子味的。
喝起來甜味很足。
“……你小子。”
沒脾氣的干笑了兩聲。
白皮膚的老板也察覺到了哪里不對。
奧特姆看起來既像是有野心。
也像是沒野心。
一座空間站的價值。
明顯要高過了太空基地。
他卻偏偏將它拱手讓給了愛爾蘭。
雖然。
那小子也經營的不錯。
但要是奧特姆愿意上。
他估計也只能夠拱手讓人。
也不知道奧特姆到底在考慮些什么。
一定是自己沒有帶好。
這樣想著。
白皮膚的老板又喝了一口果酒。
雖然果酒缺乏味道。
但是相當?shù)哪軌蜃屓颂崞鸶蓜拧?p> 白皮膚的老板心里也是不虛。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簡直是白皮膚老板一輩子的寫照。
他也是上過戰(zhàn)場。
扛過家伙的男人。
只是第一次做飛船。
所以露過一絲怯。
偏偏還被奧特姆給捕獲到了。
想想。
白皮膚的老板就來氣。
差點就喝起了悶酒。
“……”
還是沒有說話。
奧特姆正等著白皮膚的老板把心里話說干凈。
“奧特姆?!?p> “你真的還想在我這里混的話,就先別去太空基地了?!?p> “愛爾蘭這個人還不錯?!?p> “但既然已經成了?!?p> “你就對他多客氣一些。”
“我知道你以前還在民營礦場里打過了工。”
“你不如就把精力重新調整回來?!?p> “再在維修車間和礦場里混混。”
“不見得要出頭?!?p> “但起碼是日子,好過一點?!?p> 見奧特姆和和氣氣的不樂意搶了自己的臺詞。
白皮膚的老板只能夠在心里感慨。
奧特姆還是以前的那個奧特姆。
他心情放松了以后。
總算是能夠提出一些合理性的建議了。
雖然長得像猩猩。
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子。
要是把他的人生總結起來。
那就是老成過了頭。
卻也缺乏干勁。
不像是奧特姆。
什么時候都能夠打一兩場硬仗。
“……知道了。”
見白皮膚的老板總算是愿意再親近自己幾句了。
奧特姆的內心還是格外的開心的。
他的臉上。
雖然和白皮膚的老板不一樣。
不怎么喜歡露出表情。
但心情卻是一樣的。
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混久了。
就會缺乏身邊人的關心。
哪個人能夠真正的像是自然界之中的危險動物一樣。
自由自在到了那般田地?
奧特姆也不是一個尋常人。
他看出了這一點。
才不會樂意離開維修車間太遠。
反正早晚都是要“回來的”。
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
先將就著過。
誰能夠真正的預測到未來?
還不如多思考思考過去。
然后,總結出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