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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雖在無處托錦書

如愿

山盟雖在無處托錦書 氤氳浮生 2016 2020-08-29 19:00:00

  這確實是一件說來奇異的事情。江姒褕前腳剛踏進陳林露被囚禁的密室,瑪依努爾的使者后腳就來了。

  陳林露被釋放了。不僅如此,她還會被送到王庭,得到最好的看護。元澈將被安置在王庭外的一間房子里。

  看著倒像是她向自己示好,仔細一想,還是留了一手,沒有從根本上消除她們見的隔閡?,斠琅瑺栂胍蠓€(wěn),一定要在手中留底牌,也就不能怪她不愿意交心了。

  只是她們走出密室的前一刻,江姒褕看見了陶菲格,話到嘴邊,卻還是規(guī)矩地用西北雨叫了一聲:“父親”

  陶菲格低聲應(yīng)了,隨即他讓人給陳林露裹上袍子,并且將她送上了馬車。江姒褕想要跟出去,卻被他攔下了。她不解甚至是不耐地沖他喊道:“讓開,我要陪著她?!?p>  “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去?!碧辗聘駞s半分沒有要讓開的樣子,見她想要開溜,立即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所有術(shù)法師一樣,江姒褕并不靈敏,力氣不大,無法掙脫他的桎梏。她狠狠瞪著他。

  見她的手上有了紅印,陶菲格才稍稍松開手:“你是北狄的公主,哈麗德。你不認識這個人。你要是跟出去,明天之前,全北狄都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誰來替你解釋?”

  雖然她和瑪依努爾不對付,但是也不至于這個時候來坑她。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身子松下去。只是她望著馬車,直到看不見。

  “現(xiàn)在去干什么?”

  似乎這個問題才能讓陶菲格滿意。他拍了拍江姒褕的手,就好像是真的父親一樣、

  “跑了一個上午也該餓了。”他向外望了一眼,耳邊就傳來江姒褕的輕笑聲,他看了她一眼。

  “你明明知道現(xiàn)在是中午,卻還看天色。這里又沒有旁人。”

  他卻不以為意:“瑪依努爾的眼線多著呢。況且就算不是她的眼線,還有百姓可能瞧見,多防范一點總沒有壞處?!?p>  他說的也對,江姒褕沒有多作反駁。,反倒是問道:“那你說現(xiàn)在去吃點什么?”

  陶菲格笑了:“你喜歡吃些什么?”

  她側(cè)著腦袋想了想,隨即回答道:“不論什么,有肉就行。”

  這句話使得他忍俊不禁。他說:“你哪里像個中原人,分明是北狄的女兒?!?p>  她不服氣:“中原產(chǎn)肉雖少,但也不至于說上匱乏,我自小肉食是沒有斷過的?!彼€補充了一句,“天天吃你們西北的馕都吃厭了,總得找點肉別的什么吃?!?p>  “我倒是不信她會如此虧待你,自從你來了,衣食住行的標準都是和先前阿法芙公主一樣的。何況他她還更關(guān)照著你些,要不是你說了,吃飯時不想要不熟的下人看,她也能給你安排好幾個侍女在旁邊站著?!?p>  她倒吸了口涼氣:“不至于如此夸張。雖然說我知道西北王庭不在乎生活起居上的花費,但是這么多侍女侍奉一個人,未免是一筆太大的開支?!?p>  “這還算少的,先前的北狄王——也就是我的父親,你可知道他臨幸過多少女人?西北不像是中原,中原的皇帝臨幸了宮女,第二天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北狄不是這樣的規(guī)矩,那些人居然是被王看中的,就算是王妃不容,也要給一大筆善后的費用。先王后善妒,為先王不喜。先王每臨幸一個女子,她都會逐出王都,不許再回。這個就是一筆大開支。”

  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嗔怒道:“不是說帶我去吃東西,怎么還不走?”

  陶菲格笑笑:“這就走?!彼謫柫艘痪洌骸鞍⒎ㄜ缴夏膬喝チ耍俊?p>  “好像去找什么人了?我也不清楚。”

  陶菲格了然于心,但是并未解釋:“如此,我們走吧?!闭f著他順勢挽住了她的手,見她皺眉,他說,“好歹讓我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看?!彼m然不甚樂意,但也由著他去了。

  她的默許似乎使他很是高興。他親自將她扶上馬車,還將車夫趕走,親自駕車。一路上都有人向他打招呼,江姒褕說道:“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受歡迎?!?p>  陶菲格笑了一聲:“總是要懂得籠絡(luò)人心的,你們中原人不是說得人心者得天下?”

  “這句話自然是沒錯的?!?p>  他沒有回話,只是說:“到了?!闭f著,他就撩開簾子,握著她的手將她扶下來。

  店主人和他似乎很是相熟,招呼了一聲就讓他們坐下。忽然他發(fā)覺陶菲格身邊還站了一個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見到女子眉眼間和他有幾分相似,心中便有了些數(shù)。

  “哈麗德公主?”

  江姒褕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是陶菲格替她解圍:“她還不習慣。”說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哈麗德,別緊張,打個招呼?!?p>  她回過神,向那人致意:“你好?!?p>  那個人對此很滿意,殷勤地招呼兩人坐下。他問道:“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嗎?”

  陶菲格道:“和原來一樣。”又問江姒褕:“今天喝酒嗎?”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于是兩壇酒端了上來。

  “這也太多了?!彼久嫉?。

  “你怕了?”

  她不屑道:“不就是一壇酒,喝酒喝?!闭f罷她就揭開酒壇上蒙著的布,抱起來,挑釁般地沖他笑著并且喝下一口酒。

  西北的酒極其烈。她喝的猛,一時不覺得,回味的時候卻感覺一股熱辣沖上喉嚨,臉上也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酒好辣。”她微皺著眉輕輕喘氣。她紅著臉的樣子讓他心神恍惚,想起了自己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女兒。

  江姒褕注意到了他神色異常,但是沒有揭穿?;厝ブ笤賳柊?,她這樣想著,向?qū)⒉硕松蟻淼牡曛鞯懒寺曋x,隨即對面前的羊腿不知所措。

  “這要怎么吃?”她問。

  陶菲格回過神,聞言大笑:“自然是抓起來吃了。怎么,怕弄臟了手?”

  “這吃法有些……”她沒有說完,猶豫再三,還是抓起羊腿吃了。

  這味道似曾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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