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憐,將珠錢丟進了乞丐的破碗中,珠錢與碗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但大部分人還是走開了,一直走到乞丐身后。才回過頭指著乞丐的后背議論,指指點點面露嫌惡。
很快乞丐走到了虞初面前,虞初從口袋中取出五銖錢,放進了乞丐的碗中,乞丐連連道謝,但神情中并沒有半分謝意。接著便飛快他地走過虞初,向下一個人乞討。很顯然,乞討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長期的乞討使得他麻木,也使他喪失了感恩之心,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小鎮(zhèn)的可憐而又卑微的麻雀,靠撿拾別人的施舍為生。
虞初搖了搖頭,再繁華的時代也會有乞丐,漢朝自然也不會例外,只是在這個大年即將到來的節(jié)骨眼乞討,實在有些破壞氣氛。他繼續(xù)前行,身上的行囊很重,他想寫偏遠小鎮(zhèn)上的人是怎么過年的,他從街市走到鄉(xiāng)下,又從鄉(xiāng)下走進山林。
正當虞初行走在林蔭小道時,突然從草叢里竄出幾個劫匪,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悍,身上披著獸皮,手上拿著大刀,粗獷揮舞,
“打劫?!?p> 樹林更隱蔽處,一群十三四歲的少年潛伏在其中,臉上滿是稚嫩和緊張,其中一個穿著白衣,容貌絕世,正是子舲一行人。
“子舲,這小子怎么來了?我們要不要先動手,萬一這群劫匪傷了那個人怎么辦?”
“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機會?!?p> “是。”
聽見劫匪的話虞初輕笑,這就是古代,多得是無人管教之地,這種劫匪比比皆是,然而他的心中沒有半分懼意,反倒是一臉坦蕩,“幾位打劫也不加個口號,未免太粗淺了些?!?p> “口號?什么口號?”
“我教你們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又或者雁過拔毛,從我的地過,必須給錢。”
劫匪頭子當即改了口,“不錯挺好,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小子是在干嘛?還不趕緊跑,耍什么嘴皮子,不怕死嗎?”
子舲身邊的胖子吐槽,子舲瞪了胖子一眼,“別說話?!?p> 胖子被子舲瞪了一眼,心中害怕,急忙閉上了嘴。
劫匪頭子忽然開始圍著虞初轉(zhuǎn)圈,仔細地將虞初從頭至腳,從前至后打量了一遍,“你這小子模樣倒是生得不錯,不比那些姑娘差。”
劫匪頭子的目光過于惡心。令得虞初心生反感,“你是想劫財還是想劫色?”
“我要是都想你能奈我何?”
虞初開始摸自己的口袋,“幾位殺過人嗎?”
“當然不然我們這大刀拿來是嚇唬人的嗎?”劫匪頭子得意洋洋地說。
虞初沉下臉,既然殺過那就好辦了。他冷笑,突然手腕一番,一只筆從袖子之中落進虞初的手中,手腕再次一番,筆桿另一頭冒出尖刃,準確無誤地劃破了劫匪頭子的喉嚨,鮮血從破裂的頸動脈之中噴射而出,直接虞初運起輕功,瞬間移出數(shù)米,華貴的衣服上沾染了幾滴血,看上去格外突兀。
劫匪頭子捂住自己的脖子,口吐鮮血,手指著虞初,滿臉驚恐,“你,你.....”
劫匪頭子未曾把話說完,就已筆直地倒在了地。在場所有人皆為之一震,虞初出手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劫匪頭子很快沒了生機,另外幾個劫匪震怒,嗷嗷怪叫,“給大哥報仇?!?p> 說著,便提上了他們的大刀,沖向了虞初,虞初身法詭異,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攻擊,還不望嘲諷激怒一番,“你們太弱了,這樣是不能給你們大哥報仇的?!?p> 隨后他開始了反擊,一只毛筆,一邊為羊毛,一邊為利刃,羊毛沾取墨水可記載萬事,利刃可取人性命。他的動作極快,在劫匪之中來回穿梭,留下一道又一道無法捕捉的殘影,行云流水之間已有三個人劫匪接連倒下,他卻毫發(fā)無傷。
躲在樹叢之中的少年見狀,個個面露驚駭,虞初之強,他們平生也未曾見過。唯有子舲面露疑惑,虞初分明只是個稗官,為何武藝如此高超,他從未聽過有稗官武藝能如此昭然者。
胖子忽而問道:“子舲,我們還上嗎?”
然而子舲還未來得及開口,虞初就已開口了,“喂,我說那位賣姐的,你們準備在那里看多久啊快來幫忙啊?!?p> 子舲面露驚異,原來初早已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上吧。”
子舲一聲令下,幾位少年紛紛沖了出去,兩個少女手拿長鞭,另外幾人執(zhí)劍,而子舲只是站在一旁觀戰(zhàn),有了胖子等人的加入原本就碾壓的戰(zhàn)斗,更快地結(jié)束了。虞初走向子舲,拍了一下子舲的肩膀,問道:“賣姐的,你們不夠厚道啊,在那里看了半天,我差點就被劫財又劫色了?!?p> 子舲白了虞初一眼,說道:“休要說笑,你武藝如此高強豈會被一群不入流的劫匪劫了去?!?p> 虞初不依不饒,“萬一我剛好手抽筋、腳抽筋動不了了呢?又萬一我不會武功呢?”虞初忽然仔細打量了子舲一番,說道:“哦,我明白了,你早已知曉這群人是要劫色的,而你相貌如此出眾,比絕美女子還要好看幾分,你是怕這群人會對你圖謀不軌,才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我說的對吧?”
