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靜若先是被娘發(fā)現(xiàn)她與阿鐘暗中來往,后是反對她與阿鐘繼續(xù)來往,絕了她出門的權(quán)利,回回出門必得是那女兒家的宴席。阿鐘性子易沖動,知道她出門都會在途經(jīng)路上等她,只為了能遠遠地看一眼彼此,哪怕被娘知道,將那窗子封上也要想盡一切法子,看上那一眼。
后來,她是門也出不得,只能在那小地方困著,日日思念,她也想過偷溜出去,但娘手里頭有著爹爹出行前留在府中守衛(wèi)的府衛(wèi),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能偷溜成功?
她不會以絕食逼迫娘放她出去。她是靜若公主,是爹娘手中的珍寶,若是為了一個男子將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才是枉為人子女!
可是啊,阿鐘太過想念她,竟然半夜擅闖丞相府,看是看上一眼了,卻將自己送到了大牢里去……
或許阿鐘是想娘會念及他是將軍之子會放他離去,可是她是云芳長公主,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她是不會讓她多年養(yǎng)大的孩子去嫁一個武夫,一個不知將來……是否能活下的男子!
“爹爹,你能讓皇舅舅放了阿,付鐘嗎?”
蔣毅晟微微挑眉,“放棄了?”放棄其實是好的,他雖能讓他們二人在一起,但難保未來之事。
“……嗯。爹爹,我與他終究不能跨越這么多障礙,就算沒有娘,沒有皇舅舅,還有其他人。”靜若越說越明白。
“爹爹的雅兒長大了,爹爹雖然還是很想雅兒是爹爹的掌中寶,但爹爹更希望未來你能自己走下去!”蔣毅晟是真心覺得她應(yīng)該這樣做,而不是讓云芳去主導,去指引她走下去。
靜若笑著點頭,父女兩聊了很久,等到風有些大了,蔣毅晟這才讓女兒回去,免得凍到了。
蔣毅晟來到云芳的房里,“云芳,我回來了?!?p> 云芳長公主看見這個半年沒見,也沒個書信的男人,走上前,“嗯。夫君,這半年不見,你倒瘦了不少?!?p> “瘦了不好嗎,為國為民。”蔣毅晟拉著云芳的手坐下。
云芳倒了一杯茶給蔣毅晟,“是好的。夫君,你可知道付鐘?”
蔣毅晟手中的茶水還未入口,就放下,“付鐘,付將軍的獨子,文韜武略不說最好,但也有幾分其父風范?!?p> 云芳起身,給蔣毅晟捶肩,“我朝多年未有戰(zhàn)事,付將軍又是當朝唯一僅存的將軍,付鐘此子,必得付將軍真?zhèn)?。?p> 蔣毅晟轉(zhuǎn)過身去,握住云芳的手,“可付將軍未必愿意讓付鐘走他的路?!?p> “那你又拿他付鐘滿屋子武器作何解釋?”云芳來氣了,只有這個人才會讓她說氣就氣。
蔣毅晟輕咳一聲,他們雖年少相識,但也僅限于遠遠的知道,后來成親后感情才慢慢上來了。
“云兒,你夫君我屋子里頭也有武器啊,你不也沒說什么嗎?”
“那能一樣嗎?你那屋子里的武器叫武器,他付鐘屋子的叫武器房!他就差跟他那滿屋子的武器住一起了!”云芳很不平,孩子好不容易靜下心理解她了,現(xiàn)在又來個自家夫君,她是跟他們蔣家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