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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國征程

第26章 決心(二合一章節(jié))

蕩國征程 蕩虛者太白 4135 2020-08-10 00:50:53

  葉思然的小隊,被他命名為“冷鋒”小隊,寓意為“冰冷的刀鋒”。

  然而不得不說,這種取名方式仍是為大部分人所不理解的。畢竟在他們的常識里,刀鋒通常都是熱的——要不怎么會被稱為熱能武器呢?葉思然的這種思維,儼然有了一種復古的意味在。

  然而正如葉思然自己所說,冰冷的刀鋒才是最致命的武器——因為,在刀鋒表面那刺骨的寒意下,是最原始的、陰森的死亡感。

  傍晚時分,“冷鋒”基地內。

  所謂的基地,其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停車場,它位于葉思然所住的千葉公寓的地下,平日內都是通過葉思然臥室內的特制電梯直達的——當然這也是為了安全。在整座公寓現(xiàn)代化的自動安保系統(tǒng)下,可未必會多少敢闖進來送人頭的人啊。

  此刻,正如前番的那次一樣,白葉又被葉思然專車接到了基地里。這一次的她仍然顯得有些緊張,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的她更多地感受到了來自未來的壓力——那正是泰來商會所帶給小隊所有人的壓迫感。

  畢竟在之后,他們可是要和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較量呢,說不緊張也是假的。

  “走吧?!?p>  沉思中,突然聽到了葉思然又如以往那般呼喚著自己,她忙點了點頭,隨后跟了上去。

  葉思然走在前邊,白葉則緊隨其后。頭頂?shù)臒艄獠还茉僭趺匆?,在此刻都顯得昏暗。腳步聲輕盈而陣陣,局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狹小的兩壁中。終于,在穿過了這條狹長的通道之后,他們來到了冷鋒基地的內部。

  幾縷燈光灑下,頭頂?shù)膹凸诺鯚舫孛鎯A吐著微芒,像是有話要說。目光所至的不遠處,小隊內的所有成員皆齊齊地屹立在會議室的入口,靜靜地等候著二人的到來。

  他們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復雜,儼然是知曉了目前的現(xiàn)狀。說來也諷刺,前些日子他們還在為著小隊的未來高談闊論,如今卻不得不去為小隊的存亡問題傷腦筋。

  而在塵埃落定之前,這兒恐怕是他們目前唯一的避風港了。

  片刻后,會議室內。

  屋內的中心擺著一張大圓桌,眾人由順時針的方向以此排列為葉思然、白葉、夏鼎、秦岳、周奕天,以及蘇羽和卓然。這是目前小隊的配置,也是維持小隊正常運行的最低配置。當初為了攢齊這支隊伍,葉思然可不知道費了多少勁呢。

  平心而論,這幾位顯然都不是什么尋常人物啊。

  白葉,新入隊的少女成員,葉思然特批入隊的見習狙擊手。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怎么樣,但葉思然卻認為她仍有著成為王牌狙擊手的潛力。

  夏鼎,作為葉思然的發(fā)小,是葉思然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性格不羈,有著話嘮的屬性。而目前,則是作為突擊手而存在,在戰(zhàn)斗時容易興奮從而爆發(fā)力強。同時作為擁有著商人世家的背景,他也是小隊直接的資金支援。

  秦岳,目前剛好滿二十周歲,入隊時正于軍校內學習。擁有著軍方背景,其所在的秦家掌管了瑞萊的司法權,在某種意義上具有著最顯著的軍人特性。戰(zhàn)斗力較強,是一員思維縝密、行動如風的戰(zhàn)將。

  周奕天,一介黑客,一介發(fā)明家——這已經證明了他至少同時精通了黑客和機械設計兩道。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滿足于這些,便將探索的手伸向了精神領域——也就是源力。而對于超階源力的概念,正是周奕天告知于葉思然的。

  不過倘若強行讓這一位走上戰(zhàn)場的話,未免也過于難為他了。他自認為最適合自己的工作是后勤保障,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也很少人能像他那樣把這些麻煩的工作做得如此完美。話雖這樣講,目前也仍然不能輕視他本身的戰(zhàn)力,畢竟他也屬于少在別人面前賣弄的那種。

