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功與秒殺
夏譽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才堪堪能行動。
為了避免餓死,夏譽打算去泡一桶面,手剛剛按在床面上,準備起身。
“咔嚓…嘭。”
夏譽陷了下去。
夏譽:???
他看了看塌了的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夏譽眨眨眼,向幸存的床板伸出罪惡之手。
沒有感受到任何阻力,嚓的一聲,實木床板也折了。
床板:(?_?)
夏譽見狀,那還能反應(yīng)不過來?他的體質(zhì),有了極高的提升,甚至有些無法計量。
見鬼,九竅琉璃心不是心法嗎?關(guān)體質(zhì)什么事啊?
夏譽急忙盤腿坐定,觀察身體的變化:
全身脈絡(luò)被打通,經(jīng)脈如長河般奔涌著靈氣;丹田寬敞了一圈,靈氣源源不斷地填充進去。
夏譽驚喜的看著眼前一切,這九竅琉璃心竟改善了他的體質(zhì)。
夏譽嘗試著吸收周圍靈氣,僅僅心念一動,海量的靈氣再次形成漩渦涌入身體。
短短幾分鐘,靈氣就繞著經(jīng)脈運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
yes!夏譽握緊拳頭。
老子開始崛起了!
一整天夏譽都在修煉,像極了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而他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上漲。
第一天,靈徒四階。
第二天,靈徒五階……
幾乎是在飆升!
………………………………
三個月后。
界云市的城主府……
城主猛的睜開眼睛,靈宗級別的狂暴氣息肆虐。
此時他卻極其驚恐,靈力一震飛上天空。
城主瞳孔一縮,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看見了一只巨大無比的利爪碾壓而來,下一秒便身死道銷。
從遠處看去,一只長滿黑色鱗片的巨爪輕而易舉地壓塌了城墻,正當它欲向下按壓時,天空陡然凝聚起一團雷云。
雷云迅速包裹住巨爪,電弧閃爍,虛空深處傳來一聲痛吼,卻好像不敢有絲毫的憤怒之意。
“大人,為什么……”方才痛吼的可怕聲音竟有些畏懼道,黑鱗利爪肉眼可見的在顫抖。
不知道它聽到了什么,幸存的衛(wèi)兵只聽見它說了一句話,雷云便散去了,已血肉模糊的利爪也縮回虛空。
它說:“大人,我錯了,求您,給我個機會……”
衛(wèi)兵們戰(zhàn)栗著,想起了被輕易碾死的城主。
那個大人究竟是什么存在啊……小小的衛(wèi)兵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們只能盡自己的力量保護家人罷了。
刺耳的警笛聲吵醒了夏譽,他皺了皺眉,睜眼朝窗外望去。
夏譽瞳孔一縮。
界云城西,滿目瘡痍。
曾經(jīng)高聳入云、屹立數(shù)百年不倒的城墻,從正西方向裂開,幾乎小半個界云市毀于一旦……
尖厲的警笛在城市里回蕩,婦女兒童的哭泣聲、男人的悲吼聲不絕于耳。
夏譽置若罔聞,他想起了一件事。
界云學(xué)院就在城西!
夏譽迅速披上早已準備好的披風,戴上面具,一咬牙。
縱身一躍,竟從窗口跳了下去。
他自然不是尋死。
樓下一個小男孩看到夏譽跳下來,停止了哭泣。他媽媽發(fā)現(xiàn)他怔怔的望著天空,便問他:“你看什么???”
小男孩拉著媽媽的手,手舞足蹈的朝媽媽說:“一個大哥哥,跳下來飛走了……”
“說什么呢……”媽媽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
小男孩撅了撅嘴,沒再說了。
夏譽在半空中晃了晃身子,隨即向城西飛馳而去。
修士在靈尊境界可以短暫飛行,到了靈宗境界才能視天空為戰(zhàn)場。
夏譽自然沒有到達靈宗境界,但他相信自己與靈宗已經(jīng)相差不大了。
這就是技能表不可理喻的強大之處,一個第二頁就有的心法,竟堪比傳說中的天階功法。
而他在未到達靈宗境界卻可以自由飛行,則是因為一個名叫《化鶴》的技能。
盯著幾乎成為廢墟的界云學(xué)院,夏譽咬緊牙關(guān)。
“夏錦一定不能有事?!?p> ………………
在夏譽躍出窗戶的同時。
界云學(xué)院。
夏錦躲在廢墟之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蜷著身子,手中的木劍早被冷汗浸濕。
“沒事吧陸棽棽,你好像被荒獸劃了一下……”
警惕著頭頂不時經(jīng)過的荒獸,夏錦輕聲對身旁的女生問道。
“沒事,那只笨蛋才傷不到我,只是褲腳被劃破了!”
