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張大膽那邊,我們不管了嗎?”
臨近中午,和徐天出去逛了一早上的幽冥正在客棧房間里幫著自家?guī)熓迨帐靶欣睢?p> 對了,此時幽冥換了一套新衣服,之前那套衣服因為原主摔落狼山的緣故,其實有多處破爛,只不過這年頭有衣服穿就很不錯了,對于這點小細節(jié)也沒太多人在意。
幽冥新?lián)Q的衣服是徐天出錢給他買的。
幽冥當(dāng)然有買衣服的錢,不過買了衣服,他口袋里的錢就沒剩下多少了。
徐天看出了幽冥的這點窘迫,于是早上在幫幽冥買了兩套新衣服后還給了自己這個比徒弟還親的師侄五塊銀元。
幽冥他們這一脈雖然提倡不留隔夜錢,不過這個規(guī)矩隨著一代代的傳承,早已經(jīng)改變了。
如今這個規(guī)矩已經(jīng)演變?yōu)椴涣舸箦X過夜。
即若當(dāng)天得到過多的金錢,要將其中一大部分施舍出去給窮苦人家。
對于這個規(guī)矩,錢開自然是沒有遵守的。
徐天雖然有遵守,不過畢竟開著一個義莊,出來茅山也有幾個年頭了,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積蓄的。
多的不敢說,幾十個銀元還是有的!
不要覺得徐天這些積蓄有多么多,和錢開一對比,徐天這點小身家,真的是連個零頭都比不上,人家錢開,手里的錢財可是用金條來計算的!
銀元購買力雖然恐怖,可還是無法和黃金這種任何時候都能吃得開的硬通貨相比。
幽冥對于穿著并沒有多大要求,這一點倒是和原主一樣,徐天知道這一點,所以早上只是給幽冥買了兩件普通的灰色成衣。
灰色衣服是這個時代普通人在穿著上的主色。
原因也很簡單,這個色不用去進行再加工,也就是布料的原色,不用額外加工染色,價格自然便宜。
雖然是新衣服,不過幽冥身上穿的這套以及另外放在包裹里的那套衣服此時已經(jīng)多出了幾塊補丁。
補丁是幽冥自己弄的。
更準(zhǔn)確點說,這是他們修習(xí)道法之人在穿著上的一個特色。
大道有缺!
他們這些修習(xí)術(shù)法之人自然更不可能圓滿,自己砍掉半手半腳的那是開玩笑,于是也就只能在自己所穿的衣服上想辦法了。
每一件衣服上故意弄破然后打上補丁這個默認(rèn)規(guī)矩,就此而來。
徐天已經(jīng)打算離開九里鎮(zhèn)回去隔壁鎮(zhèn)十里鎮(zhèn)自己的義莊里,所以幽冥才會這個時候一邊幫著收拾行李一邊問起張大膽的事。
幽冥已經(jīng)和徐天說好,這一次會跟著徐天回去十里鎮(zhèn)義莊,以后就在義莊里幫忙。
徐天就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圓桌椅子上喝著茶,此時聽到幽冥如此一問,他不由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輕嘆了一聲后隨即開口說道:
“昨天該注意的阿銘你都跟他說了,只要他認(rèn)真按你說的去做,應(yīng)該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可是這都快午時了,也沒見張大膽過來,他昨天不是說能逃過昨晚馬家祠堂一劫會來找我們答謝的嗎?”幽冥此時正好將東西收拾好,便馬上回應(yīng)了這么一句。
徐天自然明白幽冥這話的意思,自己這個師侄并不是貪圖張大膽那一頓飯,而是張大膽能來見他們,也就表示他已經(jīng)度過了昨晚那一劫。
說實話,此時徐天對于張大膽的死活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張大膽如果死了,那錢開可就是實打?qū)嵲炝藲⒛?,一旦有了這個開頭,徐天就怕錢開以后收不住手!
