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艷氣得胸口起伏,不過出去一趟,秦天歌這個女人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會發(fā)脾氣怒懟她們,反而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氣吐血。
用完餐,秦天歌回了房間坐在梳妝臺前。
手掌攤開,一枚小巧精致的紐扣躺在她掌心。
秦天歌將手掌上的紐扣放在梳妝臺上,專注地盯著。
她想要試試自己的異能是不是都過來了。
這個世界上有十幾億人,在這十幾億人中只有寥寥一些人有異能,這些人的異能有強(qiáng)有弱,但有唯一一個共通點(diǎn),那就是每個人身上只有一種異能。
她是這些人中的例外,除了預(yù)知異能,還有強(qiáng)大的精神異能。
她師父曾說過,她有不可預(yù)估的能力,這種能力是福也是禍,如果控制不好恐怕會出事。
紐扣安靜地躺在梳妝臺上,安全沒有任何動靜。
秦天歌額頭冒出細(xì)細(xì)的汗水,頭又開始疼痛。
她忍不住停下,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還是不行?!?p> 她的能力恐怕并沒有帶過來,也是,畢竟不再是自己那具怪異的身體,哪會有了預(yù)知異能還能有別的異能,不然豈不是成為第二個怪物了。
是啊,怪物!
這兩個字已經(jīng)許久不曾被人提起,讓她幾乎都忘記自己曾被人稱為怪物了。
秦天歌痛苦地閉上眼睛,就在此時,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紐扣開始慢慢動了。
紐扣搖晃著從梳妝臺上慢慢升起,幾乎與秦天歌腦袋平齊。
秦天歌睜開眼時,紐扣從半空落下掉落在梳妝臺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秦天歌視線看去,臉上帶著震驚。
她剛才……成功了?
她的精神異能真的跟著來了?
不,不是跟著來了,是這具身體和她一樣,有著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只是以前從未覺醒罷了。
想要再次試驗,卻因為腦袋發(fā)疼只能作罷,靜靜坐在梳妝臺前,秦天歌不由深思起來。
黑夜來臨萬籟俱寂,夜空中掛滿了星星,皓月當(dāng)空在地上灑下一片銀光。
空調(diào)房內(nèi),明明涼爽的房間,秦天歌額頭卻冒出細(xì)細(xì)的汗水,睡得并不安穩(wěn)。
她夢見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刻。
馬路上一名小女孩兒孤零零抱著自己的洋娃娃害怕地哭著,兩輛汽車失控朝著她開了過來。
她撲了上去……火光沖天疼痛襲來,她失去了意識。
“啊……”
秦天歌清醒過來,水眸迷離而朦朧,眼底帶著殘余的恐懼。
靠在床頭,秦天歌努力平息呼吸,目光隨意落在黑暗處突然想起什么。
以她的能力,當(dāng)時怎么會沒有躲開?
她的記憶好像出了什么問題,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該死,怎么想都想不到,反而讓后腦勺越來越疼。
迷迷糊糊睡過去直到天亮。
八月天氣炎熱的像是在蒸籠里,悶得厲害。
塘北村,蔚藍(lán)天空下,秦天歌躲在一棵大樹下乘涼。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幾分涼爽。
秦天歌右手拿著柳枝條,在她面前整齊擺放幾塊鵪鶉蛋大小的石塊。
“聽好了,一會兒一定要升起來知道嗎?”
秦天歌用柳枝條指著地面上的小石塊,像個教導(dǎo)學(xué)生的老師。
自紐扣升起來后,她這兩日都在練習(xí)精神異能,不過沒一次成功的,上次的成功就像在夢里。
不遠(yuǎn)處,郁夏三人手里打著遮陽傘走了過來。
“咦,那不是秦天歌嗎,她鬼鬼祟祟待在樹下面一個人嘀咕什么?”
楊悅第一個先看到秦天歌,拍了拍郁夏的手臂。
安梓琴探頭看去,果然看到背對著她們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秦天歌。
被太陽曬得不舒服的郁夏瞇著眼睛看去,“還真的是她,走,我們?nèi)タ纯此谧鍪裁??!?p> 自上次那件事情后,她們再也沒有見過秦天歌,也怕秦天歌將她們傷害她的事情暴露出來,忐忐忑忑在家待了幾天,好在秦天歌那個女人識相。
三人放輕腳步朝著秦天歌方向走過去。
秦天歌耳尖微動,嬌唇微勾,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三人。
這身體的異能像是在跟著她玩兒似的,幾塊石頭沒有任何動靜。
“我說你們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做事那么不好看呢?”
秦天歌指著地上的石頭,念念叨叨教訓(xùn)著。
離秦天歌幾步之遠(yuǎn)的郁夏三人停下腳步,以為秦天歌在說她們,正要接話又聽到秦天歌念叨起來。
“倒是起來啊,別不動?。 ?p> 郁夏三人,“……”
這女人腦子沒有毛病?。?p> “怎么辦?”
楊悅無聲問道,指了指秦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