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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是絕世高人

第五章 我,青陽候,今天要來搞事

我原來是絕世高人 茶杯魚 2933 2020-07-16 11:40:54

  “內堂就這么大,你晚上便睡這就是。”

  李宣領著張缺二,走進內堂,微笑著拍了下老張的肩膀。

  “多謝?!?p>  張缺二受寵若驚的坐好。

  鋪子分內外兩堂,用門簾隔斷,前面用來做生意,后面則更像是個書房,簡簡單單的擺著桌椅,上面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木雕之類的小玩意,墻上則是之前完成的字畫。

  一個豬肉佬的鋪子里,卻透著淡淡的墨香。

  如果不是知道李宣的真實身份,張缺二還以為這只是個不得志的書生。

  “不用拘謹,把這當自己家就好?!?p>  李宣頗為好奇的看著老瞎子跨過門檻,避開陳設準確的坐在的椅子上。

  聽說修煉之人,六識都極為敏銳,老張以前大概也練過?

  之前也聽張缺二說起過,他是從步云山上下來的。

  自己剛剛腦袋一熱,倒是忘了,他和張缺二非親非故,名不正言不順。包辦后事最好還是交給直系親屬的好,自己一直以來雖然沒有見過老張有子嗣,但并不能說明人家沒有啊,如果沒有家眷,一個瞎眼老頭,早就餓死了。

  萬一是自己多管閑事,就很尷尬。

  李宣倒了兩杯茶水,試探著問道:“老張,你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過?”

  “此前遭逢大難,兒子孫子都去了,現(xiàn)在步云山上那幾個年輕后生,唉.....不說也罷,算是就剩我自己了吧?!睆埲倍壑虚W過追憶,沉痛,嘆息。

  道途苦寒,歲月才是修者最大的敵人,到了他這等修為,身邊早已物是人非,當年共創(chuàng)步云山的摯友已然逝去,連兒子孫子,都在他之前老死,現(xiàn)在步云山上,大多也將他當成一塊招牌。

  莫說親人,連當年的對手仇敵,都已然隨風消散。

  果然......

  李宣看著張缺二落寞的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沒猜錯。

  這老頭舉手投足有幾分奇特的氣質,應該也是修行之人,現(xiàn)在流落到此般境地,還瞎了雙眼,應該是由于江湖紛爭。

  恩怨情仇,妻離子散,黯然歸隱,李宣已經將前世的武俠小說情節(jié)腦補出來。

  想要久視長生,攀登絕頂,也是有代價的啊。

  李宣安慰道:“都這個時候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倒不如褪去執(zhí)念,學我做一介凡塵俗人,輕松自在?!?p>  “行了,你在這坐會,若有興趣,堂中的書畫可隨意觀賞?!?p>  李宣說著,起身去廚房準備飯食。

  他也是在安慰自己,既然沒有修行天賦,當個咸魚也挺不錯的嘛。

  張缺二抬起頭來,看著李宣云淡風輕的背影,若有所感。

  他只是修到一品,就已經體會到高處不勝寒,那面前這位,不是更加孤寂?也難怪會在這隱居,恐怕連指點自己,也是順手而為。

  心中不由得對李宣更加敬佩起來。

  “李先生言之有理。”

  張缺二默默的該換了稱呼。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見了墻上一幅幅各不相同的字畫。

  有山水,有人物,紙都是上好的青花宣紙,很難想象是一個屠戶能負擔起的,但在他看來,這些紙張雖然珍貴,畢竟是凡俗之物,能用如此普通的紙張畫出道韻,作畫之人已然功參造化。

  “李先生讓我看畫,莫非另有深意?”

  他目光停在一副畫上,起初看著還沒什么,但畫面仿佛越來越近,將他的精神都吸引了進去,張缺二心中一凜,發(fā)現(xiàn)畫作中的力量恢弘而玄妙,便也不再抵抗。

  穿破沉郁的迷霧,蒼青的大山橫亙天地,仿佛撐起天地的魔神,下方的江河咆哮奔騰,日月星辰輪回不止,滄海桑田變幻不休。

  瞬間,張缺二感覺自己在九天之上高坐,在歷盡滄桑后心生寂寥,來到人間紅塵中,成為了一個蕓蕓眾生,體會人生百態(tài)炎涼。

  跳出五行中。

  在三界中遺世獨立。

  仿佛過去了無盡紀元,又好像只是短短一瞬。

  “這難道就是.....李前輩的真實經歷?”