  蘇羽、卓然,這兩位年紀輕輕卻有了成熟的風韻在,自然也可以被稱為類似于尹煜那樣的美人——不過出于謙遜,想必她們自己也不會承認的。

  即便在現(xiàn)實生活中樂于安分守己,葉思然也仍然為這兩位找了合適的崗位——火力掩護和指揮官。畢竟這倆位,前一位是秦岳的校友,后一位是瑞萊學院大學部播音系的系花——正所謂巾幗不讓須眉,這兩位可以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至此,便是小隊的所有成員了。

  “相信大家已經相信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獨坐在圓桌的十二點鐘方向上,葉思然鄭重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伙伴們的面龐,見他們臉上的憂慮并不比自己少上多少,便稍微有了一點安心的感覺。

  他知道,至少自己的事業(yè)是有人關心的,至少自己……也是有人關心的。

  在接下來準備開口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他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白葉——那目光中懷著的,其實只是純粹的遺憾,畢竟他并不想去多說些什么,無論是關心還是責備。但仔細想想,自己的事業(yè)可能就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不管怎樣,他難免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并不能怪白葉,全部都是我的責任,是我當時沒能注意到,才會讓白葉以至于我們如今面臨如此尷尬的局面?!?p>  此刻,白葉只是無言。她沒精打采地低著頭,就連眼眶此時也正泛著微紅,就像是哭過了一樣。很顯然,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她也曾因此而深深內疚過。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復雜的,幾乎沒人想要去責怪會長——畢竟,哪怕只是如今這樣人員不齊的局面,他也是拼盡全力才得以成就的。為了理想而召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這可是比單單做半日夢要困難多了。

  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對付自己——那可是泰來商會,整個瑞萊境內都算是赫赫有名的民間勢力!

  之前的失手顯然影響很大,但也怪不到隊長的頭上,畢竟他們對付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團隊可謂是易如反掌,哪怕沒發(fā)生這件事,他們也不敢保證泰來商會會不會換一種花樣來搞垮他們。

  于是,在會場短暫的沉默之后,葉思然便接著說道:“作為你們的隊長,我當然應該承擔這一次疏忽的全部后果。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們愿意相信我,相信我能讓所有人都安全?!?p>  “毫無疑問,在泰來商會將我們的情報當做籌碼擺在談判桌上的時候,我們便已經是弱勢的一方了。只要他們愿意,隨時都可以把這份致命的情報賣給其他傭兵組織,尤其是像‘獨狼’這樣危險的存在?!?p>  “一旦他們這么做了,我們基地的位置必然會暴露,到時候便是整個小隊生死存亡的最后時期了?!?p>  “你們可能會問,既然形勢都那么危急了,為什么我不去報警呢?”

  “很遺憾,相信我——報警只會讓形勢變得更加復雜?!?p>  “我們的存在并非合法,我們的事業(yè)也依賴于暗夜和陰影,我們在警察眼里、在軍隊眼里,與那些擾亂國家秩序的傭兵組織,只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是絕對不會被社會承認的?!?p>  “被泰來商會揭露,那僅僅只是被動被揭露;而一旦報警,那則是主動揭露自己的不合法性,最后只會死得更快。至于到底是被羈押起來做個囚犯,還是倉皇出國做個浪子,那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的事情。”

  對在場的所有人而言,葉思然所說的無異于是晴天霹靂。然而驚慌之后再仔細思考,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我們屬于私人武裝,同時又不聽命于任何一個國家部門,又掌握著毀滅性的力量和科技,似乎真的和那些傭兵組織們沒什么差別。

  但差別還是有的,甚至還不小。

  如果說其他組織成立的目的是為了私利,那么他們成立的目的便是為了公義——然后偶爾賺一點零花錢罷了。天下亂得像一鍋煮爛的粥,而想要把這碗爛粥制成美味佳肴,是不是正需要一個這樣的組織去操勞呢?

