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記的別的什么東西嗎?”初晴問著牧安
牧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的其它事情。
在誤會解開后,牧安知道了晴兒的真名,名喚初晴,是玄州的一修行世家,跟初晴一起老嫗是她祖奶奶。
而知道自己錯怪了牧安后,晴兒便會主動的問一些關(guān)于牧安的事,并在還幫著牧安剛那跟螞蟻巢般的頭發(fā)給洗了干凈。
當牧安的臉被洗凈后,讓晴兒感到有些驚呀,驚呀伶牙俐齒的牧安,竟然長的真是眉清目秀,配上那一臉稚氣,好似晴兒的母愛都要被勾出來般,想要給其愛與溫暖的。
老嫗這日來到牧安與小猴著陸的岸邊,看到離巖不遠處的大石上,有一個人形大印,還有一個大坑,便將牧安找到尋問。
關(guān)于老嫗的尋問,牧安并沒有隱瞞,必經(jīng),老嫗發(fā)現(xiàn)的這兩點,他不然很好的自圓其說,再者老嫗答應(yīng)會帶他離開,想來也沒有太多惡意。
在牧安將自己被一大塊從天穹掉下來的碎片沖擊波給擊飛撞上巨石上的事,當然他也沒有說全。
比如他沒有說出,那將那天穹碎片被他吸收的事說出來,只說那塊碎片在落地后莫明的化成了一灘水。
講完后,老嫗頓時兩眼放光,仔細的瞧了眼牧安,便轉(zhuǎn)身看向那個水坑,并以神念掃視水坑周圍,但卻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這讓老嫗很是在意,可是左右查不出來。
不久后老嫗在離那天穹碎片掉下的大坑旁,看到一棵小樹,小樹一米多高,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可是老嫗卻是對其很是在意,因為小樹發(fā)芽扎根的地方竟然是一塊花崗巖上,花崗巖何其堅硬,這小樹居然可以扎根于此,很不一般,老嫗不停的觀察著。
然后驚訝于小樹的生命力完強
翌日
老嫗又來到小樹旁,此時的小樹讓他大感驚訝,此刻,小樹竟然長高幾分,已經(jīng)有成人般高大,平常的小樹,如這般長成,怎么也得幾年的光陰,可此刻,一日時間比起昨日已是天壤之別,這讓老嫗更加再意此地。
老嫗再次喚來牧安,征求牧安同意,取了牧安一滴指尖血,仔細端詳,然后以神念仔細觀查,這一觀查讓老嫗大驚。
而后用自己那鋒利的指尖在那小樹上劃了一道口子,那道傷口很快的流出了乳白色的液體,白色液體泛著點點熒光,老嫗以指甲捨取一滴。
以對牧安血液般,先是仔細端詳,而后再是以神念觀查,最后將那液體放鼻尖聞了聞,就在老嫗將那液體湊近鼻尖的一刻,一股清香自那液體中散發(fā)出來,頓時讓老嫗渾身一震,而后,老嫗不由自主將嘴唇靠近,張了有些褶皺的嘴唇伸出舌頭,將那液體舔舐而盡。
在老嫗舔舐完后,不由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嘴中輕輕呢喃道:“生命源液,這世間真有生命源液”
就在老嫗顫抖呢喃的時候,他那原本滿頭的華發(fā),竟有數(shù)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烏黑之色,那滿臉的褶皺也是平坦了一些。
不遠處的牧安與初晴見此也是大感吃驚,看著老嫗的變化,牧安心中有些活泛,而初晴則是迅速的來到老嫗身旁驚呼道:“祖奶奶,你變年輕了”
聽見初晴的話,老嫗更是驚喜連連,她顧不得回初晴的話,轉(zhuǎn)眼看向那棵小樹,顫聲聲道:“這真是天地造化”
此時小樹那道被老嫗劃開的傷痕,卻是不見了蹤影,短短片刻的時間。
老嫗又看了看牧安的手指傷口,跟小樹的傷口一樣,早已鴻飛冥冥。
這時老嫗起身,來到那道由天穹碎片砸出的小坑,將雙手伸入水中,她很是激動,她在期待。
可是,在老嫗雙手伸入水坑中后,他想像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他的雙手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變化。
老嫗嘶吼一聲道:“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
然后便將整張臉浸了進去,。
初晴在一旁,被嚇的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祖奶奶這樣子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想去阻止祖奶奶,可是老嫗渾身漸漸散發(fā)一股凌厲的氣勢,直接將其推開,一旁的牧安見此,連忙抓住初晴的手,不讓她過去,他也是發(fā)覺此刻的老嫗狀態(tài)不對。
沒多久老嫗從水坑中抬起頭,依然是原先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不”
老嫗大吼一聲,然后就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被牧安拉著手的初晴,此時淚水已經(jīng)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并呼喊著:“祖奶奶,祖奶奶,你不要嚇晴兒,不要嚇晴兒,你放開我,我要祖奶奶”
牧安還是死死的拉住手的初晴,沒有放他過去,而后又看了看呆坐在那的老嫗,心中有嘆息。
久久見老嫗沒有其它動靜,牧安這才放開了初晴,初晴被放開一瞬間,就撲向了老嫗懷里,念道:“祖奶奶,你別嚇晴兒好不好,別嚇晴兒”眼淚嘩嘩的向下落。
感覺道懷里的初晴淚水,老嫗這才好像回過神來輕輕的發(fā)出聲來:“晴兒不哭,祖奶奶沒事”說著,輕輕的抬起自己顯的蒼老的手,抺去初晴眼角的淚水。
而后,老嫗起來,這一起嫗好像用去老嫗渾生的氣力,老嫗連連跌退兩步,要不是初晴在他身旁,老嫗怕是要跌坐在地了。
看著自己祖奶奶情緒移定了下來,初晴這才敢問老嫗:“祖奶奶,你剛才怎么了,嚇死晴兒了”
