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一個黑影從我眼前一閃而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上窗臺,爬出窗外。
因為速度太快,我?guī)缀鯖]能看清那只老鼠的嘴臉,并且,我發(fā)現(xiàn)它連腿腳都沒有,就像一灘黑色的流體,但是移動速度卻是驚人的快。
保險起見,我還是將廁所檢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很快,酒店大堂經(jīng)理過來了。
“不好意思,最近鼠疫嚴重,整個笠山都在遭受災(zāi)害,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抱歉?!?p> 大堂經(jīng)理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留著干練的齊肩職業(yè)發(fā)型,穿著條紋西服和黑色小皮鞋,說話聲音清晰明亮。
“可是我們看到的不是老鼠,請問您知道是什么嗎?”
“的確是?!贝筇媒?jīng)理頓了頓,還是說了實話,“目前我們都沒有辦法治理這場鼠疫,因為不是一般的生物。”
“它速度很快?!?p> “沒錯,而且它可以變形?!?p> “對對對!”
“那當(dāng)?shù)赜嘘P(guān)人員進行調(diào)查了嗎?”
“是的,可是結(jié)果出來還得一個星期。”
“這么長的時間,會有什么后果嗎?”
“大家都不敢出門,但是待在家里也不見得安全?!?p> “看來……又得我們出馬了!”單飛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不好意思,您剛剛說什么?”大堂經(jīng)理明顯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干什么?
“沒什么。”韓蕊狠狠瞪了一眼單飛,接著表現(xiàn)出尷尬的神情,大堂經(jīng)理于是不再追究。
等大堂經(jīng)理離開,門外幾個管閑事的男女回房,單飛趕緊將韓蕊的房門關(guān)上上鎖,“我們是不是又得去了?”
“去哪里?”我故意表現(xiàn)出沒聽懂的樣子。
“去哪里?”雖然韓蕊也是一臉興奮,但是還是打趣道。
“你們!”單飛就差翹起蘭花指,轉(zhuǎn)頭一聲,“哼!”
玩鬧歸玩鬧,正事也不能落下。
回到房間,我將笠山的情況向簡說明。了解到當(dāng)?shù)赜嘘P(guān)部門正在研究對策,簡也給了回復(fù)“如果有問題及時聯(lián)系我們。”
第二天,我們來到笠山。
“哇!好漂亮的山水!”雖然我們居住的城市也有山水,但是這里的一切仿佛是仙境。近處的山連成一片,威嚴聳立,遠處的山又似墨筆潑染在藍色天空的幕布上,和白色的云互相映襯。湖水是碧綠色,卻又清澈見底,其上還漂浮著如紗的迷霧。
天氣正好,即使在早上,湖邊的人也不少。
我們順著人流緩慢移動,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一副秀麗的風(fēng)景畫。
突然,我們聽到身后有人在爭吵。
“我昨天就看到你和那個女的眉來眼去。要不是今天看到你們擁抱在一起,我可能還傻乎乎地相信你呢!”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還沒有?”
接著一位身材高挑,打扮成熟的女人從我們身邊氣呼呼地走過。
回頭一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站在我們身后叉著腰,表現(xiàn)出他的無助和無可奈何。
我們也沒當(dāng)回事,繼續(xù)欣賞大自然的錦繡河山。
可是幾乎二十分鐘不到。一聲尖叫響徹云霄。
“救命啊……”
我竭盡全力向前跑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那位高個子女士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旁邊一群老鼠大小的黑色物體圍著她朝一個方向旋轉(zhuǎn)。準(zhǔn)確來說,是朝一個方向亂竄。“老鼠”的數(shù)量也不少,看得人眼花繚亂。
“怎么辦?”單飛扔下背包,沖進“鼠圈”,我也緊跟著沖進去。奇怪的是,雖然怪鼠數(shù)量多,但是感覺到我們后都繞著走。我們幾乎沒阻力地將女士救了出來。
之后我將背包倒空,準(zhǔn)備捕捉一只,可是那些家伙仿佛感覺到什么,全跑到了湖邊,一躍而下。
“它們來自水里?”
“應(yīng)該是的?!?p> “謝謝你們!”女士雙手合十,滿臉感激。
“沒事。”
我們將女士送回酒店,路上了解到她和她先生一起來旅游,結(jié)果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其實沒有她的介紹我們也幾乎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于是三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回到房間,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發(fā)送給簡。
“來自水里?那就好辦多了?!?p> 這天下午,簡將“老鼠”的資料發(fā)給我。并且表示將通知有關(guān)部門采取措施防范“老鼠”。
原來這是一種外星生物,很早以前被帶往地球,雖然對人類沒傷害,但是卻像一種探測器,收集著地球的資料。
“它們不僅水陸兩棲,而且軀體像非牛頓流體一樣?!?p> “這樣……”
“我們正在通知它們的母星,由于威脅了另一個星球的安全,必須依法將它們召回。”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是細思極恐,我們的星球一直處于暴露的狀態(tài),比我們先進的星球隨時隨地都會對地球造成威脅。
“無論如何,這顆星球,我們會守護……”
我們暢快地玩了一個星期。
回到家,韓蕊卻發(fā)生了狀況。
“晟逸,我怎么最近一直做噩夢?每次醒來都是在呼救?!?p> “你都夢到什么了?”
“學(xué)校,家里,甚至在實習(xí)單位。我剛開始做夢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我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但是后來就很奇怪,就像進入催眠的場景,接著我就很害怕了,然后呼救,口中還念叨著:韓蕊你快醒過來?!?p> “然后你就醒了?”
“嗯?!?p> “那你這種狀況持續(xù)幾天了?”
“從笠山回來后就開始,大概一個星期吧?”
“難不成是平行世界?”我的腦中又響起了當(dāng)時的命令:“時間越久,發(fā)生的事情會越多。”
“不行,我得趕緊找到樹妖!”
“韓蕊,我承諾,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平安,美好的生活,我保證!”我用鋼筆在日記上寫著,“不管未來怎樣,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去找尋!”
可是樹妖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我查遍了所有的資料,就查到了兩句話:“光明中的黑暗,無腿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