  張缺二的魂魄回歸,悠悠轉醒,心中的震撼之感無以復加。

  心神仍然難以抑制的回味著剛剛所見的滄桑,宏偉。

  外面仍是熱鬧的步云鎮(zhèn),小店里也只有他一人,仿佛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雖然早就知道李宣的不凡,但貌似還是低估了。

  難怪如此的超凡脫俗,如此的游戲人間,只能是經歷了滄海桑田才能擁有的心境。

  短短的時間,他在其中感受到了氣象萬千,包羅萬象,仿佛一切大道都已經在其中闡述清楚,無物不容。

  是了,這絕對就是李前輩的真實經歷,沒有經歷過的人,就算法力通神筆下也不可能誕生這等意境。

  眾所周知,道心是飛升天門最難的一關。

  僅僅是看了一會,張缺二就感覺自己的道心被磨煉的上了個檔次,上面的晦暗已經被擦的干干凈凈,面對心魔劫的時候再無后顧之憂。

  “看來李前輩比我想象的,來歷還要更加大?!?p>  張缺二老臉上滿是感嘆,“也許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察覺到我天門將近,這些天見我每天過來,求道心誠,才打動了李前輩,放我進來觀看吧?”

  這種機緣來之不易,他趕緊在房內走馬觀花,越過一幅幅的字畫。

  他是眼瞎,但心不瞎。

  之前的那一副畫是三千大道的總綱,更像是一個人的經歷,概括,剩下的這些畫,便是細致的對‘道’進行解釋,深入淺出。

  一副水墨畫上,只有兩筆,勾勒出的兩只陰陽魚卻首尾相銜,生生不息的陰陽大道撲面而來。

  一副彩色人物,其中女子身影婀娜,飄飄欲仙。

  半晌,他站定,激動地雙手微微顫抖。

  這是一副生長在水中的野草劍圖,其中透出的劍意沖霄,斬破諸天萬界,它并非是劍,而是記載著劍道的載體。

  “野草.....劍?”

  張缺二握緊自己手中的竹竿,陷入深深的沉思。

  宛如死水般的雙眸中,晦暗如潮水褪去,一絲乍現(xiàn)的劍芒緩緩浮現(xiàn)。

  .......

  此時,步云山腳。

  一條細如長蛇的山道直入青云,頂端的大殿云遮霧繞看不真切。

  周圍往來可見藍袍劍客負劍巡山。

  步云劍首張缺二許多年都不露面,最關鍵的是他也已經到了壽元將盡之年。

  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坐化,要么飛升,而武人坐化之前通常會跌境,于是江湖上關于張缺二的消息不脛而走。

  有的說他死了,有的說他跌境了,所以許多雙眼睛都盯上了步云山。

  遠方的山道走下三人,來往的弟子盡皆低頭行李。

  一個清瘦老者走在最中間,眾星捧月。

  他是現(xiàn)任的步云宗掌門,也是曾經天下聞名的劍神弟子,余丁。

  身后是張缺二的其他兩位弟子,一個是氣質冰冷的成熟美人,執(zhí)法長老朱瓊玉,修為不比他差多少。

  “師父啊,你年少輕狂的時候,也太能得罪人了?!?p>  余丁一路上微微頷首,眉目中藏著一縷憂色。

  聚集在步云山下的這些眼睛,已經蠢蠢欲動了,只是余丁畢竟也有著三品前期的修為,且萬一張缺二未死,所以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現(xiàn)在他們只是缺一個人領頭而已。

  而今天,這個領頭的人來了。

  “東南府青陽候楊慶,攜子嗣揚勇冠前來拜山!”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從山下緩緩壓來。

  “咦?張前輩他老人家不在?那本侯可是白跑一趟了。”

  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金絲鑲玉長袍,面容剛毅,施施然走了過來。

  難以掩飾魁梧的身材,氣血灼熱如烈陽般,坐在那虎踞龍盤,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身后,是黑壓壓的一片親衛(wèi),個個都是面無表情,帶著沙場的慘烈氣息。

  兵士簇擁著那位公候走來,好似一片黑云壓向步云山。

  大離國,東南府青陽候,三品巔峰的武人,跺一跺腳,整個東南都要抖上三抖。

  三品巔峰什么概念。

  武入三品,神通自生,一拳能翻江倒海,撼山裂地。

  除此之外,各家的江湖客也悄然在不遠處現(xiàn)身出來。

  余丁面色難看,勉強笑道:“祖師目前正在閉關,為沖擊天門做準備,還請青陽侯見諒,我們這里其他人.....”

  “哼,算了吧,步云宗近些年來,沒出過兩個人物?!睏顟c嘴角一勾,閉目養(yǎng)神道:“本侯求道心誠,便在此候著?!?p>  言下之意,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這一番話說出來,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步云山青黃不接,大家心里都有數,以前之所以還保持恭敬,完全是因為太上長老張缺二的威名太過駭人聽聞。

  說句不好聽的,青陽候三品巔峰雖然是一方諸侯,但跟那位比起來屁都不是。

  但貌似.....已經很多年未見過那位出山了。

  余丁聽到這種咄咄逼人的話語,卻是沉默了一會,“我去請祖師出山,青陽候和貴公子稍事休息?!?p>  “哼?!?p>  楊慶見到步云山高層走入后堂,一副商議要事的樣子,面上露出一絲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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