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聲過后,韓歡歡從里面走了出來。
韓司凡嫻熟的將她的大提琴拿了過來,在她耳邊說:“家里做好飯了,都是你愛吃的。”
韓歡歡興致不高的看了他一眼,等她再看向樓梯口時,剛剛的人已經(jīng)沒了。
她的手撫摸上自己的小腹,這東西一日不從她肚里消失她就一日要懸著心。
“嗯?!表n歡歡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也不知道何時能結(jié)束這樣的日子。
漫漫長征路,等孩子生下來還得七個多月,明年夏天的她也不過十九歲,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要當(dāng)母親,換誰都接受不了。
在朱珠消失,賀盛退圈后,天娛捧起了不少新人,在有了韓司凡的資本后,天娛基本上也可以跟華瑞、星瀚三分天下了。
短短時間喻芫蘇已經(jīng)完全頂替了當(dāng)初的朱珠,甚至于比她當(dāng)初還要火上三分。
娛樂圈的新晉花旦喻芫蘇,天娛的新一姐,也是天娛的第一門面。
韓司凡對她從來不吝嗇資源,有樣貌又有才氣,作為藝人她很適合,也很成功。
“韓總,今晚有一場拍賣會需要您參加,女伴要帶二小姐嗎?”萬澤久在韓司凡身邊,除了韓歡歡倒也真沒看見過韓司凡對其他女人多看一眼,估計除了韓歡歡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興致。
韓司凡沉思了一會,想來韓歡歡也不會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即使想帶她也未必肯去。
“罷了,歡歡不會去的,隨便找一個公司藝人吧?!?p> 萬澤略微驚奇了一下:“是,我去安排?!?p> 能讓韓司凡帶出手的絕對不能是一般女人,否則丟的就是韓司凡的臉。
現(xiàn)在天娛人氣最高的就是喻芫蘇,而且無緋聞,無黑料,帶她也不算丟面。
韓司凡對她印象不差,這就要得益于她的聰慧,既不會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的臉想往上爬,也不會像朱珠那樣脾氣大過天,哪怕是跟韓司凡也照樣保持著正常的距離,不會越過雷池半步。
如果不是她本性純真、安守本分,無非分之想的話,那就只能說明她的演技太高,連韓司凡都被她騙了去。
下了車,喻芫蘇看著韓司凡的手臂輕輕挑眉示意:“韓總?”
既然是出席這種正式端重的場合,那他們總得略顯‘親密’點,最起碼的禮儀還是得做足。
韓司凡頓了幾秒后,彎起手臂讓喻芫蘇搭了上去。
“韓總心有所屬,逢場作戲而已,我懂得分寸?!钡彩莻€聰明的都不會自己選擇去作死,有朱珠在前,誰會給自己找罪受?
韓司凡冷淡的說:“知道就好?!?p> 他最欣賞的就是喻芫蘇的這點。
金碧輝煌的拍賣廳,韓司凡與喻芫蘇坐在角落。
原先的幾件拍品韓司凡看都未曾看一眼,直至‘亞伯瀚之心’的出現(xiàn),一眼,讓韓司凡未曾移開。
那是一顆心形的黑鉆石項鏈,周圍搭配了十一顆白鉆石,意為一生一世,而中間那顆心就是‘亞伯瀚之心’,傳聞亞伯瀚是西方十大惡魔之一,他擁有著很強大的力量,同時他深愛著自己的妹妹,而上帝為了不讓他和妹妹的相見,特地在他身上封了鏈條,只要妹妹一靠近她就會消失,因此他有著失去妹妹的痛苦,也有著終日掛著鏈條的禁錮,他跟他何其的相似。
喻芫蘇看了項鏈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韓總的眼光很好,這條項鏈跟二小姐很配?!?p> “多少錢也要把它拍下來?!表n司凡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跟萬澤說。
聽到著,喻芫蘇臉色微微一變,這“亞伯瀚之心”可是有著絕世黑鉆之稱,價格更是昂貴到讓不少富人望而卻步,可現(xiàn)如今韓司凡就只是為了將它送給韓歡歡,花多少錢他都不在乎,這種寵愛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要。
“想來韓總?cè)绱藢檺?,二小姐看到了一定會無比喜歡的?!?p> 望著那發(fā)著璀璨光芒的項鏈,韓司凡若有所思的說:“若是歡歡真這么淺薄就好了?!?p> 若是一些珠寶就能讓她歡喜起來的話,那他定會想方設(shè)法買下這世界所有珍貴無比的珠寶,捧到她的面前只為了她能一展笑顏。
喻芫蘇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了幾秒,見他并沒有不高興便暗暗放下心來。
韓司凡對韓歡歡什么感情這一根項鏈就能證明了。
之前在華瑞的周年慶上,慧眼如她便看出了韓司凡與韓歡歡之間那不同尋常的曖昧,又有著朱珠的事情在前,既然她猜想到了幾分也不敢確定,可今日她是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的清楚了。
亞伯瀚與瑰洱,深厚的‘兄妹之情’,故事的最后瑰洱永遠(yuǎn)的留在了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夢境里,她始終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只能本能的不停地,不停地尋找、回想著關(guān)于哥哥的記憶,而對妹妹日以繼夜的思念最終使得亞伯瀚變成了破壞力驚人的墮天使。
這似乎也在暗示著他們的結(jié)局?
有趣的是亞伯瀚與瑰洱并不是親生兄妹,當(dāng)年他們的父母在河邊撿到他們,故而名字里都有跟水有關(guān)的字。
冥冥之中,一切注定。
最終,“亞伯瀚之心”以六億價格成交,收入韓司凡手中。
喻芫蘇看著韓司凡手里的珠寶,說不羨慕是假的,沒有人會不羨慕,但是...
韓司凡帶著拍下的珠寶回了司歡園,之前跟韓爺爺說住在這也是因為韓歡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這才讓他們在晏家多待幾日,畢竟十多年沒見確實該好好敘敘,可到底也不能長住在這,再待上一兩日就該回韓家了,要不留著韓爺爺一個老人免不得會多想,等到韓歡歡三個月胎像穩(wěn)固時他再委婉的慢慢的告訴韓爺爺他們之間的事。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美好的一面發(fā)展。
韓歡歡之前脖子上帶著得賀盛給的那條破項鏈早就被韓司凡扔到不知名的垃圾桶里了,現(xiàn)在他會重新送她一根,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有她才配得起的。
“歡歡,喜歡嗎?在拍賣廳第一眼看到便覺得跟我的歡歡很般配,它叫‘亞伯瀚之心’,歡歡知道亞伯瀚是誰嗎?他是西方的十大惡魔之一,因為極其思念他的妹妹最后變成了最可怕的墮天使?!表n司凡一邊殘忍的說著一邊從容的從盒中拿出項鏈為韓歡歡戴上。
韓歡歡緊張的回頭看向韓司凡,他給她講述這個故事的目的是想告訴她什么呢?
“歡歡想得沒錯,他愛她,無比的愛她,就如我愛你一般,如果有一天我也跟亞伯瀚一樣失去自己妹妹的話,你猜我會變成什么樣?歡歡戴著真美。”說到最后,他輕輕摸了摸那顆黑鉆石,稱贊的夸著。
會變成什么樣?
他會變成什么樣?她想象得到,可不敢去想,因為那太可怕了,韓司凡給她講這個故事不就是想告訴她千萬不可以再從他身邊逃跑嗎?
若不是他逼著她太緊,她又怎么會想著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