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兒,杜堅白背著一個大包裹跑了進來。
咣當!
杜堅白來不及解釋,將包裹一扔,便又狂奔出去,不見了人影。
包裹沒有系穩(wěn),在地上呈現(xiàn)著散落狀態(tài),其中的物品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于懿面前。
叮叮叮!
“檢測到宿主附近有靈氣源!”
連續(xù)十幾聲的系統(tǒng)聲音直接將于懿整蒙了。
打眼一看,包裹里幾十件物品大多都是于懿不認識的物事,但是其中飛仙石便有好幾塊,使得于懿大為眼熱。
但于懿強忍著誘惑,冷靜地思考了片刻,沒有去動這些東西。
繼大師兄杜堅白之后,柳佑,孔軒三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跑了回來,扔下了一個個的包裹,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就這么來來回回得持續(xù)了兩個時辰,整個山洞都被各式各樣的寶物所填滿,卻沒有人與于懿解釋了一句。
終于,柳佑在扔下一個包裹后,累癱在了地上。
一把抓下來面巾,呼呼地大口喘著氣,又強忍著疲憊,坐起了盤膝打坐。
自柳佑體力不支后,三師兄和四師姐也趕了回來,最后一個回來的是大師兄。
四人都盤坐在擁擠著山洞里打坐調息,只剩于懿面對著一山洞的寶貝手足無措。
咱啥也不知道,咱啥也不敢問。
待到了集結時間還剩半個小時,杜堅白才緩緩睜開了眼。
于懿開口欲問,卻被大師兄一個冷眼給堵在了嘴邊。
直到柳佑調息完畢,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個琉璃瓶。
“今天的事,誰都不要說出去,旁人或許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但是我們蒙著臉,他們沒有證據(jù)。只要我們咬死不承認,就不會有事。這是我從宗門寶庫偷來了芥子寶瓶,內含一百平方空間,足以裝下此地寶物。這些東西,便是我們在戰(zhàn)爭中安身立命的資本?!?p> 其余三人紛紛點頭,而于懿已經被震驚地說不出話。
話已至此,于懿再猜不出他們干了什么就是傻子了。
這幫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在宗門里行竊?!
他們可還只是真?zhèn)鞯茏影?,空間寶物可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東西,他們怎么敢???、
還沒等于懿反應過來,幾人已經將寶物裝進了瓶子里,于懿愣愣地看著手腳最為麻利的孔軒師兄,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這么一老老實實地壯漢,竟然也能與這幫人同流合污。
心里將這四人譴責了無數(shù)遍的同時,于懿還不忘順走幾個飛仙石。
真香!
其實到了許多年后,師兄弟幾人醉酒之時,于懿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幾個師兄的膽大包天。
那一夜,宗門兩個寶庫被徹底搬空,有六位長老的洞府被人挖了好幾個洞,無數(shù)寶物失竊,賊人手法細膩,未曾留下痕跡。
五人簡單調整了一下狀態(tài),才從山洞趕往山門。
到了山門前,已經是天亮時分,眾人熙熙攘攘地背著大包小包擠在一起。
而眾人的眼光則都聚集在山門外地幾個十幾里長的物事上。
那是三艘大船,具體大小不清楚,只知道與身邊的小山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那便是,靈舟,大型運載工具?!?p> 柳佑貼心地在于懿身邊介紹著,眼中也是無限狂熱。
于懿之前坐過的那艘,只是最小型號的靈舟,遠沒有這艘巨物來的視覺震撼。
男人,總是喜歡這種充滿機械感的事物,無論是哪個世界。
轟!
接著那幾艘靈舟降下來幾道扶梯,這一幕倒與前世的飛機有許多相似之處。
在幾位長老的帶領下,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排著隊走入了靈舟,面色帶著愁苦,帶著無知,帶著好奇,更多的則是一臉茫然,這幫沒經歷戰(zhàn)爭的可憐孩子們,還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面對什么。
五人象征性地背著一點日用物品,跟著人流進入靈舟。
靈舟不知是有什么材質打造,每一處都散發(fā)著點點光芒,陽光一照,靈舟更加地宏偉。
靈舟內部被分為成百上千個小房間,來供弟子們居住,房間內部沒有床鋪,只有幾十個蒲團。
五人幸運地被分在了一個房間,正聚在一個角落,吃著隨身干糧。
房間中的氣氛相當沉默,仔細想想也算正常,臨近戰(zhàn)場,弟子們都難免有些緊張。
忽然,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在了于懿這個小群體當中。
很少有人用這么直白的眼神來看人,因為容易挨揍。
除于懿以外的四人毫不猶豫地用冰冷的眼神回懟了過去。
那銳利目光的來處是一個坐在房間正中的青年,正抬起下巴看著于懿等人。
青年身邊聚集著十幾個人,儼然已經是一方小頭目,其中就有被孔軒踩踏頭顱的張昊。
張昊正一臉陰霾地死盯著于懿和孔軒,但臉上的繃帶給他平添了幾分滑稽。
“哎,那個鼻子朝天的,你瞅啥呢!”
率先出身的是柳佑,皺著眉頭一臉地不快。
“你敢這么跟少主說話?!你可知道我家少主是誰?”
沒等青年回應,其身邊一個麻子臉便跳了起來,指著柳佑大聲質問著。
“我管你家少主是誰,瞪個死魚眼看你爹干啥!”
柳佑在嘴上可絕對不會輸,也是不留情的罵道。
麻子臉紅著臉正要說話,卻被青年攔了下來。
“諸位師兄,在下計玉龍,剛剛貿然打量諸位,還望各位海涵。”
青年嘴上說著海涵,卻依舊是抬起頭說話,哪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他姓計?!
柳佑眼睛半咪,心思活泛了起來。
宗里十二位長老,貌似其中一位就是姓計。
見于懿等人沒有說話,青年也沒有在意,繼續(xù)說道。
“聽說那兩位兄臺,不久前曾傷過我的兄弟!”
話到最后,已然帶著肅殺,青年的手指伸得筆直,指向了于懿和孔軒兩人。
于懿不僅扶了扶額頭,他早知道這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但他沒想到,對方的救兵來得如此之快。
“卻是是我干得,你要如何?!”
孔軒慢慢站起身來,語氣不咸不淡地說道,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絲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