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
會館內(nèi)一片嘩然,大家跟隨著陸琛的步伐,走出會館大門。
“外地的混賬東西,你別太張狂,趕緊把人放開!”
戴文軒伸出手來,指向陸琛,怒不可遏地大罵著。
大家不停地威脅著陸琛,尤其是沈樂升的屬下,紛紛恐嚇陸琛,但他們的老大正被陸琛用力掐住脖子,沒人敢膽大妄為。
“咳咳。”
沈樂升不停地咳嗽著,憋得臉頰腫脹泛紅。
“你……趕緊放手?!?p> 陸琛并未放手,力度越來越重,沈樂升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
“今日,你的兩條腿,哪怕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p> 他徑直把人扔在地上,抬腿踢向沈樂升的腿。
“趕緊停下來!”
南宮泊看情況不妙,立馬上前阻攔,“沈樂升是寧陽的西區(qū)王,要是你敢廢了他,就會成為全寧陽的仇敵,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等著看,看你們怎樣讓我付出代價?!?p> “咔嚓……”
陸琛展露出詭秘的微笑,一只腳用力踢向沈樂升的腿。
“咔嚓……”
骨頭斷裂聲響徹起來。
“啊……”
沈樂升疼得抱緊兩條腿,躺倒在地不斷哀嚎著,痛感蔓延開來,不由得翻起白眼,昏倒在地
靜……
周圍寂靜無聲。
大家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陸琛。
真是膽大包天。
這些年來,他們從未看到過這樣膽大的外地人。
當時的寧陽王,現(xiàn)在的四個區(qū)王。
似乎在他眼里,都仿佛笑話一樣,不值一提。
“把人給我捉??!”
戴文軒憤怒地大吼著,手下們蜂擁而上,把陸琛團團圍住。
沈樂升的幾個屬下被激怒,拿出槍指著陸琛,一旦他再出手,便會馬上殺死他。
足以見得,陸琛這樣做,徹底惹怒了地下世界的人們。
“你這家伙,簡直恬不知恥!”
南宮泊被他惹怒,氣得渾身發(fā)顫。
這些年來。
這是第一個不給自己留情面的人。
“你是想跟全寧陽為敵嗎?”
他攥緊雙拳,憤怒地注視著陸琛。
“呵,你這老家伙,還真是威風十足啊?!?p> 此時,劉景騰和龍魂的隊員也來到現(xiàn)場。
剛好聽到這番言論,不由得開口諷刺。
不光是龍魂隊員,連同梁妃蓉,程毅,還有殷家班,以及成群的記者,都紛紛到場。
“老子之前下過令,不允許在寧陽用槍!”
劉景騰立馬注意到握槍的幾人,他馬上下令,“把這些人捉起來!”
隊員二話不說,徑直走上前降服這幾人。
“分明是他先對沈樂升出手的?!?p> “你們難道想偏坦他?”
戴文軒始終看不慣劉景騰,咬緊牙關(guān),憤怒地發(fā)問。
劉景騰走向戴文軒跟前,用力砸向他的胸間,霸氣十足地說著,“他傷了人,你們大可報警,我的任務(wù)是管理槍械,誰帶槍,我便抓誰,懂?”
“還傻站著干嘛?把人捉回去,仔細審查!”
他轉(zhuǎn)過頭去,望向自己的隊員說道。
等隊員把人帶走后,劉景騰望向陸琛,之后環(huán)視周圍,微笑著說,“下面,無論你是打架還是斗毆,都與我無關(guān),你請便?!?p> 他丟下這番話,悠然自得地離開了。
這樣的舉動,徹底消滅了戴文軒一行人的囂張氣焰,幾大區(qū)王不由得怒不可遏。
真是添亂!
程毅走向陸琛身旁,朝對面輕挑眉頭,“單挑還是群挑?”
