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異常憤怒的埃文躺在房間里的木床上,那身銀白色的鎧甲掛著對面墻壁上,穿著白色襯衣的埃文伸出自己的手掌。手掌上又一絲殷紅的血跡已經(jīng)干掉,握緊拳頭湊到鼻尖用力吸了一口氣,一股鐵銹般的味道。
“咚咚咚。”
“請進。”
房門被推開,是克拉恩斯大主教的那位侍者,賣力的抱著一堆騎士鎧甲。
“克拉恩斯大主教發(fā)現(xiàn)您的鎧甲有些損壞,特意讓我給您準備一副新的鎧甲。”侍者走到埃文身旁擠眉弄眼道:“這幅鎧甲和之前的可不一樣,克拉恩斯大主教親自為您挑選的,比起以前的可結(jié)實不少?!?p> “替我感謝卡拉恩斯大主教?!?p> “我會的。您今天干的可真棒,現(xiàn)在整個王城都在談論關(guān)于您的事情,您是怎樣發(fā)現(xiàn)那個精靈的?”
埃文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說:“當然是用眼睛,騎士的眼睛比老鷹的眼睛還要敏銳,任何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是嗎?”侍者似笑非笑的說。
“當然,任何事都逃不過?!卑N难a充道。
侍者放下盔甲退出房間微笑著為埃文關(guān)上房門:“那么祝你晚安,明天見?!?p> “謝謝?!?p> 盔甲被放置在木桌上,埃文看了一眼便繼續(xù)躺著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從口袋里取出蓋得送給自己的白色石頭,這塊石頭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樣帶著清涼感,現(xiàn)在如同普通石頭一樣。慢慢的埃文陷入睡眠,木桌上的盔甲發(fā)出奇異的黑色光芒,而被埃文佩戴著的貓頭鷹項鏈也發(fā)出幽暗的光芒。
第二日醒來時埃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眶有些泛紅,簡單洗漱后便如同往常一樣穿戴上盔甲,這里的生活很美妙,沒有人會要求埃文去做什么事,而且每天都會有仆人為埃文送來可口的食物。披上盔甲的埃文走起路來乒乒乓乓作響,腰間的長劍拍打著腿上的護甲,不得不說這盔甲極為合身。
埃文沒有早上禱告的習慣,就算是在宗教所他也不想去隔壁的教堂進行禱告,即使他只要穿過一扇門和一段走廊便可以來到教堂。推開牢房的門,提婭露躺在簡陋的木板上睡覺,昨天被埃文打傷的臉已經(jīng)淤青,聽見聲響提婭露慵懶的起身揉著自己的眼睛。
“嗨,早。”
“看來昨晚你睡的很不錯?”
提婭露朝埃文眨了一下眼睛說:“我一向都是隨遇而安,能吃早餐了嗎?”
“我想你還有稍等一會兒,廚師們正在進行禱告?!卑N幕貞馈?p> “你不用進行禱告嗎?”
“我并不是宗教徒?!?p> 提婭露疑惑的說:“一個不是宗教徒的宗教騎士,這太奇怪了,還有你······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p> “什么不一樣?”
“你的眼睛?!?p> 埃文伸出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些微痛,可能是被什么感染了。提婭露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埃文小心的后退一步拔出長劍,這個精靈可不是普通囚犯。
“別擔心,看看你脖子上的項鏈。”
埃文聞言取出項鏈,項鏈上的貓頭鷹眼睛閉上了,發(fā)出奇異的黑色光芒。提婭露和埃文四目相望頓時無言,貓頭鷹項鏈上的眼睛明明是睜開的,而現(xiàn)在卻閉上了,這絕對不同尋常。
“我的天啦!”提婭露驚呼著。
“這項鏈是精靈王子的嗎?”
提婭露捂著嘴:“我發(fā)誓絕對是王子殿下的項鏈,但它的眼睛不應該是睜開的著嗎?”
“現(xiàn)在閉上了?!卑N囊搽y以置信:“我想你得好好對我說起這項鏈的故事,首先它是一串魔法項鏈是吧?”
“對,魔力強大且功能十足?!?p> 埃文注視著提婭露:“比如?”
“能把我變成貓頭鷹?!?p> “我知道,但其他的呢?”
提婭露紅色的眼睛望向埃文說:“就像昨天那樣,能把我變成一個人類隱匿自己的氣息,或者召喚惡魔?!?p> “召喚惡魔?”
“什么惡魔?”
提婭露看見埃文緊張的樣子嗤笑道:“看你這樣子,從來沒有人那它成功召喚過惡魔,不過你最近要倒霉了。”
“為什么?”埃文十分不解。
“因為它閉上了眼睛,這代表不詳將要降臨在你身上。”提婭露作勢躺在木板床上得意的說:“不是類似我一樣的倒霉,而是某種具有魔力的不詳將要讓你倒霉,小子你要完蛋了?!?p> “這有可能是詛咒,詛咒一樣具有魔力不是嗎?”
提婭露想了一下說:“不可能,離下次詛咒發(fā)作的時間還有一年,貓頭鷹是不會提醒你的,這次閉上眼睛是真的提醒你要倒霉了?!?p> “我倒霉之前一定會把你殺了?!卑N膼汉莺莸恼f。
“隨便,我已經(jīng)活了一百九十九歲,足夠了?!?p> 埃文看著如同少女般的提婭露,這個精靈有一百九十九歲了,精靈一族真是命長,可惜自己連她的零頭都不夠。
“別這樣看我?!碧釈I露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fā)說道:“下個星期一就是我兩百歲的生日,我也很煩惱自己度過兩百歲的少女時光,可惜我都不知道能否能平安度過我的兩百歲生日。”
“老太婆?!?p> “小屁孩?!?p> 埃文踩住提婭露手腕上的鐐銬,伸出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道:“說你老太婆難道不是,放心我會在死之前將你一起帶走,兩百歲的老太婆?!?p> 在提婭露臉上捏了下的埃文關(guān)上牢房大門,日行一善結(jié)束,明天繼續(xù)過來欺負她,反應過來的提婭露羞紅臉,站在牢房外朝埃文的背影大罵。
“你這該死的小屁孩,本姑娘我在玩男人的時候你曾曾曾祖父都還沒有生下來,竟然敢摸我?”
埃文沒有回頭而是向前走著,舉起手臂揮了揮,這讓提婭露更加生氣,大早上被人叫醒本來就很不開心,而且還被這樣羞辱一頓。明明自己才兩百歲處于花季少女的時代,竟然被人叫做老太婆。
走出監(jiān)獄,埃文輕嗅了一下手指,還挺滑的。
抬起頭看著天空埃文走下宗教所的修道院,自己要去弄清楚這串貓頭鷹項鏈和自己心臟處的符文代表什么,以前在蓋爾茲領(lǐng)沒有機會,現(xiàn)在自己可是在王城的教會修道院,這里有足夠的典籍讓自己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