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五里,一片狼藉。
從戰(zhàn)斗痕跡上看,來人至少有三十余人。
而且這三十余人都是御空境巔峰修士。
如今軒轅誠突破在即,如若他是道神境,也不至于跟對方打斗這么久。
相反的,對方中也沒有道神境高手,否則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波及。
這跨一個境界,實力天差地別。
從這五里的波及范圍看,軒轅誠應(yīng)該跟他們大戰(zhàn)了很久,這才不敵被擒,也才捏碎玉佩。
“師父,這里有一些衣服碎片?!币筇熠げ樘剿闹?,看到一黑色的衣服布料,立即回身呈上。
在方浪道眼之下,這方布料顯示。
【特制材質(zhì),魔炎宗黑袍】
“....”
看到這一方顯示,方浪愕然。
怎么不是天元宗,而是魔炎宗?!
難道這兩派有勾結(jié)?
不應(yīng)該啊。
天元宗和魔炎宗之間這架干了幾百年,雙方互有死傷。
就算二宗之間沒有血海深仇,但說到他們會相互勾結(jié),這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如今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魔炎宗盯上了天山派!
此時,方浪想起了半月前那只蒼蠅。
魔炎宗弟子不慎被天山屏障挫骨揚灰。
那個時候,方浪還想著是他們二宗又要開始明爭暗斗,他可以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這魔炎宗不是針對天元宗,而是沖他天山派來的!
但動機呢?
這魔炎宗為何來咬他天山派?
方浪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便不再深入細思。
他魔炎宗為何謀他天山,等后面再調(diào)查。
當務(wù)之急是救出軒轅誠,時間等于生命。
沿著痕跡一路搜索,方浪確定了他們帶著軒轅誠離開的方向。
從周遭樹林的倒向判斷,應(yīng)該還是東北方向。
“冥兒,隨我來?!?p> “是,師父。”
喚出小紅,二人再次離開。
御空速度慢,而神獸小紅速度極快。
對方離開不過一個時辰,只要全力追蹤,定然能迎頭趕上!
而且一大群御空境修士齊飛,這么大的動靜。
這多多少少也會留下一些痕跡,不可能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失蹤。
一路低空飛行,小紅身形猶如一道紅色閃電,一閃而過,驚的四周妖獸躲在叢林瑟瑟發(fā)抖。
“消失了??”
方浪不由眉頭緊皺。
他們剛追蹤一刻鐘,但追蹤到這方酒坊林便失去了對方蹤跡。
眼前這座高山,名喚酒山。
因為這里是出了名的釀酒品漿之地。
酒山之上,酒肆林立,漫山遍野。
從山下到山頂,至少開了五六千家酒肆。
同時釀仙漿的酒坊也不下百家。
這酒坊林久負盛名,也是各路修士常來之所,每日前來的訪客絡(luò)繹不絕。
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山林,方浪眉宇再次緊繃。
這魔炎宗的痕跡到這里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要么,他們帶著誠兒混進了這人流不息的酒山。
要么,他們來到這里使用了神行符離開。
與后者相比較,他更相信是前者。
如若要使用神行符,何必大老遠跑來這里用,他們大可抓了誠兒,當場使用就是。
又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師父,難道師弟就被藏在這酒山之中?”殷天冥問道。
“極有可能?!狈嚼它c了點頭,繼續(xù)道,“誠兒的玉牌依舊完好無損,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安然無恙,只不過是被囚禁起來?!?p> “而且這酒山之中,必然藏有魔炎宗的人?!?p> 殷天冥眉頭緊鎖,道:“師父,這酒山酒肆酒坊多如牛毛,往來人群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魔炎宗的人混入其中必然喬裝打扮成正道人士,如果我們要查訪,沒有個幾個月下不來,而且查訪難度也非常高?!?p> “有長進??磥磉@段時間跟著師父,你還是學到不少東西?!狈嚼朔Q贊道。
“多謝師父夸獎。”殷天冥回道,“那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方浪嘴角微揚:“冥兒,你只要跟著為師就行,為師自有辦法。”
這查訪魔炎宗弟子一事,對于其他人來說很困難,但對他方浪來說,易如反掌。
他只要道眼一開,什么人什么身份,家里有幾畝仙田,地里有幾頭仙牛,他都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想逃出我的法眼,門都沒有!
收起小紅,方浪帶著殷天冥飛向了酒山。
飛去酒山之中,一股股酒香撲面而來。
站于街道之上,往來人群十分之多。
街道上,各種酒肆并排而開,時不時都有喝酒談笑之聲從里頭傳出。
極速行走于各大街道,帶著圣子面具的方浪道眼開,快速的掃視碰到的每一個人。
同時,他也時時刻刻的留意著乾坤袋里的玉牌,緊防軒轅誠不測。
如果說這魔炎宗敢害了他弟子,那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踏平他魔炎山,將魔炎宗所有弟子一個不留全部殺盡。
軒轅誠跟隨他百年之久,就算他徐長福最落魄之時,他依舊伴隨身側(cè),不曾離開。
這樣好的徒弟,如若身死,他必讓整個魔炎宗陪葬!
