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沈浪聽說昨天許旭和許向晚的那一局,許旭根本就沒去,說是突然發(fā)了風寒。
見鬼了的發(fā)了風寒,怕是根本就是許向晚威脅許旭什么了,才導致他缺席。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想早點應付完決賽。
許桑給他做了一頓極其豐盛的早餐,沈浪吃完了早餐,就去比賽了。
許桑也跟著他一起去,最后一場,她自然也是要看看的。
也因為是最后一場了,所以全許家上下所有長老連同許家主都來了。
沉香木的椅子一字排開,臺底下也全是人。
沈浪站在臺上,許向晚在跟許家主母親熱的說著什么。
他本來以為許向晚為了打敗他,想要拿許桑開刀。
于是昨天夜里守了許桑一整夜,卻沒料到許向晚那邊毫無動靜。
這回沈浪疑惑了。
許向晚這么有自信,覺得她能夠比過自己嗎?
沈浪撇了撇嘴,怕是要在臺上下黑手了。
果不其然,只見許家主一說比賽開始,許向晚就立馬躥了過來。
本來她是攻擊血脈,躥過來也無可厚非,畢竟要近戰(zhàn)的。
但是她剛接近一點沈浪,他就聞見了她身上一股奇怪的香味。
糟糕!
沈浪在心里暗道不妙,這香味他很熟悉,因為當時他開始學藥劑的時候因為上山采藥沒辨出這種藥材而吃了不少虧。
原因無它,這藥材的功能是迅速阻塞玄氣。
雖然時長只有五分鐘,但這五分鐘已足夠一個沒有玄氣的人在他人玄氣的攻擊下喪命。
看這情況,許向晚應當是提前服用了解藥,然后又在全身涂抹上了這藥材,想要讓他無法動用玄氣。
事實上她也成功了,沈浪沒有料到她這一手。
臺上的局勢幾乎在瞬間就顛倒下來,沈浪以往場次戰(zhàn)無不勝,現(xiàn)在卻被天資奇差的許向晚壓著打。
臺下嘩然一片,有些人只當是沈浪在讓著許向晚,有些人卻看出了端倪。
“這沈浪怎么老是躲閃?他這么厲害直接殺過去??!”
“是啊,是啊,這打斗根本就不符合沈老大的風格?!?p> “你們是眼瞎嗎?這還看不出來?沈浪怕是被下了什么藥了,不斷躲閃,就是因為他使不出來玄氣!”
“怎么會,就知道家主偏心,沒想到偏成這樣!”
在一旁坐著觀看的許家長老們除了三長老,剩下的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許家主母抿著嘴,分明已是克制不住笑意。
她那傻丫頭哪懂這些,這好主意還是她提的呢。
任這沈浪再厲害,沒了玄氣,還不是任人宰割的命。
沈浪看著許向晚一道道咄咄逼人的招式,心下泛冷。
怎么,封住了他的玄氣就覺得他一定會輸了?
呵呵。
沈浪一個虛招湊近許向晚,然后直接按著前世格斗散打的招式上。
許向晚有玄氣,可是她的等級太低,平日里又不怎么修煉,所以使玄氣也使的不靈便。
沈浪身子靈活,愣生生的將她的招式都躲了過去。
然后他湊到了她的跟前,按著她的肩頭,在許向晚驚愕的眼神中直接一個過肩摔。
“啪——”
比武臺是硬的,臺下的人聽著都感覺疼。
許向晚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要骨折了,她努力掙扎著想要再站起來,卻沒料到沈浪用腳死死的踩著她的后背。
“嗖——”
許向晚玄氣在后面卷襲過來,直接沖著他的心臟扎,沈浪猛的側(cè)身避開。
她趁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沒料到沈浪一個掃堂腿又把她撂倒了。
“結(jié)束了?!?p> 她聽見沈浪說道。
他懶的再跟她玩,臺下的眾人只看見沈浪以一個神奇的武功招式許向晚狠狠的摔下了臺。
臺下的人驚呆了。
沒有動用玄氣……也一樣能贏?
許向晚躺在臺下,疼的快要昏過去,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自己……竟然輸了?
這不可能!
母親說過的,她絕對不可能輸!
那邊坐著的許家主和許家主母臉色也不好看,許家主母激動的登時就要站起來,卻一把被許家主按了下去。
他看著沈浪,一邊坐著的幾個長老看著他。
第一可以進入許家內(nèi)閣領(lǐng)取一部血脈功法,他們倒是很想看看家主到底宣不宣布。
許家主感覺到周圍有很多視線在看著他,他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本次家族大比的第一已經(jīng)誕生,他就是——沈浪!”
臺子底下的人開始歡呼起來,沈浪也不禁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他掃了一眼臺下,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許桑,他沖她笑了笑。
沈家主看著底下歡騰的局勢,抬了抬手,示意安靜下來。
這內(nèi)閣要是他女兒進還行,一個姓沈的外人,怎么能進他許家內(nèi)閣呢?
許家主心下暗自思索著。
“本次家族大比的最終獎勵應該是進入內(nèi)閣,領(lǐng)取一部內(nèi)閣功法,但是因為沈浪已經(jīng)突破了玄師,不再需要功法,所以換成……”
“呵?!?p> 底下的三長老已經(jīng)忍不住冷笑出了聲,其他的長老也是閉眼的閉眼,假寐的假寐。
早就料到了家主必定會出爾反爾。
沈浪在一邊聽著也是心中冷笑,不過他怎么可能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人呢。
只見他拱了拱手,便打斷了許家主的話。
“實話不瞞家主,我本次大賽的獎勵想轉(zhuǎn)讓她人。”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從那閉眼裝死的長老們也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許家主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聽他說完了。
“我想要把此次的獎勵轉(zhuǎn)讓給我的姐姐,許桑,所以不用麻煩家主再換獎勵了?!?p> 沈浪客客氣氣,甚至還有點冷淡的說道。
臺下的許桑猛的抬頭看向了沈浪。
給她?
許家主看了許桑一眼,這丫鬟生的女兒他模模糊糊還有點印象,長的倒是還拿得出手,不過天資平平,好像今年就是個九階玄士的修為,實在是不高。
不過九階玄士的話正好是用血脈功法的時候,這他就不好回絕了。
氣氛一下子凝滯在那里,沈浪就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許家主咳嗽了一聲:
“這次大賽既然是你得的第一,那么這獎勵自然也應該你自己來得,轉(zhuǎn)讓他人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