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與其糾結(jié)不如坦然面對,否則,就像楊副指揮說的那樣,一直安排到你滿意為止!”
耿艷秋捧著保溫杯吹了吹熱氣,小喝一口。
“姐,你能不能跟上面說說再緩兩年?我現(xiàn)在是真沒這方面的心思?!?p> 宋恪躺在真皮躺椅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
“不能。”
“為啥?”
“不想!”
“姐姐~”宋恪撒了個嬌。
耿艷秋嘴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放下手里的保溫杯走到他身后。
“世上只有兩種男人會拒絕女人,第一種:他是彎的;第二種:他擁有超強的事業(yè)心和堅如磐石的意志力;請問你是哪種?”
“當(dāng)然是第二種!”宋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臉不紅心不跳。
“呵呵!”
“好吧,那我是第三種?!?p> 耿艷秋伸手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吐氣如蘭道:“第三種是心里裝著別的女人,你,還愛著那個初戀?”
她指尖傳來的感受,宋恪明顯僵硬了一下。
看來是猜對了。
“既然還愛,為什么不追回來卻選擇放她離開呢?”
宋恪睜開眼,想了想說:“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咚!
耿艷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們當(dāng)時因為什么分開?能聊聊嗎?”
宋恪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
“說說吧,或許姐姐我能幫你。”耿艷秋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柔的說道,聲音中仿佛有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松心防。
猶豫了下,宋恪還是開口道:“她父母嫌棄我是個孤兒,覺得我配不上她?!?p> “就這么簡單?那她呢?沒有說什么嗎?”
宋恪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事實上分手的時候我們連面都沒見到,是她媽媽來找的我。
“阿姨說我跟曉君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大好的前途,而我注定是個卑微的爬蟲,他們已經(jīng)給曉君安排了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讓我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耿艷秋輕輕地嘆了口氣問道:“這期間,你沒和她聯(lián)系過嗎?”
“聯(lián)系過,可是自從她回家之后手機就再也打不通了,我也不知道她們家在哪,那時候我就邊在鄭城找工作邊打聽他們家,找到工作后我很努力的想要混出個人樣,證明我可以配得上曉君,后來......終究還是敵不過現(xiàn)實,我的確混成了個卑微的爬蟲,阿姨當(dāng)初說的沒錯??!”
耿艷秋搖頭道:“但現(xiàn)在,爬蟲進(jìn)化成了巨龍,為什么不再把握住機會?”
“說實話,我心里確實還有她,但究竟是愛還是不甘我分不清,其實那天回來之后我想了很多,以她的家庭背景為什么會被介紹給孫胖子?她為什么會窩在一個小學(xué)當(dāng)老師?他們家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我沒問,曉君既然選擇去偏于地區(qū)支教,那一定也有她的理由,我除了支持,不能有更多的想法,因為我了解她......”
宋恪抬眼看著耿艷秋,說:“分別5年后,她選擇用笑來面對我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只想讓我心中的曉君依舊保持著那個愛笑又美好的樣子。
“5年了,我們都長大了,彼此之間保留一些體面不好嗎?”
宋恪說完坐起身,揉了揉臉頰。
“算啦,不糾結(jié)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愛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照單全收,反正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逼急了到時候可別怪我開后宮!”
耿艷秋吭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雙秋水月眸帶著萬種風(fēng)情白了他一眼。
“口氣不小,開后宮?就算給你這個特權(quán),你敢嗎?”
宋恪轉(zhuǎn)身看著這個仿佛時刻都在散發(fā)著光芒的迷人女子,忽然露出一種學(xué)名叫做邪魅狷狂的笑容。
他帶著股霸道的意味開口說道:“女人,你是在挑釁我嗎?這很危險!”
......
下午16點,鄭新國際機場候車區(qū)。
一輛黑色越野中,王衛(wèi)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坐在駕駛位的宋恪。
“這樣真的好嗎?”
宋恪正對著化妝鏡整理著頭上的棒球帽,又拿出一副墨鏡給自己戴上。
“有什么不好,敵在明我在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樣才能聽到她的真實想法,你等會兒別老看我,防止露餡兒!”
王衛(wèi)無語的點點頭。
上面指派下來的指導(dǎo)員越琳正是今天下午的航班,大概還有20分鐘就到。
原本只需要蔣嘉和楚肖來接,但宋恪卻突發(fā)奇想打算自己親自上陣。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還特地買了頂帽子和一副墨鏡。
“你嘴上是擦口紅了?有必要嗎?她又不一定認(rèn)識你?!蓖跣l(wèi)盯著他的嘴有些不解的問道。
宋恪聞言一愣,趕忙又拉下化妝鏡仔細(xì)的看。
“我靠!”