  所有人都靜不下來了,他們很想說些什么,但此刻卻只能強行壓抑住躁動的心情,靜下心來聽葉思然接著講。

  “就算真的讓泰來商會走上沙場,它也將會是一個可怕的戰(zhàn)爭機器。和他們相比,我們簡直差遠了?!?p>  他這樣說著,臉上的神情頗為凝重,陰沉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他們財力雄厚,我們入不敷出;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勢單力??;他們擁有著來自各國分會的科技馳援,而我們所有的科技可能都只是周奕天個人的奉獻罷了。”

  眾人聽著聽著,神色很快就暗淡了下來。的確,泰來商會與自己的差別實在太大了,如果與他們硬拼的話,幾乎是找不出任何勝算的。

  然而此刻,明明應該是萬念俱灰的局面,葉思然卻笑了起來,他難得地笑得這么狂放、這么瀟灑,簡直就像是勝券在握了一般。

  最終,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他突然止住了笑,冷冷道:“但是——”

  “就算是這樣的存在,在科技上竟然也會比不過咱們的周奕天啊——怎么說?他們可造不出像冷聚變反應爐這樣精妙的東西啊?!?p>  說到這兒,他輕輕揚了揚嘴角,勾勒出了一個玩味的弧度:“大家,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了這兒,周奕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儼然是從未想過這些。

  “你的意思是……”他試探性地問道,“他們……其實并不如我們強?”

  “不對?!?p>  葉思然卻果斷地否定了這一點,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這種說法太樂觀了,照我來看恐怕是講不通的,畢竟硬實力的差距也在這兒,短時間內仍然是沒辦法彌補的?!?p>  “但我們,就真的什么都不如他們嗎?”

  這便又是一個靈魂問題了,但問出去的效果顯然是拔群的,一下子便將所有人的思維深深地拖拽進了葉思然的節(jié)奏中。直到此時他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這個組織里個個都是人才,個個都是變態(tài)。

  葉思然就不用說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BUG中的BUG,在源力數(shù)據(jù)爆表的同時還有著駭人的身體素質,就算是赤手空拳也有著媲美軍方精銳的實力,堪稱是一個小型的人形高達。

  周奕天則是一個多面手,既是黑客大師又是一個發(fā)明家,他甚至全盤設計了除葉思然之外所有小隊成員的戰(zhàn)斗服,并且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評。更別說像冷聚變反應堆這樣的存在,就算不用光擺在屋子里當裝飾,就足以讓市面上所有的反應爐無地自容了。

  至于其他人,要么是戰(zhàn)斗達人,如秦岳、夏鼎、蘇羽這三人;要么是心思縝密的副官,如卓然。雖然他們的年齡和資歷與泰來商會的那幫人比起來,那確實單薄了一點,但誰又能說咱們這些人一定就不比他們優(yōu)秀呢?

  一想到這兒,眾人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一下子仿佛頓時有了一股熱氣涌入了胸膛。他們也感覺很神奇,這明明是被迫陷入了宛若泥淖般的困境,在葉思然的口中,卻突然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性。

  雖然,成敗尚未蓋棺定論,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機會只有一次,成敗在此一舉。

  此刻,他們突然悟了,頓時心里也不再迷茫些什么了,只剩下了如一波鏡湖那般的寧靜,和一片如燎原烈火那般意欲燃燒一切的戰(zhàn)意。

  于是,周奕天睜大了眼睛,秦岳放松了眉頭,夏鼎抬起了腦袋,蘇羽提起了笑意,卓然摘下了眼睛。

  而白葉,只是微笑地看著葉思然,在那一瞬間——腦海中充滿了鼓舞的話語,簡直就要從唇間涌出來了。但她知道,哪怕自己什么也不說,眼前的這個少年也是不會消沉的。

  畢竟,他可是葉思然啊。

  “至于最后我想說的話,無非就是——”

  他淡然地低下頭來,望著手中的那光子計算機,上面滾動著的無疑是不久前才剛整理好的數(shù)據(jù),其中關于“泰來商會”的數(shù)據(jù)則被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甚至還被標成了朱紅色的字體,看起來就像是染上了血。

  最后,他輕語道。

  “既然他們想來冒犯,那么就讓他們來吧。”

  “我們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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