陸棽棽拍著胸脯自信道,只不過微微顫抖的腳出賣了她。
夏錦唔了一聲沒再說話,陸棽棽擔心的皺皺臉,作為夏錦的閨蜜,她知道夏錦最怕荒獸,甚至不敢面對荒獸。
據(jù)她所說是兒時的經(jīng)歷所致。
夏錦蜷著身子,不停顫抖著。
陸棽棽伸手撫了撫夏錦的腦袋,想讓她放松下來。
只是不巧,陸棽棽收回手時碰到破損的墻壁,一粒石塊被碰了下來,落在地上。
石塊與地面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嗒——”
聲音雖小,但是四周的荒獸無一例外都抬起頭顱,看向她們藏身的廢墟。
聽到聲音的荒獸此起彼伏的低吼起來。
一個學(xué)生崩潰了,哭叫著從藏身處跑出來。
夏錦和陸棽棽聽到了那個學(xué)生的叫喊聲。
“什么?。〖俚?!是假的!我——”叫聲戛然而止。
隨后只剩下荒獸咀嚼和爭斗的聲音,夏錦抖得更厲害了。
一道陰影遮蔽了頭頂空隙處的天光,她們都聽到了低沉的呼氣聲,一個巨大的狼首頂在空隙處,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狼類荒獸可以在黑暗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毫無疑問,她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夏錦坐直,笑著抹了抹眼淚,對陸棽棽笑到:“棽棽,這次可能逃不出去了,我們一起沖出去,你往南,我往北,一定能活下來一個?!?p> “小錦……”陸棽棽張口想說什么,但是夏錦阻止了她。
“你往南,我往北?!?p> 夏錦又重復(fù)了一遍。
陸棽棽哭了:“可是你……”她知道,南邊有軍營,而北邊是農(nóng)田。
夏錦這個選擇,九死一生。
夏錦也看清楚了上方荒獸的眼睛,青中帶紅,是烈風狼。
烈風狼此時站了起來,仰天長嘯,似在興奮,但夏錦和陸棽棽清楚,它在呼喚同伴。
若烈風狼群來了,她們插翅難逃。
夏錦笑了笑,道:
“三?!?p> “二?!?p> “一!”
她們同時沖出空隙,在烈風狼驚愕的目光中,夏錦甚至用木劍在它肚皮上狠狠劃了一劍。
用盡全力的一劍只是劃破了表皮,甚至沒有血滲出來。
但烈風狼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夏錦。
夏錦被猛的被拍在地上,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終于看清楚這只荒獸的腹部毛發(fā),與平常的烈風狼的白色不同,它的腹部是深青色的。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它不同于普遍一階五級到二階三級的烈風狼,這是一只二階巔峰的裂風狼!
沒錯,“裂”風,不是“烈”風。
僅僅半步靈士的夏錦,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堪比一階靈師戰(zhàn)力的荒獸的追殺。
所幸,裂風狼并未直接殺死她,只是將她按在地上,眼中戲謔神色盡顯。
夏錦忍著劇痛,雙手死命的想撐開裂風狼的巨爪,卻無濟于事。
貓戲老鼠!
四周傳來啪嗒啪嗒的落地聲,夏錦盡力扭頭看去,只看見了許多與踩著她的荒獸毛色相差無幾的巨大荒獸。
烈風狼群來了。
夏錦自嘲的笑笑,閉上了眼睛,她腦海里全是人生的點點滴滴。
“爸爸……媽媽……哥哥……”夏錦閉著眼睛,等待死神的審判。
她沒再睜開眼,只感覺到一股腥臭溫熱的氣息拍在她臉上,夏錦清楚,裂風狼張開了它的大嘴。
出乎意料,她沒有感覺的疼痛,而是有滾燙的血液灑在她身上。
夏錦睜開她的眼睛,卻見裂風狼已經(jīng)從頭到尾兩斷。
“哄”的一聲,烈風狼群暴亂了,所有烈風狼在第一時間撲向她身后,竟沒有一頭理睬她。
夏錦驚愕,還沒來得及扭頭,一只大手拎著她的衣服,把她甩出了戰(zhàn)場。
夏錦半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把她甩出來的黑袍人,咽了口唾沫。
黑袍人面對龐大的狼群,伸出右手。
明明戴著面具,夏錦卻能感受到他的淡然與從容。
等等,他沒有武器!
夏錦只見他的右手由左向右一劃,沒有華麗的光芒,就這么一剎那,躍在空中的烈風狼和尚未躍起的烈風狼,被看不見的刀斬為兩段。
鮮血噴涌,浸染天空,卻如詩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