心里雖然擔(dān)心這種情況出現(xiàn),不過徐天也沒打算去馬家祠堂看一眼。
有些事情他可以做,可做的太過了,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徐天也只能是讓張大膽自己運氣好點了。
“昨晚他在馬家祠堂肯定一夜沒睡,興許這會回家休息了呢。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吃完后我們就趕去十里鎮(zhèn),至于張大膽這件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說著徐天站起身來,推開房門直接走出了房間。
見狀幽冥也不好再說什么。
“但愿那死胖子能像電影里運氣那么好吧!”在心里默念了這么一句,幽冥也走出了房間,順帶將房門給關(guān)上。
前世那部電影里,幽冥是記得張大膽最后都沒有掛掉,所以,如果張大膽的運氣還是原先那個軌跡的話,那么昨晚馬家祠堂那一劫,他肯定是能躲過的!
張大膽確實躲過了昨晚馬家祠堂那一劫,雖然昨晚被那具尸體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過張大膽本身還是有一定身手的,所以后面都在和那具尸體游斗,一直到了雞鳴聲起,那具尸體自己躺回了棺木里,張大膽也算是逃過了一劫。
只是才剛剛逃過一劫的張大膽早上出了馬家祠堂的時候又掉進了癩皮狗設(shè)的新坑里。
和馬家祠堂那具尸體游斗了一個多時辰,張大膽整個人就差沒散架了,雖然出來馬家祠堂的時候張大膽也休息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不過魂基本上不在身上。
于是他就掉進了癩皮狗設(shè)的新坑里!
張大膽,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癩皮狗今晚再一次在馬家祠堂過夜的打賭,這一次賭注升級了,直接變成了五十兩!
等張大膽回過神來想要反悔的時候,癩皮狗那個坑貨已經(jīng)跑遠了。
那時候張大膽整個人直接清醒了過來,眼見癩皮狗跑得沒影了,張大膽也沒去追,隨后腦子里便想起了昨天傍晚徐天離開時留下的信息。
于是張大膽立即就往九里涇客棧趕來。
張大膽出來馬家祠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辰時了,馬家祠堂又是處于九里鎮(zhèn)偏僻一處,等張大膽一路快趕的來到九里涇客棧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到了午時四刻,正是中午吃午飯的點。
張大膽是一路從馬家祠堂那邊跑過來,一路上險些摔了一跤,此時整個人看著非常的狼狽。
停住腳站在九里涇客棧門口的時候,張大膽不停的喘著氣,舌頭伸了出來,就跟狗習(xí)慣性的伸出舌頭哈氣那個樣子一般無二。
九里涇客棧在整個九里鎮(zhèn)都算是比較有名的吃飯和住宿之地,此時正是飯點,一樓大廳的桌子正坐有不少客人在吃飯,客棧的伙計也忙得團團轉(zhuǎn),不過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張大膽,經(jīng)過門口的伙計還是停下了腳步,出聲問了一句,“客官,要吃飯還是住宿?”
聞言張大膽趕緊喘了幾口大氣,等氣順后馬上對著客?;镉嬚f了一句,“我是來找住在這里的徐道長的,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
狂奔了一路,張大膽是滴水未進,所以此時張大膽說話的聲音是直接變成了公鴨嗓子,聽著非常難聽。
客?;镉嬕彩呛苊銖姷牟怕牰藦埓竽戇@句話的意思。
九里涇客棧就只有徐天這么一位長期租有一間房間的道長,對于這種客戶,九里涇客棧里上至掌柜下至跑腿的伙計,就沒有不知道徐天的。
所以此時伙計直接回道:“原來客官您是來找徐道長的啊,正巧,徐道長就在那一桌用餐呢,您自己過去找他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帶您過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伙計順勢給張大膽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張大膽目光順著看過去,視線里正好出現(xiàn)了正在客棧一張靠窗桌子上用餐的徐天和幽冥師侄倆。
見到了人,張大膽也不用伙計帶他過去,馬上急匆匆的朝正在吃飯的幽冥那一桌走去。
隨著張大膽靠近,正在邊吃邊說話的徐天和幽冥師侄倆不由停住嘴,齊齊抬頭看向張大膽走來的方向。
“張大膽!”
見到張大膽,徐天和幽冥師叔侄兩人心中不由都喊起了這個名字來,眼中也都出現(xiàn)了差不多的驚喜。
而來到近前的張大膽口中喊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徐道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