子舲聽后面露異色,“滿口胡言?!彼淞R,轉(zhuǎn)而走向正在清點尸體的另外幾人,問,“怎樣?”
胖子回答道:“只有六人,之前衙門發(fā)布的通告里有七人,少了一人?!?p> “少的那人是誰?”
“是他們的軍師,人稱淮南鼠子的劉易子。”
“劉姓?”虞初面露詫異,“這可是國姓,難道是落魄的皇親貴族不成。帝王之爭向來兇險,有個皇族流落在外被逼上山,也不是什么怪事。”
此言一出,幾位少年皆面露古怪。子舲更是冷冷地瞪了虞初一眼,說道:“你可知你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足以誅你九族?!?p> 虞初聳肩,并不以為然。
胖子問道:“子舲這剩下的一人該怎么辦?”
子舲低頭沉思,忽然說道:“此番行動雖是莽撞了些,但好在是在這深山老林動的手,向來那淮南鼠子還未覺察,我等刺客趕往這群劫匪的匪窩,捉其不意?!?p> “好?!?p> 說著幾位少年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往深山趕去,虞初見狀想要叫住幾人,幾人卻并未搭理他,徑直離去了,虞初無言,收回了伸出的手,走到已經(jīng)全然死透的尸體旁,細細打量。
“稗官周游天下,偶遇劫匪怒而殺之,為民除害,這樣的事跡定然能夠獲得天下人的歌頌,不錯不錯?!?p> 說罷,他取下包袱,從中取出竹簡、毛筆、硯臺、墨塊,卻苦于沒有水來研磨,看見劫匪身上的鮮血還未凝結(jié),心中忽有一計,直接蹲下身,用毛筆蘸取鮮血欲在竹簡中寫下自己的光輝事跡,卻只是在竹簡上點了一個點,又忽然停住了。
此處地處淮南,當下的諸侯王乃是歷史上著名的淮南王劉安,劉安崇尚道教,導(dǎo)致淮南深鬼傳言很多,若是能將這些民間傳言融合其中,只怕會引起更多淮南百姓的共鳴。
想到此處,他不禁連連點頭,靈異小說在古代可是有著一大批死忠粉,比如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他在開頭寫道:“淮南國邊境有一山林,山林之中有七個邪魔為禍,殺傷搶掠,無惡不作.......”
十六日后,元宵節(jié),淮南國都壽春,戌時,天色已全然黑了,今日天氣還算不錯,白日里是有太陽的,到了晚上萬里無云,月亮朗照人間。
在古代元宵節(jié)是個十分大的節(jié)日,街市上張燈結(jié)彩,各種花燈將整個壽春裝扮得格外亮堂,人群擁擠。
虞初行走在其中,偶爾路過掛有燈謎的地方,會停下腳步看上一看,卻是不猜的,燈謎很難,他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只記得自己要寫小說,一心撲在小說上了,對于其他倒沒怎么學(xué),覺著浪費時間。
著名文學(xué)家魯迅先生曾說過,“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寫作上了?!?p> 高中都還未畢業(yè)的他,卻要成為小說家鼻祖,他又不是天才,哪敢肆意浪費時間。
而關(guān)于寫作,最為重要的就是知識、經(jīng)歷的積累,“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是知識的積累,這一點當他知道自己未來將成為小說家鼻祖時,就規(guī)定自己每日讀書十個時辰,如今他書本的知識已是足夠,卻的是經(jīng)歷。
老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shù);閱人無數(shù),不如名師指路,名師指路不如自己去悟?!?p> 歷史上真正的虞初,為了寫小說,游歷漢朝各國,歷經(jīng)數(shù)年才寫出了《周說》,一舉成名,被后世人尊稱為小說家鼻祖。
而在此時的西方,游吟詩人已經(jīng)開始流浪,在天地、人世之間尋求文字的真諦。
所以他也照做,充當漢朝最客觀的望客,觀望黎民百姓、王公貴族,人生百態(tài),第一站便是淮南國,因為淮南再過幾年便會消失,他必須抓緊時間。
從偏遠小鎮(zhèn)到淮南國都,他一共路過了十二座城,小鎮(zhèn)的樸質(zhì)和大城的繁華他都盡收眼底。
安家男主后媽
明人不說暗話,之前學(xué)習(xí)現(xiàn)代詩的時候,最想做的就是游唱詩人,去遠方流浪,閱盡無數(shù)人,聽見無數(shù)故事,當時我身邊好多朋友也是這想法,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 另外歷史上的虞初是洛陽人,為了效果我這里改了一下,也就是封面那句,本文純屬本人腦洞 新人新書,求收藏—推薦—投資—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