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林歌打開桌前的臺燈。臺燈是她初中時候買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老舊了。它的燈光淺淡,跟路邊昏黃光色的路燈一樣。
臺燈照明效果很弱,林歌卻唯獨喜歡這種顏色的燈。用了這么久也不舍得扔。
時年找出一個積滿灰塵的木盒,被一個銅鎖鎖著。對于擁有潔癖以及強迫癥的林歌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骯臟的東西。
當下就用濕毛巾擦干凈,連銅鎖里面的的鑰匙孔也要用棉簽沾水擦干凈。
一個干凈整潔的小木盒擺放在桌子上,林歌心里舒坦不少。
拿出剛才已經(jīng)洗干凈的鑰匙,對準鑰匙孔插進去,往右一轉。
“咔”一聲,銅鎖解開了。
林歌將放在小木盒的一疊圖紙拿出來。
紙張的質量很好,雖然邊角的地方變得有些淡黃,整體還是很干凈。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絲毫沒有淡化的跡象。
林歌盯著一疊圖紙許久,隨后傻傻地笑了起來。拿起它們一張一張仔細地看起來。
這些資料曾經(jīng)被她翻到爛,現(xiàn)在再翻回來看卻有一種不同的感受。
那是老師離開前送給她的服裝設計圖紙。這些都是老師無數(shù)個夜晚的心血。老師還在上面整理了很多很好的設計方案,都是知識的精華來的。
這么濃厚的心血全都偷偷交給了林歌,足以說明她的老師對她寄予多大厚望。
林歌眼神變得黯淡。老師對她的期望這么大,為她付出這么多。她竟然輕而易舉就放棄了自己與老師的夢想。
是她的錯。
林歌小心翼翼地將圖紙放好,鎖上木箱。
夜已深,窗外的樹枝上停留幾只鳥雀。伴隨著清幽的晚風,歡快的鳥鳴忽遠忽近。
林歌看向窗外,晚飯迎面而來,越過窗戶輕輕撫起她的墨發(fā)。隨著晚風,鳥鳴一陣歡悅。
“小鳥回來了呢?!?p> 她道。
......
“溫陽...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你兄弟?”
顧塵一雙大眼睛居高臨下地直勾勾地盯著溫陽。溫陽坐在地板上,淡定地回饋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顧塵兩手捧起溫陽的俊臉,眼眶濕潤,撕心裂肺道:“你說??!我是不是你兄弟!你把我當什么???”
溫陽面無表情地由著顧塵捧著自己的臉。
旁邊的時年盤腿而坐,手里拿著一包薯片。
她看了看顧塵,又看了看溫陽。一雙眼睛期待著什么。拿出一塊薯片,放進嘴里。
“喀嚓喀嚓......”
薯片被咬碎發(fā)出聲音,破壞了看上去貌似有點嚴肅的氣氛。
時年絲毫沒有破壞氣氛的自覺,繼續(xù)吃瓜群眾的大業(yè)。抖了抖手里的薯片袋,將里面的碎渣倒進嘴里。
“喀嚓喀嚓.......”
顧塵和溫陽仿佛定格一般,你盯著我,我盯著你。頗有種要干架的氣勢。
“你要是眼里沒有我,你說就是!用得著這么搶我的東西嗎???”
顧塵心痛欲絕地質問溫陽。溫陽微笑,咬牙道:“顧塵,一個雞腿,你至于嗎?”
鏡頭轉到兩人對峙的中間的桌子上。一個潔白如玉的盤子,上面有一個紅燒雞腿唯我獨尊地屹立在那里。
時年將嘴里最后一口零食吞下,舔舔嘴,將零食袋優(yōu)雅地放進垃圾桶里。起身,洗手。
“那是一個雞腿嗎?。俊?p> 顧塵認真道:“那是朕的愛妃??!”
溫陽無奈地將裝著雞腿的盤子推過去。說:“行了,別拿中二病煩我,拿去?!?p> 顧塵吞了口口水,說:“希望愛卿能明白我對愛妃的愛。”說完放開了溫陽的臉,拿起雞腿心情愉悅地咬了一口。
白舟一從外面開門,手里拿著超市的袋子,里面是剛買的菜。
白舟一看了眼享受雞腿的美味的顧塵,問:“好吃?”
“好吃!哎老大我跟你講,就憑你這手廚藝,小弟我服了!”
時年回來聽到,噗嗤一聲笑了。
“老大?”
白舟一得了便宜還賣乖,皺眉很苦惱道:“他硬要這么叫我?!?p> 時年輕笑幾下,看向溫陽。溫陽點點頭,“老大?!?p> “你又是被什么賄賂了?!?p> 溫陽思考了一會,認真道:“才華?!?p> “......”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