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戰(zhàn)甲只是浮現(xiàn)了一瞬就消失了,她趕緊盤膝坐下,掏出回靈丹服下一粒,也不再管周圍其他人和事,直接閉眼開始打坐,一個時辰后,她才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
‘嘶’,隨意朝周圍一掃,她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寧邇?yōu)槭椎脑坪幼诒娙?,以樊天祥為主的水月派眾人,還有唯一的被綁成粽子似的魔修,大家都一齊看向她,目露深思,好奇,疑惑,氣憤等等,真是讓她頗有萬眾矚目之感。
“你感覺怎么樣?”寧邇率先問道,語氣充滿關(guān)切。
“挺好,大家這是干什么呢?”鳳小風(fēng)感受了一番,開口道。
“鳳師妹,你真是福緣深厚,沒想到魔修一心想要而不得的這些寶貝竟然是一套戰(zhàn)甲,如今卻被你機緣巧合得到了?!彼蜗嗳缈粗P小風(fēng),開口道。
鳳小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目露疑惑的看著他。
寧邇便開口解釋起來,原來剛才他們正和樊天祥說著話,樊天祥拿出一個匣子,說這就是魔修想要之物,他們水月派雖然保管此物數(shù)百年了,也不知道此物的用法是什么,今天不如贈與云河宗,也算是作為他們救援的答謝。
幾人正說著話,不料那匣子忽然爆裂開來,里面的東西也一瞬間化為粉末,并且有一物一飛而出,向著山門處飛去,幾人正欲追去,宋相如胸前所放的匣子也爆裂開來,有一物飛出,三人立馬狂追而來,剛好看到二物融于鳳小風(fēng)左手,粉紅戰(zhàn)甲浮現(xiàn)而出的場面。
說實話,他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但硬要解釋也只能說是機緣巧合,鳳小風(fēng)實在是福緣深厚了。
鳳小風(fēng)點點頭,這才明白過來,她不由看向大漢魔修,露出笑容道:“謝謝閣下所送大禮,我很喜歡呢?!?p> 大漢魔修噗嗤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氣暈了過去,他現(xiàn)在非常的慶幸自己是落到了鳳小風(fēng)手里。
現(xiàn)在事情變成這樣,他哪兒還敢回滅道宗,回去指不定會受到何等懲罰,畢竟他們找這戰(zhàn)甲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后謀劃了數(shù)十年,如今卻因為他的疏忽反而給鳳小風(fēng)做了嫁衣,宗門怎么會饒過他呢。
就在那桃花戰(zhàn)甲浮現(xiàn)而出的瞬間,在離此地不知道有多遠的一處山谷,谷中靈氣濃郁,已成云霧狀,在山谷里四處飄蕩。
谷中有一寒潭,一個身形清瘦,面龐籠罩在一團黑氣之中之人忽然有所感,自懷中取出一個匣子,此刻匣子內(nèi)有物正拼命翻騰,妄圖沖出去。
只是匣子表面覆蓋著六七張符篆,任憑匣中之物左沖右撞,在符篆的壓制下卻始終沖不出去,幾息功夫后,匣子再度恢復(fù)正常,里面之物也安靜了下來。
這人輕撫匣子幾下,將之再度放回懷中,此地也恢復(fù)了寧靜。
而幾乎與此同時,另一處的大宅之中,一個白發(fā)老嫗忽然神色一動,自懷中也掏出一個匣子,匣子拼命抖動,里面之物也想沖出,老嫗十指快速動作,在空中連連點指,一個小型陣法就憑空出現(xiàn),她立馬將匣子扔進陣法,幾息之后,匣子恢復(fù)了平靜。
老嫗卻眉頭緊鎖,看著匣子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一切鳳小風(fēng)自是不知,她剛接過那個男同門重新遞過來的大漢的儲物袋,就見天邊幾道遁光風(fēng)馳電掣而來。
不過幾息,遁光落下,裴君成大笑著走了過來,阮大河和幾位云河宗弟子緊隨其后。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阮師弟設(shè)計的幻陣真是精妙啊,竟然將結(jié)丹期魔修一網(wǎng)打盡了,那兩個元嬰期的魔修雖然逃走,卻也受傷頗重,真是痛快!”裴君成看著宋相如,樊天祥他們,大笑說道。
“真不愧是云河宗的高徒,在下真是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狈煜橄蚺峋珊腿畲蠛娱L身一禮,嘆道。
那些魔修之前逼得他們水月派都快走投無路了,沒想到只過了短短幾個時辰竟然就在云河宗眾人手中死傷殆盡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云河宗果然不愧是兗州門派之首,這弟子們的實力也太強了!