老嫗抺了抺初晴的腦袋,自嘲道:“道心差點被破了,這一把年紀,居然還未看開生死”
“祖奶奶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晴兒說說吧”初晴見老嫗并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連忙追問道,她想知道自己祖奶奶到底怎么了,剛才真是把她給嚇壞了。
老嫗看著自己懷下的初晴,又看了看一旁的牧安,對其招招手,“牧小子,你也過來吧”
見老嫗無事,牧安,這才來到其身旁,與初晴一同將老嫗扶到一塊大石上坐下。
“剛謝謝牧小子,拉住晴兒了”老嫗對牧安感謝道
牧安搖搖頭,表示不用謝。
見此老嫗看了一眼方才的水坑與小樹,而后嘆了一聲,緩緩道:“這一切都是命吧”
“祖奶奶”見老嫗嘆氣,初晴連忙想要安慰,卻見老嫗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斷她的話。
“牧小子,我觀你尚未修行,卻有一身好體魄,想來不是天生的,你也未曾發(fā)現(xiàn)”老嫗看向一旁的牧安,對其說道。
牧安裝著不懂好奇道:“前輩想說什么”
“呵呵,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這天下生靈,為了想掌控自己的命運修得長生術(shù),紛紛踏上修行之路,而隨著自身的年歲增漲,先天陽壽就成了最大的阻礙,無數(shù)生靈,還未證得長生卻已經(jīng)被壽元給拖累而亡。
為什么說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就是天下生靈在生下的那一刻起,陽壽就已經(jīng)被上天注定了,無論怎么修練都補不齊缺損。
都說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為何你說的天穹碎體會有生命源液存在,以至于這一個小樹都賦有這無窮的生命之力,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
所有的生靈在出生的那一刻起,都在向上蒼祈求,祈求安康,祈求財富,祈求無病無災(zāi),祈求長生不老,所有的祈求愿力,都被這上蒼吸收,成為上蒼掌控生靈的力量的一部份。
而這萬物生靈的祈的,就是我們所損失的那一部份,我們不斷祈求,不斷缺失,而上蒼就不停的吸引這些眾生祈求愿力?!?p> 老嫗頓了頓,而后又看向牧安,而后緩緩接著道:“牧小子,你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天命在無意中補上了一塊,看一看你的手指,剛在取血的傷口是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老嫗示意牧安看一下手指,牧安連忙看去,果然,剛才這傷口已經(jīng)沒有了。
牧安剛要開口詢問,老嫗沒讓其說話,接著道:“你看看那塊被你撞裂的巨石,我在你生上感覺不到任何修為,你應(yīng)該是個普通人無疑,可你被撞在巨石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可想而知那個力量,無法描述。
可你卻是安然無事,我想,你在那塊天穹碎塊的沖擊下,無意吸受了一些天穹碎片的力量,那天穹碎片就是這萬靈的祈求之力所化,有著不可描述的偉力被你吸收。
也就是這股力量,才使的你生命力極其旺盛,換而言之,你在無意中補全了一部份天道”說道這,老嫗一臉艷羨。
“多少修士,一生與天爭命,都想要補全自身所損,而你在機緣巧合之下,就走在無數(shù)生靈的前面,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天意了”
“這天穹坍塌,墜下無數(shù)天穹碎片,想必這就是大勢,你也將會是這一大勢下的鯉越者”老嫗道
“鯉越者?”牧安看向老嫗問道
“呵呵,鯉越者,這也就是老婆子我,胡口亂縐,古有鯉魚越龍門,越過成龍,沒有越過,那就是生死道消,而你被這天地選中,有了這份氣數(shù),如不去越這龍門,想來就會被人分而食之,這天地氣數(shù)玄之又玄”老嫗意味深藏的看了牧安一眼。
牧安被這一眼給看的渾身發(fā)毛。
見著牧安的表情,老嫗哈哈大笑道:“別擔心,我是吃不了你了,剛嘗了一絲與你同源的天道碎片的氣息,你與老婆子我已經(jīng)是因果太深,打不得你主意,你若是不嫌棄,我做你的修行引路人如何?”
聽到老嫗這么一說,牧安頓時心中疏了口氣,就要下跪拜師,卻被老嫗攔了下來:“你與我婆孫有如此緣份,就不用拜我為師了,你未來的成就我也擔不起,這樣,你若不棄就同晴丫頭一樣,喚我一聲祖奶奶”
初晴聞言,斜視的看著旁邊怯弱弱的牧安,然后笑道:“弟弟,我以后有弟弟了”
牧安想要辯駁,可還沒來的急說什么,老嫗又道:“你叫我一聲祖奶奶,我定不會虧待于你”
牧安聞言,卻是一愣,突然,在他腦海中符現(xiàn)了出了一些畫面,一個小姑娘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童并對其道:“安兒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一老人躺在床塌上,顯的很是虛弱,旁邊站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子,老人對男孩說:“安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個長的跟小猴子一般的生靈,躲在一山窟之中,外面電閃雷鳴,那個山洞里只有他,無比的孤獨,卻只有他自己
……
好一會,牧安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老嫗,還有身旁的初晴,頓時眼角有些許淚光泛著:“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