殷天冥跟著方浪極速穿梭于街頭巷尾之間。
足足找了大半個時辰,不知穿梭了多少條街巷,他終于找到了一名魔炎宗弟子。
這個魔炎宗弟子一身青袍,神色自若,如若不是有道眼相助,那還真瞧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但這....
方浪有些愕然的看著此人經(jīng)歷備注。
這人上面寫著,他的任務(wù)竟然是找到徐長福或者天山派弟子,露出破綻,引他們到五碗酒肆。
除了這個注明外,沒有其他。
那也就是說這名魔炎宗弟子只接到這個任務(wù),而對于其他事是一概不知。
不過這故意在他天山派面前露出破綻是毛意思?
而且還引他們到酒肆?
他們這到底是有什么陰謀?
對此,方浪一頭霧水。
既然對方有意這么做,那應(yīng)該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他去自投羅網(wǎng)。
如今徒弟的性命捏在人家手上,就算是陷阱那也要去會會他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也不用等這人故意露出破綻了,本尊直接殺去五碗酒肆便是。
五碗酒肆前,一陣陣的酒香溢出。
這里的客人進進出出,很是熱鬧。
看著這酒肆,殷天冥疑問道:“師父,我們來這里作甚?不去找?guī)煹芰嗣???p> 方浪抬了抬眼,道:“不必問,你只要跟著為師就是。”
“是,師父?!?p> 二人入內(nèi),尋了一處無人座位便坐了下來。
二人剛就坐,一店小二立刻就熱情了迎了上來。
“兩位道長,本店五碗酒最為出名,您是否要來五碗?!?p> 方浪看了他一眼。
這店小二竟然也是魔炎宗弟子。
掃視四周,方浪發(fā)現(xiàn)....
不止這名小二。
店里十五名小二都是魔炎宗的人,而且那掌柜修為最高,達到道神境初期修為,他應(yīng)該是這里的頭了。
方浪只是瞥了他一眼,這掌柜很快就走入內(nèi)堂,招呼其他人去了。
真的沒想到,這五碗酒肆竟然是一處魔窟。
隱藏的夠深的。
這大隱隱于市,果然很有道理。
而且方浪相信,這五碗酒肆應(yīng)該不是剛開,而是開了有些年頭了。
從這掌柜和店小二的神情和舉止言談來看,這些人很專業(yè)。
專業(yè)的演員。
演的入木三分。
如若不是沉浸在這服務(wù)行業(yè)多年,他們怎么可能演的如此之像。
而且這已經(jīng)不是像那么簡單了,根本就是。
他們應(yīng)該不會演著演著,就不可自拔了吧。
面對這名店小二的熱情詢問,方浪直接開門見山道。
“貧道是天山派掌門,來這酒山是為尋人?!?p> “這位小哥,你可有見過一群黑衣人從這酒山之上御空飛過啊?!?p> 店小二很認真的想了想,回道:“沒有。不過道長您稍等,我問一下我們家掌柜的,今早我們掌柜都在外頭辦事,興許他看到過?!?p> “多謝小哥?!?p> “客氣,您稍等。小的去去就來?!?p> 店小二離開后,方浪心里直嘀咕,專業(yè),太專業(yè)了。
演的連他自己都信了。
這伙人不簡單吶。
剛才他故意表露身份試探,而這店小二各方面的表現(xiàn)都非常自然,神情也十分到位,代入感極強。
如果不是他有天道之眼,任他再精明也肯定看不破對方身份。
看來這魔炎宗圖謀天元宗的地盤已久,所以才安插眼線進入這方地域。
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很不簡單。
今天要不是百里追蹤而來,誰又能知道這一方酒山之中還有這一魔窩。
很快,店掌柜便從內(nèi)堂走出。
店掌柜是個中年人,留著一濃密的胡子,他神情柔和,讓人一看都誤以為是老實憨厚的生意人。
依舊沒有半絲破綻,很完美。
不過他的經(jīng)歷備注出賣了他。
這人就是這里的魔頭啊。
方浪仔細一看。
這掌柜的任務(wù)是引導(dǎo)徐長?;蛘咛焐脚傻娜饲叭ニ资来笱芡醭瘒冀纪獍倮镏亍?p> 其他的這個掌柜不知。
“??”
方浪不由沉思。
如此看來,這掌柜的也不知道詳情,他也只不過是接到了魔炎宗總部的指示,按章辦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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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君君
方浪呼喊:“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