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被搪塞后不會再糾纏她,哪知他厚顏無恥地繼續(xù)挑起話題:“姑娘的聲音可真好聽,就是太惜字如金了,你得多說說話。姑娘你怎么會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這種深山老林中,莫不是姑娘你就住在這片林子里?姑娘你難道就不怕蛇鼠蟲蟻、豺狼虎豹嗎?不過你武功這么高強(qiáng),想必也不怕這些。”
易遲晚厭煩道:“聒噪。”
他充耳不聞,繼續(xù)說道:“想來姑娘也是回城吧,正好我也順路,可以同姑娘做個伴,有我在,姑娘你路上便不會無聊了?!?p> 易遲晚煩躁得不愿再同他多說一句,任由他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青衣少年看出易遲晚的不耐煩,但他的興致愈發(fā)盎然,說:“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你看如何?”
易遲晚的腦海被那張畫像環(huán)繞,完全沒有在意他說的話。
他見她一言不發(fā),起了玩心:“姑娘不說話就當(dāng)你是同意了,待我回去后我便派人來給姑娘提親?!?p> 易遲晚依舊沉默。
他再詢問了一遍:“姑娘當(dāng)真是默許了?”
易遲晚這才回神聽清他說的話,迷茫的眼神看向他。
他嘴角的笑意漸濃:“姑娘你方才已同意嫁給我了。”
易遲晚冷漠拒絕:“無聊?!?p> 少年挑逗她:“冷若冰霜,欲拒還迎,我喜歡?!?p> 易遲晚黑了臉。
進(jìn)城時,他因臉臟被城門官兵拒之門外清洗,易遲晚也終是尋得機(jī)會擺脫了他。
原來那個穿著青衣,束著高馬尾的少年是他,而那時她要刺殺的人也是他。
有時候緣分就是如此奇妙,只是她忘性大,早已記不住那張畫像里的模樣。
她只記得那是她第一次任務(wù)失敗,青云軒并無找到畫中人,她空手而歸。顧連堂卻勃然大怒,她如今后背上的三十六鞭痕便是拜他所賜。
收起回憶,易遲晚清冷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復(fù)雜。
蘇丞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笑道:“看來你是想起來了。當(dāng)年說要娶你,如今算是實現(xiàn)了承諾。”
易遲晚依舊沉默不語,蘇丞趁此機(jī)會追問:“所以你的真實名字到底叫什么?”
“宋尤心?!敝灰豢谝Фㄗ约壕褪撬斡刃模螒{他蘇丞神通廣大,也定是查不到半分蛛絲馬跡。
蘇丞站直身子,雙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說道:“不急,總有一日你會親口告訴我的。不過這場賭局你是非賭不可,因為我知道你的秘密,而我的秘密不怕你告訴旁人,但是你不一樣了,你怕。父王本就對你生懷疑心,我若告訴父王你不是宋尤心,父王定會徹查此事,到時你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不過你是我的世子妃,我怎舍得讓你棄我而去,你說對吧?”
看著他這副吊兒郎當(dāng),流里流氣的模樣,易遲晚眼中盛滿怒氣:“你威脅我?”
蘇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威逼利誘可是小人才做的事情,我堂堂卿王世子,豈能行小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