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秒慫
剛剛古厲就是認出來花祈,那個在他爺爺那里學習的,娘里娘氣男生,他叫這個討厭的女生師姐,那她不也是爺爺?shù)耐降軉幔?p> 想到她剛剛的話,古厲還以為沈時鑰是站在他這邊的,還在觀望,看看以后會不會成為朋友。
沈時鑰替他們約好了架,自然就要通知家長,收回目光,沈時鑰開始在電話翻找電話。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葉盛杰如臨大敵,不知道她會打電話給誰,是打給墨謹誠,他們真的知道錯了。
沈時鑰撥通電話以后,打開免提,讓所有人都聽到她的輕飄飄的聲音:“老頭,我沒有等到你孫子,是不是你忘記給他我的聯(lián)系方式?”
“啊哈,可能是又到哪里去野了,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別人可能聽不出電話里是誰,但古厲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誰?臉色又白了白。
前幾天就聽他爺爺一直嘮叨,他磨了十年的人,終于答應做他徒弟了。
那喜不自勝的樣子,不亞于自己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
沈時鑰閑聊的語氣:“我遇到了,他呀,還挺乖的呀,非常的有禮貌。對我非常的客氣?!?p> 她說得煞有其事,讓大家看到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能把母豬說成貂蟬。
古榮在那邊不知道情況,馬上拆臺,提醒著:“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給欺騙,要是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盡管給我打,他的皮,一天不抽就發(fā)癢?!?p> “誰愿意管你家的破事,等會把他送回去,自己管去!”說完沈時鑰就掛了電話,生怕掛晚了,自己就要花一部分精力,去管那個叛逆的孩子。
她的一通電話結束,剛剛還有些不服氣的古厲,秒慫,他努力想要笑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笑比哭還要難看:“你就是我爺爺?shù)哪莻€……”
“閉嘴,我認識你嗎?”
這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古厲把嘴巴閉著,杵在一邊。
以后自己的日子要難熬了,他爺爺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他還說自己無法無天,他的這個弟子,比自己還要過分。
掃一眼還杵在原地的一群公子哥,沈時鑰失去了玩鬧的興趣。
站起來,把陸洲給他的袋子拆開,一件厚實的羽絨服,黑色的圍巾,灰色的帽子和手套。
她突然偏頭,似想到什么。
一邊套衣服一邊和陸洲說:“哦,對了,陸洲,這幾個說要和我做朋友,你問問墨謹誠,他覺得怎么樣,如果可以,我以后就經(jīng)常性約他們出來喝酒?!?p> 葉盛杰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我忘記給我家旺財喂食了,下次有機會請沈小姐吃飯,我就先回家了。”
此時不跑,還待何時?
葉盛杰才帶著自己的兄弟轉身,就聽到笑意盈盈的聲音:“不要忘記你們的約架哦,要做一個講誠信的孩子!”
葉盛杰的身體抖了抖,活像是有人在后面拿著刀子追,得去逃命。
陸洲摸了摸鼻子,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看到。
墨謹誠眼光向來沒有什問題,給沈時鑰挑的衣服也是頂級的好。
古厲也打起退堂鼓,眼神在看向沈時鑰的時候都要強行拐彎:“我也先回去,讓陸少送你們回去,改天我再帶你們?nèi)ネ?!?p> 還是花祈好欺負一些,同樣是他爺爺?shù)耐降?,為什么這兩個人性格差別這么大。
古厲第一次覺得自己被揍的鼻青臉腫,松了一口氣,有這些傷作掩飾,自己還不至于慫太干脆。
花祈的大腦都還是蒙的,還抬頭問沈時鑰:“師姐,我們要不要送古少去醫(yī)院?”
沈時鑰已經(jīng)穿好衣服,聞言,整理著自己圍巾,語氣帶笑:“行呀,我可以送他去醫(yī)院,我前男友也是被我送進去的,陸洲他出院了嗎?”
陸洲非常配合沈時鑰的恐嚇,故意拉長聲音說:“沒有,好像已經(jīng)成為植物人了,古少,我送您去醫(yī)院。”
墨謹誠不好惹是京城公認的事實,但沒有想到他身邊的人也那么可怕。
“不用了,我先走了?!?p> 古厲一溜煙就跑得沒了影。
陸洲要給墨謹誠匯報,沈時鑰說要自己打,她卻一直沒有打。
所以,墨謹誠就把電話打到沈時鑰這里,想要聽聽她的聲音。
花祈和陸洲都當自己是隱形人,一個在專心開車,一個在專心看著協(xié)會群里討論的事情,都沒有去聽沈時鑰的對話。
花祈已經(jīng)順利拿到了考核資格,古大師推薦過去的,就算是一般般,看在古榮的面子上也會給一次考核機會。
協(xié)會群里都在討論網(wǎng)絡上突然殺出的那匹黑馬,會選擇誰當老師。
“是李達老師,前兩天聽說也聯(lián)系她?!?p> “是嗎?像她這樣的人才,郵箱可能都要被老師的信息擠爆了!”
大家都猜測著這個人是男是女,會選擇誰做徒弟。
大概所有的八卦都不敢當著本人說,這群今天才見建的,他們八卦對象不在,他們才能暢所欲言。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人家已經(jīng)有老師了?來協(xié)會就是混一個頭銜。”
“說的非常有可能,那么厲害的人,可能已經(jīng)是大師教了多年。”
“哈哈哈,那她的老師除非是古大師。”
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大家也無所顧忌,就當安慰自己達不到那樣的高度,是自己沒有大師教的原因。
花祈一直沒有吭聲,直到看到有關古大師的話題,他才認認真真的解釋著:“她的老師不可能是古大師,古大師已經(jīng)有徒弟了?!?p> 結果沒有人理花祈嚴肅地發(fā)言,都去各自聊考核的事情了,這個話題的熱度已經(jīng)過了。
花祈再看看還在淡定從容煲電話粥的,古榮名正言順大弟子,就釋然了。
總有一天,所有人會看到她光彩奪目的樣子,她站在所有人仰望的位置,那時她也無需是誰的弟子,她就是她。
“怎么了?害怕?”
沈時鑰掛了墨謹誠的電話,就瞟到一道傻愣愣的目光,還以為這個孩子被嚇到了。
自己偷看,還被抓包了,花祈慌慌張張地偏頭望向窗外:“沒有,我不害怕?!彼男呐K卻鼓動得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