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是孫曉曉的寵物,銀狐小倉鼠,從去年九月養(yǎng)到現(xiàn)在。
性格溫順乖巧可愛,不怕生不咬人。沒事兒的時候放在掌心里揉揉捏捏,胖嘟嘟毛茸茸肉呼呼,手感別提多舒服,深得四個女孩紙寵愛。
今天,宿舍里多了一只貓……
貓吃老鼠,是自然界的法則,是食物鏈的規(guī)律,也是貓咪的天性和本能。
即便不吃,也可能被當成玩具,玩兒到致死。
雖說當今不吃老鼠的寵物貓越來越多,還有些寵物貓害怕老鼠,但是四個女孩紙不敢賭。
她們平常要上課,萬一哪天宿舍沒人,呂秋實突然“獸·性”大發(fā),拿豆丁打牙祭,她們哭都沒地兒哭去。
所以四人決定試試呂秋實,看看他對豆丁的反應。
萬一……
也好提前教會他,如何做只善良的小貓咪。
出乎她們的預料,呂秋實沒表現(xiàn)出任何攻擊性,反倒是豆丁……
一看就是沒挨過社會毒打,不曉得貓心“險惡”的鐵憨憨,出于對陌生氣息的好奇,在送鼠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當呂秋實退到桌子邊緣,揚起一只小jiojio的時候,四個女孩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隨時準備出手救援。
然而……
呂秋實轉身跳下桌子,徑直走到陽臺,悠然舔毛曬太陽。
他不是怕老鼠,主要是嫌棄。
老鼠多臟啊,一身病菌還有股子味兒。
這要一巴掌抽下去,以后還怎么舔小jiojio?
四個女孩紙同時出了一口氣。
趙瑞雪:“怎么樣,我說這貓聰明吧,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p> 孫曉曉:“我的小豆丁,你得有多頭鐵,非把自己往貓嘴里送?”
李璐:“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只貓的表情,好像很嫌棄豆丁?!?p> 錢蘭:“萬事大吉,現(xiàn)在干嘛?”
給貓洗澡唄!
江海市經濟發(fā)達,物價水平高。
江海大學作為本地人驕傲的全國重點大學,住宿費小貴,不過住宿條件倒也對得起價格。
四人一間,空調掛墻,上鋪下桌,空間開闊;外有大陽臺,內有獨立衛(wèi)生間,這還是本科生的住宿條件,研究生的更好。
趙瑞雪用自己的洗腳盆接了小半盆涼水,李璐和孫曉曉從飲水機里接了幾杯熱水倒進去,錢蘭從陽臺抱來呂秋實,四個女孩紙齊齊上陣,八只手要給他洗澡。
“喵嗷~”
“喵嗷~”
“喵嗷~”
呂秋實非常抗拒,從錢蘭手里掙扎脫身,跑出衛(wèi)生間。
“不應該啊,寵物店老板明明說它不怕水?!?p> 趙瑞雪和三個舍友追出衛(wèi)生間,看到呂秋實趴在趙瑞雪床鋪旁邊,伸著小jiojio扒拉一個粉色塑料盆。
“呀,我的洗臉盆!”
趙瑞雪急忙跑過去,抱開呂秋實,生怕他跳進去。
孫曉曉疑惑道:“它會不會喜歡這個顏色,想用這個盆洗澡?”
“那怎么行,這是我的洗臉盆!”
怎么,用洗臉盆給我洗澡,你覺得臟?
那你用洗腳盆給我洗澡,就沒想過我會覺得臟嗎?
呵,女孩紙,雙標精!
李璐想到什么,沖錢蘭使個眼色。
錢蘭心領神會,開啟“姥姥”模式。脫下拖鞋拿在手中,嚇唬呂秋實:“快去洗澡,不然我揍你?!?p> “別欺負我兒砸!”
趙瑞雪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主兒,戲精附身推開錢蘭,抱起呂秋實輕聲安慰:“寶寶乖,媽媽在,不怕不怕。想用媽媽的洗臉盆是不是,媽媽同意了,愛你呦?!?p> 這個女孩紙指定有毛病。
想當媽不會自己生一個,干嘛總占我便宜?
這一刻,呂秋實又想偷跑回寵物店了。
孫曉曉笑道:“你們也太刻意了,沒有必要吧,它又聽不懂?!?p> 李璐搖搖頭:“不好說。你沒見好多人帶貓去醫(yī)院做絕育,還專門讓醫(yī)生配合自己演場戲?”
洗澡用盆敲定后,洗澡水又出問題了。
趙瑞雪端著洗腳盆,打算把水倒進洗臉盆里,呂秋實抬爪阻止。
又怎么了?
趙錢孫一頭霧水的時候,李璐品出一些味道。
“我覺得有必要重新接一盆水,這畢竟是小雪的洗腳盆?!?p> 是啊,這是趙瑞雪的洗腳盆。
要是用這盆水給貓洗澡,洗完后她們幾個吸貓,不等于間接吸趙瑞雪的腳丫子嗎?
想明白這些,錢蘭和孫曉曉連連點頭。
趙瑞雪雖然有過偷聞自己腳丫子的“光輝事跡”,但……還是換盆洗澡水吧。
幾番折騰過后,洗澡的前期準備工作終于完成。
孫曉曉感嘆道:“你們說,它剛才搞出一大堆事兒,是不是和咱們想的一樣?”
“那它真成精了?!?p> 給呂秋實洗澡的過程中,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再次發(fā)生。
“它真的不怕水,好像還挺享受……”
“快看這個貓吊牌,沙迪奧!寵物店老板簡直是神人,給貓起這種破名字……”
“它為什么總夾著尾巴呢……”
“咦,它還沒絕育……”
“它連吹風機都不怕……”
“你們慢點,我要拍照發(fā)朋友圈……”
能安靜點兒嗎?
兩千只鴨子的威力太強了。
好煩。
四個女孩紙嘰嘰喳喳,呂秋實貓頭都快炸了,竟然有點兒懷念夏芹。
令他想不到的是,毛還沒吹干,“鴨子”更多了。以五百為單位,數(shù)量持續(xù)增加。
是隔壁幾個宿舍的女生,看到趙錢孫李的朋友圈后,相繼組團來吸貓。
“它跟視頻里的喵星人一模一樣,絕對是本尊……”
“好萌的貓貓……”
“它的白手套超級可愛……”
“小肉墊好軟和……”
“完了完了,我淪陷了……”
“我抱抱……”
“讓我摸摸……”
“我還沒親親呢……”
“哦,舉高高嘍……”
面對漫天“妖魔亂舞”,呂秋實心生絕望。
記不清,男人的頭,被摸了多少下。
記不清,男人的臉,被親了多少次。
記不清,男人的身,被倒了幾回手。
記不清,男人的心,被……
跑?
完全沒機會,周圍密密麻麻全是“鴨子”,外圍的“鴨子”巴不得他自投羅網(wǎng)呢。
反抗?
敵眾我寡,有心無力;契約在身,下不去手。
難怪唐僧途經女兒國,會那般不自在,急于離去。
嗯?
唐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