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年年并不在意,她拍了一下江月的頭,慢悠悠地說道:“走,我們轉(zhuǎn)回,不同她一般見識。”
一如以往,林年年有令,江月便不作片刻停留。
他轉(zhuǎn)回,帶著林年年,往客廳走。
見到他們的背影,水小霧感喟地說:“也許,女孩子所需要的,不是一個在自己青春爛漫之時,前來以花言巧語,或以金錢俗物討好的人,而是一個在任何時候,都愿意照顧自己的感受,以各樣的方式表達(dá)愛意的人?!?p> 好的愛情,必將使人成長。
比如,江月臂膀的力量,就是因為林年年,而提升了許多……
如果說成長伴隨痛苦,但江月的成長卻滿是甜蜜。
他們兩人如膠似漆,不忍分離。
在半個小時里,于房內(nèi)巡回多次,自始至終都興趣盎然,決不愿就此停止。
“年年寶貝,感覺如何?上面的空氣是否清新,我的服務(wù)是否周到?”江月抬眸看看林年年,勉強能看到她的下巴。
“還算可以吧,空氣算不上清新,也沒有那么渾濁,至于你的服務(wù),尚待提高。嘻嘻。”林年年笑出了酒窩。
“對了,我有問題想問你,從前有一種說法,男人決不可讓女人騎在頭上,但你如今為何毫不排斥,反倒樂在其中,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有損男性尊嚴(yán)的事嗎?”林年年摸摸江月的頭,懷著期待,聽他如何作答。
片刻后,江月回話,“人們常說男人需要尊重,女人需要愛。其實每一個人都需要尊重和愛。只是我覺得,尊重與愛都是需要彼此回應(yīng)的,尤其是在愛情里,就更加的私密。某一種方式,并不適合每一種人,也許在他看來是有損尊嚴(yán),但對我而言,卻甜蜜得無法言喻?!?p> “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你的感受的對嗎?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你心里壓抑,覺得我是在欺負(fù)你呢?!绷帜昴晷纳洗笫崖?,便更加肆無忌憚。
“怎么會呢?如果不是我愿意,你怎么可能欺負(fù)得了我?”江月一不留心,將心里的話說出。
“嗯?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你是在輕看我嗎?我可是學(xué)過功夫的人?!绷帜昴甑暮脛傩谋唤绿羝稹?p> “不是不是,但從體型和力量上來看,若不是以愛為梯,你絕對不可能居于我之上?!?p> “好吧……還是繞不過這個話題,你是長得高,但我心想,這也不是你的功勞呀,還不是父母生得好,哼?!?p> “但愿我們將來也生得好。加油,奮斗!”江月小跑了起來,惹得肩上的林年年尖叫連連。
男人就是有這種本事,連女人所發(fā)的牢騷,都可以繞到這類話題上來。
不過,這倒也無妨,生兒育女一事,應(yīng)視作神圣,而非羞恥。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門。
“是不是有人在敲門?”林年年問江月。
“應(yīng)該是的。”江月回答,他左顧右盼,對敲門的人,似乎沒有半點期待。
“應(yīng)該是的?那你還不快去?現(xiàn)在掌握我倆行動能力的人是你?!绷帜昴晏岣吡艘袅?。
“可發(fā)號施令的人是你,你若不說,我怎能自作主張?”
“行了,別貧了,快去吧?!?p>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江月說著,便走向了門口。
“等等,在這停下,我看一眼。”
雖然自己人無礙,但如果是外人看見,還是會覺得不妥。所以林年年決定先看看來者是誰,再判斷自己是否有下來的必要。
透過貓眼一看,她安下了心。
“開門吧!是老熟人!”
于是,江月遵命,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兩人,便是徐倩和艾輕舟。
他們初看一眼,和水小霧的反應(yīng)大致相同。
這都多大年紀(jì)了?還做孩子的事?
難道女人遇見真命天子,真就成了孩子?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實是一種幸福。
因為女子大多成熟得比男子早,從小到大,身邊不知有多少幼稚男孩,令她們鬧心不已。
如果能和一位成熟男子墜入愛河,甚至被寵成孩子,這當(dāng)然可以稱為幸福。
見林年年如此歡欣,徐倩發(fā)自內(nèi)心為她高興。
“愣著干嘛?快進(jìn)來吧。”林年年向兩人招招手,隨后揪著江月的耳朵,讓他回到客廳。
兩人緊隨其后,坐在沙發(fā)座上,但林年年不許江月坐,只能站著。
現(xiàn)在的她,可以輕易地看到每一個人的頭頂,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
因為從前的她,若站得太近,連看他人的臉都辛苦。
仰著脖子,時間久了,就難免受累,甚至酸痛。
都說理想使人偉大,誰能想到,愛情竟能使人高大。
哈哈哈,居高臨下的林年年甚是欣慰。
見到她隨意指揮江月的樣子,徐倩的心里,漸漸有了些羨慕,也有了和兩人進(jìn)一步交流的打算。
她給出了一針見血的評論,“所以現(xiàn)在江月成了你的身體,你成了他的大腦。一切的指示從你而出,而他,只負(fù)責(zé)遵命?!?p> “說得很好,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人了,嗯,名字就叫作——江上月年年如一!”她滿臉幸福地說著。
“這不是之前江月為你作的歌嗎?”
“對??!現(xiàn)在這歌名,也成了我們倆的名字?!绷帜昴甑奈惨羯蠐P,歡樂與幸福盡顯。
“哈哈哈,你們還真成了一體了?但是,別人都說另一半,另一半,其實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背地里婚姻早已千瘡百孔。但你們今日真成了一個人,是不是能躲過這樣的命運呢?”
對于林年年,徐倩歷來自認(rèn)是她的姐姐。
因此,她極其迫切地希望林年年能夠過得好。
于是,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和他倆好好講講。
“又變得深沉了哦,看來你對愛情和婚姻,很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不錯不錯,值得贊許。”
對這份心意,林年年并沒一下子感知到。
不過她倒是熟悉,徐倩從來都是間歇性深沉,與長期性胡言亂語。
如果她突然認(rèn)真起來了,也不足為奇,順著她的話回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