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彈簧聲響起,鎖在籠子上的鐵鎖應(yīng)聲而下,不過幸好此刻籠子中的喪尸正在忙著進(jìn)食,并未在意籠子的鐵門已經(jīng)被打開。
“你想死?讓我來幫你怎么樣?”走進(jìn)房間的李沐看見喪尸對開鎖聲無動于衷,不由的松了口氣。
中年男子被身后突然響起的陌生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向后看去,只見自己身后站著一位手提砍刀的青年,當(dāng)下神情便慌張了起來:“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里!”
“我是誰不重要,但你相信報應(yīng)嗎?”李沐側(cè)過身撇了一眼剛剛還活蹦亂跳,現(xiàn)在卻淪為食物的中年婦女,徐徐說道。
“不用你管,滾出去!滾出我家!”中年男子斂去內(nèi)心的慌亂,裝腔作勢的厲聲喝道。
“看來你完全沒有悔改之心吶!”李沐搖了搖頭,嘆息道:“既然如此,你下去陪他們吧!”
說罷,李沐突然發(fā)難,揮動軍刀便朝中年男子砍去,角度刁鉆直逼要害。
中年男子大驚,慌亂之中連忙向旁邊躲去,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年輕人,如此生猛,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拿刀砍。
“你這樣是犯法的!”中年男子額頭上沁出了冷汗,雖然自己沒有臉面這么說,但危及生命任何能保命的機(jī)會都不肯放過。
“法?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法有用嗎?”李沐手中動作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朝著中年男子砍殺過去。
噗呲!
鮮血四濺,中年男子比起李沐的身手還是差了太多,鋒利的軍刀直接劃開了他的咽喉,中年男子眼睛睜得滾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想說些什么但奈何發(fā)不出聲音,最后在極度痛苦之中應(yīng)聲倒地。
“這下也算是給周圍的尸骨,一個交代了!”李沐甩去刀上的血跡,走向了鐵籠。
鐵籠中的喪尸猶如餓死鬼一般大口的咀嚼撕咬著手中的尸體,對于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恍若未聞,李沐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鎖,重新把籠子給鎖了起來,他可不想等會兒在跟里面的喪尸交手。
“嘔!”張瀾走了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跪在一旁吐了起來:“真是造孽啊!”
“這也算死有余辜了,這樣的死法對她來說,簡直公平到了極點!”李沐看著被喪尸撕咬的不成人形的尸體,淡淡的說道。
“這個喪尸怎么辦?”張瀾吐了半天終于吐無可吐,擦了擦嘴,站起身走到了李沐身旁。
“交給你練手了,這個夠安全。”李沐說完便走進(jìn)了鐵籠旁邊的通道里,他比較好奇這個通道通向哪里。
咕嚕!
張瀾吞了一口唾沫,然后手持雙刀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正在進(jìn)食的喪尸:“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最后一咬牙猛的砍下了喪尸的腦袋,看著魚一樣嘴巴不停閉合的腦袋,張瀾得意的笑道:“哈哈哈,我張瀾也算是只身一人干爆喪尸的猛男了!”
李沐順著通道一直走,最后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通向村子右邊的一口枯井里,這口枯井位置偏僻,井口還藏的十分隱蔽一般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很少有人會沒事跳到井里,李沐心里不得不佩服那對中年夫妻,這打地道的水平確實是高。
“這地方當(dāng)做基地很安全,但可惜?。 崩钽鍝u了搖頭,然后原路返回,他還有要找的人,在遙遠(yuǎn)的H市,所以此地再好他也不能一直住在這里。
走出通道,李沐看見張瀾那小子正蹲在地上,聚精會神的玩著喪尸的頭顱,他把菜刀放在喪尸的嘴里看它不停的咬,過了會又掏出打火機(jī)扔到了喪尸的嘴里,一瞬間火機(jī)就被咬炸,火光四射。
“行了,別玩了,等會兒咬到你,你就不圣誕了?!崩钽迨址鲱~頭,無語的說道。
“唉,可惜了,我們在一起的美好的時光終是過去了,是時候說再見了?!睆垶懨媛侗瘋母袊@了一句,然后掏出匕首刺穿了喪尸的太陽穴,從中取出了灰色晶石。
這枚晶石內(nèi)部紅色的血絲幾乎占據(jù)了三分之二,比之前的兩枚要大很多,看起來詭異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水晶里長血管了呢。
“奇怪,難道喪尸吃的人越多里面的紅色核心就越大?”李沐看著張瀾手中的灰色晶石不解的說道:“嗯,很有這個可能!”
“管他呢,反正也沒啥用?!睆垶懧柫寺柤?,然后將手中的晶石扔給了李沐,李沐包好后放進(jìn)了口袋,這玩意兒確實沒啥用,但看著不簡單吶,如果不收集一下感覺像是虧了好幾個億。
“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嘍!忙活一天了累死了。”李沐打了個哈欠,疲憊的說道。
兩人原路返回,來到了上面的房間中,李沐將房間內(nèi)的喪尸尸體扔到密道里,然后關(guān)上柜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張瀾不放心的推來一些重物堵住了柜門,又檢查了一下房間門是否鎖好,排除了所有安全隱患之后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李沐醒來時發(fā)現(xiàn)張瀾正躺在地上熟睡,潔白的地板上還閃爍著晶瑩的哈喇子,這讓李沐有點搞不清狀況,走了過去拍了拍張瀾的臉:“你這什么毛病???這么大個床,再不濟(jì)也有沙發(fā),你怎么睡地板???”
張瀾被扇醒有些懵逼的撓了撓頭:“啥地板啊?”
“我說你有床不睡為什么睡地板吶?”李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基本上算是腦癌晚期沒救了。
張瀾聞言看了看旁邊的沙發(fā)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瞬間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順帶還擦了擦濕潤的嘴角:“靠,老子明明睡得沙發(fā)怎么到地板上了?!?p> “行了,明明睡得沙發(fā),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走了去辦正事了?!崩钽宕蜷_房間門走了出去。
“什么明明?。俊睆垶懖唤獾膿狭藫项^,然后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沐哥,辦什么正事兒?。俊?p> “你還記得昨天那對夫妻說的話嗎?這個村子里還有一家幸存者,我們找找看!”李沐道。
“這村子這么大怎么找啊,我看找喪尸挺方便的?!睆垶懫擦似沧?,道:“再說找到了我們也帶不走啊,車都塞滿了!”
“至少讓他們知道,那對惡人已經(jīng)死了,有的時候啊身處絕望之中的人多么希望能看到曙光,哪怕一絲都行?!崩钽鍝u了搖頭神情略微有些哀傷。
“唉!行吧,我聽你的,當(dāng)初也是沐哥你救了我,今天我也來回饋社會一次。”張瀾看著李沐,講義氣的說道。
“嗯,我們兵分兩路,挨個敲門,有幸存者的話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崩钽妩c了點頭,欣慰的說道。
兩人分工完后,李沐去東張瀾去西,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
咚咚咚!
“有人嗎?”張瀾耳朵貼著一戶人家的大門,仔細(xì)的聽里面的動靜。
吼!
里面的存在聽到了動靜,發(fā)出了一聲聲野獸般的低吼,接著傳來了撓門的聲音,聽的張瀾頭皮發(fā)麻。
“很好,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