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全力操縱破云舟飛行,轉(zhuǎn)眼就來到了東郊。
那里的土地滿是骯臟泥濘,幾百個簡陋至極的茅草屋零星而建。
一個個皮包骨頭衣不蔽體的男女呆滯而虛弱的隨處或躺或坐,也不在乎干凈與否。
這時已經(jīng)近晌午時期,卻沒有一家有生火做飯的炊煙升起。
蕭鴻從破云舟上一躍而下,將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人們還以為有神仙降世了,連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拼命的磕頭。
這些窮人紛紛哭嚷:“神仙救救我們吧,賜給我們一點吃食吧!”
蕭鴻就算有些善心此時也來不及管他們,他一落地連忙問道:“你們可知道蕭豈在哪?”
有一個老婦慌忙回道:“蕭豈是那個以前在郡西城住的蕭老爺嗎?”
“正是!你可知他現(xiàn)在在哪?!”
蕭鴻見有人知道,連忙推開其他人來到那老婦面前。
“蕭老爺以前也經(jīng)常接濟我們,大家都念他的好,可惜了這種好人也會流落到這種境地……”那老婦剛要嘮叨幾句,見蕭鴻雙眼一瞪,只覺渾身遍體生寒,再也不敢啰嗦。
“蕭老爺在最后面的茅草屋,我今天早上的時候還見……”
老婦人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睛一花,一道白光閃過蕭鴻已失去了蹤影。
其他人更是認為這就是神仙法術(shù),嚇的連忙跪地不起。
蕭鴻剛來到最后一排茅屋,遠遠就看到了兩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正站在一處茅屋之前,在他們身前一個身穿破爛短褂的老人正在拼命的跪地磕頭。
“老匹夫!還不說實話!”
一名男人一腳踢在老人身上,老人被踢得滾了幾滾,渾身被泥土沾滿了可也不敢擦拭,慌忙又跪了回來,仍然叩首求饒。
“老朽不敢欺瞞啊,付仙師也是知道的啊,老朽真的沒有藏匿靈石,那中品靈石確確實實是一個不知名的行腳商賣給我的!仙師明察,仙師明察?。 ?p> 那男人一聽頓時火大,插著腰怒道:“別以為你能騙過了付師兄就能騙過我,就憑你這臭老頭也能買到靈石?你以為靈石是白菜嗎?肯定是從哪偷來的,老實把你藏起來的靈石交出來,不然讓你連這破草屋都沒得?。 ?p> 老人剛要再分辨,從屋里顫顫巍巍的倚著房門走出一個老婦人。
她的臉色慘白無比,還在不停的咳嗽著,可是一雙眼睛滿是怒氣,直盯著兩人。
“我們蕭家一世清白,憑什么污蔑我們!我們已經(jīng)被你們這些修道者逼的家破人亡,如今還不放過我們,你們修道都修到了狗身上去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個男人冷笑一聲:“老賊婦,真是活膩了,靈石拿出來我們師兄弟轉(zhuǎn)頭就走,不然就沖你如此無禮,也得讓你吃點苦頭!”
“好啊,老身倒要看看你還能怎么樣,一個修道者威脅一個時日無多的病婦,好大的威風(fēng)??!”
這老婦邊說還在不停的咳嗽,那老人語帶哽咽,一邊勸阻老婦人一邊更是磕頭如搗蒜。
“求求仙師放過我們夫婦吧,求求你們看在我兒也是修道之人的份上,你們將來也許能結(jié)個善緣,求求你們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放聲大笑,其中一人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呢?你那短命兒子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他到死也不過是一個練氣七層的廢物,還結(jié)善緣,就算他活著他也配跟我們結(jié)緣?!小小鞠風(fēng)門的練氣弟子,我呸!”
蕭家兩口聽聞蕭鴻已經(jīng)在外斃命,頓時愣在了當(dāng)場,蕭母更是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這時另一人冷笑道:“哼,裝死呢?也好,今天的天燥,正好給你們降降溫”。
說完他雙手掐訣朝天空一指,一團清水迅速凝結(jié)而出,將蕭家兩口淋了個通透,那兩人卻哈哈大笑。
蕭母被水一淋醒了過來,被水一激雙眼頓時紅腫起來,淚水如斷線玉珠一般落下,口中高呼著蕭鴻的名字,聲音猶如杜鵑啼血一般,讓人聞之哀痛。
蕭豈也是用手背抹淚,口中抽泣不已,他仰天高呼:“兒??!你若走了,我們還茍活在這人世有何意義,不如和你同去,也好在地府相聚!”
說罷蕭豈對那兩人怒斥:“你們休要猖狂,我兒乃是人中之龍,你們算得了什么!他若在此,斷不會讓爾等如此!”
蕭鴻在旁早已淚流滿面,他好恨,恨自己不早些回來,恨自己讓自己父母如此受苦!
不過還好,他現(xiàn)在回來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殺!蕭鴻發(fā)誓,他要讓所有傷害蕭家的人通通粉身碎骨。
他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父母,不管他是誰!
“哈哈,老東西,跟你那窩囊兒子一同團聚吧!”
被蕭豈一罵,這兩人都是無名火起,一個臭凡人敢對自己無禮!一人雙手一合,就要用火燒死蕭家夫婦。
而蕭豈跟蕭母緊緊抱在一起,一同閉目等死,心里卻有了幾分解脫之意,這三年,過的實在太苦了……
若不是還在等他們的兒子蕭鴻回來,他們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
“咦,王師兄,我這火怎么燒不起來了?”
那掐決之人大感奇怪,明明法決已成,火焰自當(dāng)沖天而起才對,為何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
王師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掐起了法決:“水來!”
法決準確無誤,可是一絲水氣都不見,兩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法術(shù)好好的用不出了?
“?。〔缓?!”
兩人突然發(fā)覺事情不對,自己不只法決失效,此刻全身法力都不再流動,就連身體都無法控制了。
蕭豈見兩人遲遲沒有動手殺他,奇怪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一個白衣男人緩緩而來。
這男人走的不緊不慢,渾身彩光流動,和周圍骯臟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可是這男人臉上竟然全是淚水,每走一步都在盯著自己看,那眼睛里面里面有激動,有愧疚,有不安,有悔恨……
可蕭豈明明,明明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啊,但是為何他也會覺得對這人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他都想忍不住撲上去抱住這人。
這時那王師兄也看到了蕭鴻,心中頓時明白正是這人禁錮了自己,而能如此輕易控制了自己一定修為比他高的多,甚至是筑基修士也說不定!
他心中雖怕,可是還是喝道:“你,你是什么人!快放開我,你可知道我們是靖神宗門人!若是你敢傷我,我宗門上下定然對你追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蕭鴻滔天的怒意正無處發(fā)泄,這人一開口蕭鴻便猙獰而笑:“哦?那又如何?”
王師兄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回答,一時不知怎么開口。
“說完了,就去死吧!”
蕭鴻伸出右手猛地一握拳,這人突然發(fā)出震天的慘呼,他的手腳開始根根折斷,詭異至極的將自己的身體用手腳緊緊箍住,越勒越緊。
這人初時還慘嚎不止,后面則七竅流血昏了過去,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可他那手腳仍然緊緊勒著他,只聽“咯噔”幾聲脆響,他竟然被自己手腳把身上肋骨全部擠碎,死的極慘無比。
沉雨傾夏
寫到最后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另一本書,一時手癢去寫了半章,差點忘了發(fā)這一章了,有些可惜那本書沒有簽約,其實我還是挺喜歡那本的,等以后有時間了還是要續(xù)寫一下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