他們?nèi)穗m多,卻沒膽量肆意妄為。
程毅和殷家班,讓他們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有龍魂在,市里不允許用熱兵器,即使打成一團,用冷兵器,他們也根本敵不過陸琛這些人,尤其是殷家班,每人都是練家子,以一敵多。
自然是不可能打的。
要是打,也只能被打。
可經(jīng)過此事后,矛盾便產(chǎn)生了。
原本兩方人就在私下爭斗著,沈樂升殘廢之后,算是點燃了導火索。
從之前的私下斗爭,轉(zhuǎn)為明面的勁敵。
“咱們走?!?p> 南宮泊對殷家班的實力有所耳聞,知道敵不過他們,溜之大吉。
這個老東西,如果被打了,簡直顏面盡失。
兩方人最后一拍兩散。
戴文軒叫人把沈樂升送入醫(yī)院進行搶救。
醫(yī)生處理過后,雖保住了一條命,但兩條腿卻完全殘廢,骨頭早已斷裂,無法恢復,只好在輪椅中荒度此生。
傍晚時分,沈樂升總算蘇醒過來。
聽聞自己的兩條腿被廢,不可能再恢復,他心如死灰地閉上雙眼。
用力攥緊雙拳。
真想拿刀捅向陸琛。
沈樂升并未結(jié)婚,所以膝下沒有兒女,只有湯建忠一家人有來探望他。
“老沈,你還好嗎?”
姜百玥走進門,關(guān)切地問候著。
即便湯建忠在身邊,姜百玥仍然展露出擔憂和關(guān)切,因為在她看來,沈樂升才是自己的丈夫,湯建忠這混蛋不是。
湯建忠卻不以為意,面色陰沉地坐在一旁,心中早就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
這個渾蛋,總算遭報應(yīng)了。
兩條腿被人廢除,此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真是大快人心。
“兄弟,你別擔心,我肯定會幫你復仇?!?p> 湯建忠裝成鄭重其事的模樣說道,“敢欺負我的兄弟,我肯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沈樂升望著湯建忠,小聲說道,“那你要多加小心,陸琛很難對付?!?p>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p> 湯建忠用力點頭,輕輕拍了下沈樂升的肩,“讓百玥在這里照看你,我去尋求幫手,替你復仇,你的腿雖廢了,可不能喪失信心啊?!?p> 聽起來十分關(guān)切,但在沈樂升聽來,簡直是諷刺。
他聲名顯赫這么多年,還榮登“西區(qū)王”的位置,沒想到卻在陰溝翻了船,落得這樣的慘相。
他心里清楚,此時的湯建忠,一定欣喜若狂。
湯建忠在走前,朝姜瓊示意,讓她出來一下。
“爸,什么事?”
姜瓊在涼亭之下,疑惑地詢問著。
“這些日子,生意如何?”
湯建忠發(fā)問。
“還不錯,在準備春裝的設(shè)計,我想要聘請外國的設(shè)計師,之后進行大力度的宣傳,希望這次可以消滅夏裝的低風評,要是能夠保持下去,樂尚早晚會搶占優(yōu)艾姿的市場。”
這些天姜瓊始終在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立志要在春,夏兩季,戰(zhàn)勝優(yōu)艾姿,把優(yōu)艾姿從服裝界完全剔除出去。
“恩,加油。”
湯建忠輕拍她的雙肩,苦口婆心地說著,“梁妃蓉是東省商界的代表人物,肯定難以對付,并且她身居高位,卻始終有著學習的心,自己跑來南方開發(fā)新的公司,足以見得,此人并不好對付,要是你漫不經(jīng)心,一定會被她打敗。”
“恩,爸爸,我明白?!?p> 姜瓊對湯建忠十分尊敬,始終把超過父親作為自己的目標。
兩人默不作聲。
過了很久,湯建忠突然注視著姜瓊,鄭重其事地詢問,“姜瓊,要是我跟媽媽離婚,你會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