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瑛一臉得意,她豈會好心給孩子起名,這母親和孩子同用莫字,已是犯了名諱,這以后一叫她云莫便能讓她想起喪母之痛,想想就解恨。
柴房里只剩下請來的奶娘和剛出生的云莫了,這奶娘也是命苦的人,生下孩子后,孩子夭折了,被夫家趕了出來,趕上云府需要個奶娘便來云府暫時落腳,。
奶娘也是可憐云莫的處境,更是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孩子,所以一直把云莫當自己的女兒照顧,就這樣在府里在欺壓和打罵下過了十多年。
前不久云莫剛滿十三歲的時候,奶娘卻突然染病,身上長滿了紅疹,還一直咳血,由于沒有錢醫(yī)治,府里更不會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云莫跑去內(nèi)院求了妙瑛好幾次,可每次面都沒見到就被院里的下人毒打一頓扔了回來。
云莫頂著滿身傷痕但是仍舊守在奶娘身邊照顧,為了不讓奶娘為她擔心,大熱天她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怕奶娘看見她身上的傷。
過了幾日,終于來了一個人來查看奶娘的病情,看了一眼后就慌張的跑了出去。
云莫坐在床邊,握著奶娘的手,“娘,沒事了,那人是去配藥了,娘很快就沒事了”
而云府內(nèi)院里。
“夫人,這下人是得了疫癥啊,得趕緊燒了,不然會傳染的。”
“疫癥?”
妙瑛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換上了一臉陰狠。
“我知道了,這銀子你收好,今日你也不曾來過府上,可記得了?”
“夫人放心,在下告辭了”
妙瑛和旁邊的丫鬟私語了幾句后滿臉笑意的回了屋子。
晚上,云莫正趴在奶娘床邊小憩,覺得越來越熱,還有嗆人的味道,云莫睜開眼發(fā)現(xiàn)滿屋子都是煙,窗外已經(jīng)火光沖天了,嗆的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會走水了!”
她趕緊往門口走去,可是門已經(jīng)在外邊上了鎖,根本打不開。
“有人么,走水了,放我們出去,有沒有人?。俊?p> 云莫嗓子都喊啞了,可依舊沒有任何人來救她們。
云莫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放火,這么大個云府,火光沖天,怎會沒人看見呢,除非他們是看見了卻不想救。
云莫想回到奶娘的身邊叫醒奶娘,可是這煙熏的云莫沒走兩步,眼前的景象就越來越模糊,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下。
就在火勢更猛烈即將吞噬整間屋子的時候,云莫的身體涌現(xiàn)一股紅色的光芒,把云莫緊緊圍住之后竟漂浮了起來,從火中穿過,但是如此烈火卻沒能傷及那紅光里的云莫分毫,紅光帶著云莫漂浮了一段距離后緩慢的把她放在了長廊里便消失了。
另一邊妙瑛掐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才叫下人過去救火,可此時柴房早已被燒的干干凈凈了,妙瑛此刻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終于把這兩個麻煩解決了”
“夫人,不好了,在柴房東側(cè)長廊發(fā)現(xiàn)了三小姐,沒死只是昏過去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奶娘呢?”
“柴房里有具尸體,雖然燒的面目全非了,但應該是奶娘?!?p> “竟然叫她躲過去了,怎么可能呢,明明鎖起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屋內(nèi)啊。”
妙瑛心里那個惱火,想不通那個死丫頭怎么出來的,本以為等老爺回來的時候就說走水了,火勢太大沒有救出來兩個人,可現(xiàn)在居然讓那個死丫頭逃出來了。
妙瑛正重新想計策的時候,妙瑛和云不器的大女兒云思思來了,要說這妙瑛也算是風情萬種有些姿色的人,不然也不能被云不器娶回來,可這云思思實在是生的丑陋,滿臉的麻子不說,嘴角旁還有顆大黑痣,如今都二十了還沒能嫁出去。
云思思最討厭云莫了,只因為云莫生的漂亮,精致的五官明眸皓齒眉目如畫,肌膚吹彈可破,可越是好看這云思思就越是妒忌,一個下人的女兒怎可生得如此,所以平日里沒少欺負云莫。
云思思走到母親身旁悄聲說了幾句,妙瑛便滿臉笑意。
“還是你有辦法,看娘的吧?!?p> 妙瑛指著云莫大聲的說著。
“老爺這幾日不在府里,三小姐竟敢放火燒死了自己的奶娘,來人,把三小姐給我綁了關起來,等老爺回來發(fā)落!”
雖說有的下人也有疑問,可這畢竟是主子的事情,誰敢多言啊,云莫還沒醒就被綁了起來扔到了雜物間。
當云莫悠悠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我怎么會在這,不是走水了,糟了,奶娘呢?”
這時雜物間的門開了,云思思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云莫一臉鄙夷的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我說妹妹啊,你怎能如此狠心,那可是你的奶娘,自小便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怎么狠心放火燒死她啊!”
云莫聽完這句話原本還在掙扎的身體瞬間不動了,眼睛通紅。
“你說什么?奶娘她被燒死了?不可能,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奶娘,放開我!”
“呵,你還真是會裝啊,奶娘分明就是被你燒死的,父親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了,等他回來,就把你交到云城中令那里,好好治你一個弒親之罪,我到要看看你這個賤人還能活多久?!?p> 說完云思思一臉得意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囑咐了看守的人不許給她吃喝。
云莫絕望的躺在地下,腦海里還在回想著剛才云思思所說的一切,奶娘被她們害死了,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人宰割,那個從不疼愛他的父親若是回來只怕自己死的只會更快吧。
冰冷的地面在一點點蠶食著云莫最后的清醒,最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