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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老爹還沒造反的時候

第七章路遇長瀾,燕王暴怒

  隨著喳的一聲,兩人都拍馬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并且,他們隱隱看到,似乎是寧可領先。

  “這小姑娘還真會騎馬呢,張勇說不定不是她的對手?!?p>  “嘖嘖,別說張勇了,你沒聽她剛才說,就連燕王殿下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這話一出,寧辭就不高興了。

  他忽然翻身騎上了一匹馬,喳的一聲,也追著那翻滾的煙塵而去了。

  一個小丫頭都追不上,他寧辭還需要在京都混下去嗎?

  寧可心想這馬匹肯定是被動了手腳的,所以拐了個彎后,她就放慢了速度。

  不僅這馬動了什么手腳,只要她放慢速度,再加上爹娘從小教導的騎術和防身功夫,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若是寧辭騎了又不一樣,他素來爭強好勝,若用盡全力跑馬,又沒有防備之心,不死也得摔殘。

  然而,寧可還是太樂觀了。

  她縱然勒住了韁繩,要將這馬緩下來,可是這馬忽然前腳騰起,尖銳地嘶叫了起來,并且不斷地原地折騰,又是轉(zhuǎn)圈,又是狂奔。

  寧辭剛追上來,就看到這一幕。

  不知為何,他嚇得頓時心肝膽顫,竟是比自己的馬出事還要惶恐上十倍。

  他身體里頭每一根骨頭都叫囂著害怕。

  “寧可!抓住韁繩!抓住韁繩,我馬上去救你!”寧辭大吼了一聲,甩了自己的飛雪一鞭子,趕了上去。

  寧可自然知道死死扣住韁繩,可是這馬瘋起來力氣太大,不斷地在甩她,她到底支撐不住,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她被半路突然竄出來的一個男人接住了,然后滾到了一邊的草地上。

  落地的時候,她可以清晰聽見咔嚓一聲。

  接住她的那個人,骨頭斷裂的聲音。

  寧可堪堪穩(wěn)住心神,急忙起身道:“恩公,沒事吧?”

  然而看著躺在地上,身上滿是草屑泥巴,衣衫破爛的人時,她整張臉頓時僵滯,不可置信道:“沈,沈,沈大人——啊,沈公子?”

  這臟兮兮,土唧唧的人,不正是日后風華絕代,俊美矜貴,權勢滔天的首輔大人,沈長瀾嗎?

  沈長瀾接她的時候,手骨斷裂,此刻痛得臉色扭曲,面容猙獰,斗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聲音嘶啞道:“寧姑娘,你沒事吧?”

  寧可看著沈長瀾表情痛苦地捂著一只手,心里反反復復只有一個聲音。

  完了完了,她完了。

  她害得沈長瀾的手斷了,還看到了她滿臉泥巴,滿身草屑的狼狽模樣。

  依照沈長瀾子瑕疵必報的執(zhí)拗性子,這下十個燕王府都不夠他抄了。

  寧可急得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蹲下身,聲音發(fā)顫道:“怎么辦啊,你的手是不是斷了?怎么辦,怎么辦?馬上就要科舉考試了!你干嘛要跳出來接我,我皮糙肉厚,摔一下又不會死——”

  沈長瀾見她哭得稀里嘩啦的,心里忽然有些微妙的發(fā)軟。

  他強行撐起一絲苦笑,緩聲道:“沒事的,別怕,受力的是左手,就算斷了,我還可以考試?!?p>  寧可:“......”她就知道,沈長瀾是什么人?。∷墒巧虼笕?,沈首輔!他當然會預測到風險,才會救人的。

  此時,趕上來的寧辭已經(jīng)抽出劍,將那匹瘋馬捅死了。

  他忙不迭地下馬,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奔到這邊來,焦急道:“寧可,你沒事吧?”

  “沒事,沈公子救了我,我只有擦傷了胳膊,沈公子的手斷了?!睂幙煽粗约旱@魂未定的心思稍稍安穩(wěn),卻又頓時覺得委屈萬分,眼睛一下就紅了,撲到了寧辭的懷里。

  寧辭雖然感到有些錯愕,不過這感覺就像自己家里養(yǎng)的小貓一樣,他很自然地摸著寧可的頭,給她抖了抖上頭的泥土和草屑,并且開口道:“沈公子?這不是昨晚那個小——”

  寧辭回憶了一下,口不擇言。

  寧可急忙擦了一把眼淚,抬起頭,糾正道:“就是昨晚那個小書生!他是沈大娘的兒子,昨晚來還銀子的。”

  寧辭又想起了昨日沈大娘的事,臉色有些訕訕的。

  “大兄弟,你能走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寧辭的好兄弟了!”寧辭順手拉了沈長瀾一把,拍著胸脯道。

  寧可額上一排黑線,爹啊,你這兄弟認得也太容易了!你怎么到處都是兄弟!你差點沒被你兄弟給害死!

  幸好,人家沈大人就不像她爹這么隨便。

  沈長瀾的眸色微微暗了幾分,恭敬道:“燕王殿下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不足一提。”

  言下之意,沈長瀾他不敢高攀。

  “不不不,這哪是舉手之勞啊,這可是斷手之勞。沈兄弟你放心,咱們燕王府里頭有最好的大夫,保證給你接得妥妥當當?shù)?。”奈何,她爹這個大傻子,聽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還拍了拍沈長瀾的肩膀豪氣干云地說道。

  沈長瀾仍然是搖了搖頭,道:“燕王殿下客氣了,小生懂得一些醫(yī)術,用草藥敷一下就可以了,不勞煩了?!?p>  “你還會醫(yī)術啊?”寧可忍不住驚愕地開口,這沈大人還真是十項全能啊,讓她爹這個大傻子怎么斗嘛?難搞噢。

  低頭一瞬,寧可眼尖地看到了沈長瀾放在地上的一個藥簍子。

  所以說,他來這郊外的山里頭,是來采藥掙錢的。

  她不是給了他一百兩金嗎?他為什么還要來掙錢?

  寧可正要說話,沈長瀾卻又悠悠開口道:“我不僅略懂醫(yī)術,我還養(yǎng)過馬匹,依照我看,剛才寧姑娘騎的那匹馬,是被人做了手腳?!?p>  “做了手腳?”寧辭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還以為這馬發(fā)狂,是寧可騎術不精呢!

  三人走到了那匹死馬前,沈長瀾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在馬耳后面,抽出了一根含光閃閃的銀針。

  “這銀針泡過藥,扎進馬的身體后,會在一炷香時間之內(nèi)讓馬失去神智,癲狂起來,最后口吐白沫而死。”沈長瀾緩緩說道。

  寧可抬起眼,看了一眼臉色青黑的寧辭,道:“這就是我臨陣要自己上陣的原因。我減慢了速度,又得沈公子相救,若是你,在極力奔跑下被甩出去,恐怕不死也殘。你自己處理剩下的事情,我先送沈公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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