接下來的事情鳳小風(fēng)沒有參與,她只看了一眼寧邇,就找了個僻靜地方盤膝坐了下來,其余的儲物袋她沒要,讓莫阮玲他們?nèi)朔至?,這讓三人高興異常。
桃花戰(zhàn)甲的事情她暫時不準(zhǔn)備管,一是因為經(jīng)文上所說的內(nèi)容有好多她看不太懂,二是一朵桃花有五瓣,她這才只有三瓣,還不完整,三是這桃花戰(zhàn)甲目前光是浮現(xiàn)一次就要吸光她體內(nèi)的靈力,這簡直是太可怕了!她覺得目前來看,她不用反而能更安全點。
想到這兒,她甩甩頭,將雜念拋開,打開了大漢的儲物袋,神識在里面一掃,靈石什么的就不說了,倒是兩塊玉簡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取出兩塊玉簡,將其中一枚貼在額頭,一盞茶后放了下來,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這塊兒玉簡竟然講的是影傀相關(guān)的事情,包括影傀的煉制,使用和優(yōu)缺點介紹。
影傀這種東西鳳小風(fēng)已經(jīng)接觸過兩次了,不算陌生,它介于人與靈獸之間,簡單說就是把活生生的人煉制成了靈獸一般的存在,對主人俯首聽命,拋開了自己的個人意志。
并且煉制過程十分的殘忍,成功率也不高,鳳小風(fēng)看了看,果斷放棄了要煉制的想法,不過她倒是把影傀的優(yōu)缺點看了數(shù)遍,記在了心里。
然后她又拿起另一塊兒玉簡,貼在額頭。這一回,只看了個開頭兒,她就睜大了雙眼,露出興奮之色。
但是一刻鐘后,她放下玉簡,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這枚玉簡記載著一部劍訣,名為鳳鳴九天,她一路看下來差點拍手叫好,這部劍訣就像是為她專門設(shè)計的一般,不僅通俗易懂,而且她只看一遍就完全記了下來,根據(jù)上面所寫,此劍訣練成后威力極大。
而她現(xiàn)在也正缺乏有效的攻擊手段,毒丹雖好,但是煉制丹藥是有成本的,而且越是厲害的丹藥,成本就越高。
劍訣就不同了,遠近皆可攻,除了一把劍和修習(xí)的時間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成本。而她雖然在宗門里也見了不少劍訣,但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所以也就隨便修習(xí)了一個。
如今這鳳鳴九天看起來頗適合她,只是,非常的可惜,這部劍訣不完整,原本應(yīng)該有九重的,但這枚玉簡上只記載了前三重。
到底要不要修煉這部劍訣呢,她思來想去,下不定決心。
不如先修煉試試看,至于要不要一直修煉下去,到時候再說。她這樣一想就釋然了,說干就干,她將其他東西都收拾起來,專心開始研究這劍訣。
兩日后,鳳小風(fēng)所住的小樓外,阮大河一臉興奮的走過來,他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鳳小風(fēng),傳音說不清楚,他就親自趕來了。
此刻,鳳小風(fēng)也恰好站在屋外的空地上,手里握著柄劍,看上去正對著空地發(fā)愣。
“小……”阮大河一句話剛開了個頭兒,就見鳳小風(fēng)嗖的一下飛躍而起,凌空向地面一劈,“轟隆”一聲響,阮大河眼睜睜看著原本平整的地面上一個一丈見方的巨坑應(yīng)聲出現(xiàn),將他未說完的話噎了回去。
“五師兄,你找我?”鳳小風(fēng)落回地面,收了劍,看見阮大河目瞪口呆的站在不遠處,不由出聲招呼道。
“小風(fēng),你這修煉的是什么劍訣,也太厲害了吧?!比畲蠛拥哪樕线€殘留著震驚,走過來又看了看巨坑,才看著鳳小風(fēng)問道。
“哦,是這個?!兵P小風(fēng)毫不猶豫就將玉簡遞了過去,阮大河接過玉簡凝神細看起來,一盞茶后,他將玉簡重新還給了鳳小風(fēng)。
“這劍訣對我來說太難懂了,完全看不明白?!彼麚u著頭苦笑道。
“是嗎?”鳳小風(fēng)疑惑道,她覺得這劍訣很好懂啊,她只看了一遍就記下來了,只練了兩天就有剛才這效果了。
“嗯,看來是不適合我,哦,對了,我來找你是因為樊道友拜托我二人給他們水月派修復(fù)和加固門派大陣,所以我來找你商量一下,看你意下如何?”阮大河嘆了口氣,又忽然精神一振道。
“五師兄,你已經(jīng)有想法了?”鳳小風(fēng)看著阮大河笑道。
“嗯,哈哈,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我的確有個初步的設(shè)想,我覺得水月派的大陣……”阮大河哈哈一笑,接下來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說起了他的想法,鳳小風(fēng)偶爾回應(yīng)一句,兩人討論的十分熱烈。
七日后,鳳小風(fēng)盤坐在水月派舉行祭祀儀式的廣場中央,看著面前的陣盤,一記靈力打下,口里默念‘起’,就見一個彩色光罩瞬間成型,將整個水月派包裹在內(nèi),整個光罩上流光溢彩,分外美麗。
原本站在高空的幾大元嬰修士見此,互望一眼,幾乎同時出手,向光罩發(fā)起攻擊,‘轟隆’‘乒乓’一通亂響之后,光罩只是晃動兩下,并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