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米一路饒有興致看著不同的景色,有些唏噓。
坑坑洼洼的道路,沿途連個便利店都找不到。
在安市還沒有多大的感覺,直到到了下面,她才知道,原來十幾年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而這個古老的國度,用十幾年做到了別人甚至花費了幾十年才能做到的事。
何其偉大!
豪華的車隊仿佛大哥大一般橫行霸道的行駛在道路上,四周連個車子都沒有,哪怕到了市區(qū),車子漸漸多了起來,也沒有人敢靠近。
這樣豪華的車隊要是碰著,那可不是簡單的要錢的事兒了,那可是要命!誰知道里面坐的是哪個大佬,要是一不小心看他不順眼,那不就徹底完犢子了。
蔣小米看著寧可擠在一起,也要躲得遠遠的車輛,唏噓不已。
豪車面前,人人平等!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每一明天也贈你,未懂占卜也不懂命理~~
蔣小米默默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怪異。
她來這么多天了,這個破電話一直都沒想過,直到昨天,這還沒隔一天呢,又來找存在感。
蔣小米抿著唇,打開手機翻了翻,有些茫然。
陌生號碼!
蔣小米掃了一眼看著文件的蔣父,默默的嗯了下去。
“卻可先知我們同步注定了………”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蔣小米松了口氣。
很好。
不響了。
蔣父抬頭有些意外,但很快掃了一眼,就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手里的文件上。
車子走在路上,有些顛簸,看得很艱難。
不過蔣父倒是沒在意,他早就習慣了在各種場合,旁若無人地處理各種文件。
但蔣小米顯然高興得太早了,電話那頭的人絲毫的不氣餒,再接再厲。
已經(jīng)抵達帝都的戲小爺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車子后座上,絲毫沒有想要下車的想法。
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手捏著手機,貼在白皙微微泛紅的耳邊,另一只手上則拿著一個記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兒本兒,神色嚴肅,連那往事看起來十分艷麗的臉都帶幾分凝重。
一旁的梁良已經(jīng)無力吐槽。
我的爺,就打一個電話,您犯得著磨磨蹭蹭地思考了一個小時,才打了出去嗎?
戲歡微微抿著唇,眼底帶著絲絲的緊張還有忐忑,連白玉一般的面容都染上了幾分的紅暈。
白玉一般堪稱完美的掌心里,密密麻麻的小本兒上清晰地記著。
追妻守則第二十三條:無論去哪,都要及時跟老婆報備。
戲歡緊張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蔣小米是不是允許他的靠近。
如果……
戲歡抿著唇,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電話卻遲遲未被接起,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底已經(jīng)醞釀著黑色。
梁良默默的往后挪了挪。
總感覺很危險是怎么肥事。
就在他思考著是不是要先下車的時候,就見戲歡放下了貼在耳邊的手,掃了過來。
咕嚕!
梁良吞了吞口水,看樣子沒打通,那他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戲歡抿著唇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說不清的失落。
直接掛斷,沒接!
就這么討厭他嗎?
自我腦補的戲小爺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蔣小米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他從新看向梁良,微微瞇了瞇眼。
梁良此刻心中求生欲爆表,他試探著說道:“要不再試試?”
戲歡低頭看著手里有些不悅,再次看向梁良。
梁良都快哭了。
我的爺,您打不通電話,關(guān)我什么事兒啊。
“那個,您的號碼是陌生號碼,說不定蔣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是您呢。”
梁良話一落,戲歡的眼睛頓時亮了。
對??!
他怎么忘了,他根本就沒有告訴過她他的號碼,打不通才是正常情況。
飛速的再次撥動,戲歡再次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梁良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跟個老媽子似的,操碎了心。
談了戀愛的戲公子,不僅沒了臉皮和節(jié)操,連智商都一起掉了。
那頭,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每一明天也贈你,未懂占卜也不懂命理~~”
蔣小米看著鍥而不舍的電話,皺了皺眉。
陌生的號碼她應(yīng)該不認識,不過,這人可真是夠執(zhí)著的,要不要給他個機會呢。
然后,她伸手。
摁掉了。
電話鈴聲再次戛然而止。
蔣小米松了口氣。
終于清靜了。
而另外一旁的梁良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看著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戲小爺,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再打!”
戲歡轉(zhuǎn)頭,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jié)有些泛白。
再次撥同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梁良死死盯著手機,心中忐忑。
我的老天爺,你可一定要接啊,再不接,戲小爺,真的要把我大卸八塊兒了。
蔣小米看著第三次鍥而不舍,響起的手機,又掃了掃了抬頭看著她的蔣父,默默的接通了電話。
一次可能是打錯。
第二次可能是推銷。
那么第三次可能就是鍥而不舍地推銷了。
但人家都這么賣力了,好歹也要給個面子不是。
于是,蔣小米飛速的說道:
“你好,未成年,沒錢,不買房,不買保險不貸款!”
蔣父:“……”
女兒有點奇特??!
我們家窮的除了錢就沒別的了,蔣氏集團的主營業(yè)務(wù)就是房地產(chǎn),旗下還有保險業(yè)務(wù)以及貸款業(yè)務(wù)。
懵的不只是蔣父,還有戲小爺。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他手舞足蹈的正打算說話,便聽到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未成年,沒錢,不買房,不買保險,不貸款。
什么鬼?
看著電話,終于被接通,梁良的心才終于放回到肚子里,看著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兒,整整一個小時的車,欲哭無淚。
我的爺啊,您可……
算了,我放棄了。
蔣小米聽著沒有絲毫聲音的電話,皺了皺眉,難道傻了:“怎么不說話?”
戲歡飛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
“小米,是我啊,歡歡!”
蔣小米一愣,有些懵。
和著不是推銷的。
抱歉,她習慣了。
電話這玩意兒,在她那個時候,除了推銷的,就沒有第二個人再打了,就連信息也是只有10086才會發(fā)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