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居然沒人來管滕燃為何跑到了晉家,也沒人多問晉家為何多了一個外人。
滕燃焦躁的撓了撓頭:“今晚,怕是要不太平了!而且我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很可能要牽連到你我!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我怎么知道今晚會有事情發(fā)生,我又不是算命的!再說了你也別太悲觀,說不定反而是好事是機(jī)會呢!”
申平此時的心里也是同樣不踏實,但還是嘴硬,要知道,和滕燃拌嘴已經(jīng)成了他不假思索的一種習(xí)慣!
“要不我去探探吧,雖然可能沒機(jī)會?!?p> 滕燃交代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去了,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哎,瞎跑來這兒干嘛,害得我今晚的好覺是沒咯!”
“喂!你去干嘛?喂!”申平想把他喊回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現(xiàn)在的滕燃,五感皆與常人無異,想要在一群變態(tài)的高手身邊探聽消息,這有可能嗎?
申平只能默默嘆氣。這個滕燃,遇事不和自己商量這一點,也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雖說其實自己跑來墨湖這一點也同樣沒跟他商量!可能…物以類聚?
偷偷的探聽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滕燃其實是打算要光明正大的去聽!
他拿出自己少有的禮貌,恭恭敬敬的敲了門,等到開了門,無比乖巧的伸著腦袋詢問:“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今晚我可以旁聽嗎?”
屋里一共六人。騰家的滕博爭,滕無雙。晉家的晉龍滕,晉虎躍。老屋的梁鳴,石見寬。
齊刷刷的看向這個不正常的青年。
片刻之后,滕燃如愿以償?shù)淖搅宋葑永?,喝著墨湖極其稀有的花茶,吃著墨湖珍貴無比的花生米。
梁鳴偷偷的和晉龍騰耳語:“我說什么來著,就說這個滕老大是在乎這個兒子的吧!辛虧當(dāng)初沒弄出人命,而是送給了他做人情。
”晉龍滕沒有做聲。當(dāng)初他可是真的想殺了滕燃的,如今的確是慶幸留了這小子一條命。但卻不是因為梁鳴所說的這個原因,而是因為申平那里送上門來的大筆物資。
嘭嘭嘭!又有人敲門。取信的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快,是誰呢?
滕無雙打開門,門外來的是滕歡。
“大伯!無雙叔。既然滕燃可以進(jìn)來,那騰翼和我應(yīng)該也能進(jìn)來吧?”
一屋子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不服氣的兩個小人兒,再望向滕老大。
“胡鬧!讓滕燃進(jìn)來是因為他來的晚,了解墨湖以外的情況,意見可以作為參考,你們兩個來能干什么?”
“大伯,你現(xiàn)在這樣說!可等到次數(shù)多了,時間久了,說不定你就變的喜歡他了!騰翼本來就沒什么長處,你要是再不向著他,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培養(yǎng)培養(yǎng),到時候還怎么在這墨湖混!”
屋里事不關(guān)已的幾個人都開始偷偷笑起來,這才哪兒跟哪兒,這后生們之間的奪權(quán)就已經(jīng)開始了?
其實不管是失了身手的滕燃還是性格軟弱的騰翼,他們都絲毫不畏懼,反倒是這個滕歡,似乎不能小看啊!
辛虧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今后可是要多多注意著些的!
騰翼的母親葉娘子,聽見這邊的動靜,急匆匆的趕來:“當(dāng)家的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帶回去!”拉著兩個孩子就要走。
滕歡的母親黃娘子也在不遠(yuǎn)處,見狀卻是不干了:“葉姐姐,你先別急著帶孩子走?。∥矣X得歡兒說的其實也有些道理,當(dāng)家的,這騰翼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該讓他見識一下世面了,不然怎么會有長進(jìn)?。 ?p> 葉娘子聽見黃娘子這么說,一下子也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該退了,只能拿眼角偷偷的打量滕老大。
滕無雙這時候也插了話:“騰翼的確是需要長長見識,反正今天這滕燃都讓進(jìn)來了,只要在座的各位沒有意見,不如干脆讓騰翼和滕歡也進(jìn)來吧!都是騰家的晚輩,的確不好厚己薄彼!”
葉娘子聽見滕無雙也替騰翼說話,心中這下子真的燃起了希望。騰翼這性子,一直不怎么討滕博爭的歡心。
原本還能盡量不去多想,誰想到現(xiàn)在偏偏又冒出來一個滕燃!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前景黯然,她這個做娘的當(dāng)然也是憂心的!
如果能借此機(jī)會,得到當(dāng)家人的悉心栽培,那自然是件好事情!
滕博爭對滕歡,黃娘子和滕無雙的話都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只是看見葉娘子的眼中透出的點點期許,才是真的動了心思。
這個女子,終究是從自己兄弟手下?lián)寔淼?,與自己有著殺夫之仇,這么多年自己也算真心待她,可無論如何總覺得兩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溝壑。
表面上葉娘子對自己百依百順,從來沒有不滿的言行,但總讓滕博爭說不出為什么,內(nèi)心就是隱隱覺得有所虧欠。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對這個女人關(guān)心愛護(hù)。
“那好,你們兩個小崽子也進(jìn)來。記住不可妄言,不可妄動!”
屋子里這下子更加熱鬧了起來。
騰翼想坐在滕燃的身邊,被滕歡一把拉到一邊:“離他遠(yuǎn)點!”
一屋子人干等著也不是事。
梁鳴開始找話先聊著:“晉家兄弟,你們家今天接到的那個人,好像是叫……”
晉虎躍接了話頭:“哦,叫做申平。下午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基本情況報給過各家了。”
“那個人是奔著滕燃來的!”
滕歡忽然插嘴,嚇了騰翼一跳,趕緊拽了他一把,畢竟父親剛剛方才交代過,不可妄言!
滕博爭,滕無雙瞪了滕歡騰翼一眼,這孩子的確是膽子太大了一些,但考慮到終究是自家孩子,沒舍得動手。
見滕歡也趕緊閉了嘴,這才收回威脅的目光。
滕博爭回過頭喝了一口茶:“我也正想問,是千碩門的人?”
這個問題滕燃顯然有權(quán)回答:“普通弟子,不是血士。只是因為與我有些私交,所以過來看看?!?p> “是嗎?普通弟子?這就奇怪了,有何過人之處?晉家居然把人留著沒舍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