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馮岑回屋時,卻看見安洛璃的侍女守在門外,大門緊閉著。
他一如既往準(zhǔn)備進去,不料彩月突然攔住了他:“公主有令,今晚不打算召見駙馬,還請駙馬在別處安歇。”
聽到這話,馮岑吃驚地瞪圓了眼:“你確定?公主真是這么說的?”
馮岑明顯有些不信。
但看到彩月一本正經(jīng)點頭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騙人的。
他在門口來回走了兩圈兒,準(zhǔn)備進去和安洛璃道個歉,沒想到彩月和旁邊的侍女一同攔住了他。
彩月神情嚴(yán)肅,語氣不容置疑:“公主已經(jīng)歇下了,駙馬還是到別處安置吧。往后未經(jīng)傳召,駙馬也不能私自擅闖公主的寢殿?!?p> 聽到這話,馮岑有些氣急,但礙于安洛璃在屋里也不好明面上發(fā)作,只好悻悻地走了。
走到半路上,馮岑還不忘頻頻回頭,“屋里亮堂堂的還說什么歇下了,分明是生氣了!”
話音剛落,下一秒,馮岑便感覺到自己的臉出奇的疼,他下意識地捂著臉,抬眼一看,只見面前有一顆粗壯的松樹。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隨后把手拿下來一看,手心明顯多了幾滴血跡,再伸手摸摸右臉,疼!
第二日一早,眾人圍坐在桌邊用早膳。
長儀郡主見馮岑的臉擦破了皮,不禁皺著眉頭問道:“你這臉是怎么了?”
“這個啊……”馮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臉,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安洛璃,故意說道:“昨晚不小心撞樹上了?!?p> 安洛璃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吃著飯,似乎對他說的話漠不關(guān)心了。
長儀郡主聽后,滿臉心疼,語氣卻有些責(zé)怪:“你這孩子也是,這么大個人了,怎么走路還撞到樹上去了?!”
說話間,安洛璃突然放下碗,隨后笑吟吟地看向長儀郡主:“母親慢用,我今日和淑姀約好了去東郊打馬球,可能要晚些回來?!?p> “無妨,反正也無事,你們年輕人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遍L儀郡主一臉慈祥地看著她:“平日里看著你文文靜靜的,我竟不知你還會打馬球?!?p> 安洛璃一臉乖巧地答道:“少時好動,就愛騎馬射箭打馬球,父皇曾教過我。”
“既然如此,那你和岑兒一起去吧。反正他要去軍營,你們順路,也省得讓你一個人了!”說著,長儀郡主便連忙催促馮岑。
他還沒吃完,就被長儀郡主一把奪過手里的碗,催促道:“別吃了,免得公主等不及了!”
馮岑臉上擦破了皮,現(xiàn)下還沒吃飽就被奪了碗,這副樣子看著倒有些可憐。
安洛璃本想說她自己一個人去也無妨,沒成想長儀郡主給他塞了兩個饅頭便急忙趕著他出去了。
于是,馮岑只好一臉無奈地拿著兩個包子出府了。
公主府外,安洛璃看著那輛馬車,在原地磨蹭了一會兒才看著馮岑尷尬地說:“要不你先上去吧,我等會兒再走?!?p> 聽到這話,馮岑差點被嘴里的饅頭噎住了,立即意識過來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氣得都不愿和他坐一輛馬車了。
“不用麻煩,殿下快上去吧!”說著,他急忙朝彩月使了個眼色。
彩月瞬間秒懂,立即將安洛璃扶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