果然還有痕跡,宋恪趕忙抽出幾張紙巾擦著嘴。
“那個,是中午吃的辣椒給染得,不是口紅!你看錯了!”宋恪紅著臉解釋道。
對于他的解釋,王衛(wèi)顯然不太相信。
但誰讓他是老板呢,他說是辣椒那就是吧。
20分鐘后,王衛(wèi)注意到顧晗雪拉著行李箱,領(lǐng)著一個女子向這邊走來。
“人來了?!?p> 王衛(wèi)交代了一聲就拉開車門,下車準(zhǔn)備迎接。
宋恪也透過車窗看到了她。
一身精致得體的商務(wù)著裝,齊耳短發(fā)、瓜子臉,丹鳳眼。
略施淡妝,清冷如雪中孤梅。
個子很高,應(yīng)該是宋恪認(rèn)識的女性當(dāng)中最高的一個。
目測至少在172到175之間,雙腿筆直,修長。
即便走在顧晗雪和王衛(wèi)中間,氣質(zhì)依舊格外出眾。
孤傲、清高、冷淡、距離感,是宋恪對她的第一印象。
沒來由的讓他想起一位孤兒同胞的詩句:面如霜下雪,吻如雪上霜。
機場高速上,車上的氣氛有些沉默。
越琳意料之中的始終保持沉默,坐在旁邊的顧晗雪尷尬的總往后視鏡看。
王衛(wèi)則雙手懷抱著閉目養(yǎng)神,誰也不理。
宋恪心里跟養(yǎng)了只猴子似的,躁動至極。
‘說話???問她?。 ?p> 逮著機會,宋恪通過后視鏡跟也在看著他的顧晗雪不停的使眼色。
只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還戴著墨鏡,顧晗雪根本接收不到他的信號。
眼瞅著就要下高速了,宋恪沒轍只好佯裝咳嗽了一聲。
王衛(wèi)這才睜開眼,瞥了他一下。
“越小姐之前來過鄭城嗎?”王衛(wèi)找了個沒什么新意的話頭。
正在看手機的越琳抬起頭淡淡地說了聲來過。
“琳姐姐什么時候來的呀?對這兒熟悉嗎?”顧晗雪接過話茬繼續(xù)問道。
“兩年前吧,來這開會,沒怎么轉(zhuǎn)過不太熟。”
“哦.....”
顧晗雪沒招了。
王衛(wèi)只好迎著頭皮想了想,開口問道:“越小姐是哪里人?”
宋恪快瘋了,正常聊天兒不會嗎?
“祖籍東山,不過是在京都長大的,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就問吧,不用拘謹(jǐn)?!?p> 越琳臉上雖然帶著清淡的笑容,只是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沒什么興致,別來煩我’的味道。
于是車?yán)镌俣认萑肓顺聊毋‖F(xiàn)在只顧悶頭開車,他放棄了。
過了會兒,顧晗雪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琳姐姐是不是不太高興啊,你不想來這兒嗎?”
宋恪一聽,頓時豎起了耳朵,心里忍不住給小雪比了個心,這個問題問得好!
越琳抬了抬繡眉,看著顧晗雪輕聲道:“談不上高不高興吧,只是覺得來這兒沒什么意義,見一個我不感興趣的人,做些浪費時間的事,這不是我想要的?!?p> 這話說的讓幾個人都些不舒服,宋恪就更用提了。
‘對我不感興趣?還浪費時間?小妞兒,你挺豪橫?。 ?p> 顧晗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宋哥人很好的!而且,我們做的事怎么會沒有意義呢?塑造一個真正的超級英雄,造福人民,這樣工作我覺得很有意義?。 ?p> 越琳輕笑一聲,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有點天真可愛。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服從上級的命令來配合工作罷了,至于你所謂的塑造一個超級英雄這件事,在我看來實在談不上有什么意義。”
說著,她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的街景。
“我這些年一直在從事與扶貧相關(guān)的工作,去過很多地方,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群體,那種體會外人難以想象。
“這個國家還有數(shù)千萬處在貧困線以下的老百姓,難道一個超級英雄就能解決這些問題嗎?我還有很多設(shè)想沒有來得及實踐,真不想來這兒浪費時間?!?p> 宋恪實在忍不住了,壓著嗓子說道:“越小姐沒有聽說他的新思路嗎?走群眾路線,幫扶困難地區(qū)發(fā)展,做一個平民英雄,雖然不可能解決全部的問題,但至少能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給窮苦百姓帶來更多希望不是嗎?”
越琳瞥了一眼后視鏡,一邊嘴角微微翹起,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
“平民英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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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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