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烈金瞻的臉出現(xiàn)在刺焰南齊面前。
“你究竟把烈金瞻怎么了。”
“我與烈金瞻早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烈金瞻即霍夫曼，霍夫曼即烈金瞻。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我與烈金瞻的融合是多么的完美?！?p> “我知道你喜歡愛囚璇，從小就喜歡。在愛囚璇成人禮時你就送了她一件特別的禮物——紅鮑螺衫。紅鮑螺衫毫無疑問地贏得了滿堂彩。我想你應(yīng)該不止一次的想過愛囚璇穿著你送的紅鮑螺和你成親?？墒牵銋s不知道我與愛囚璇早定有娃娃親?！?p> “愛囚家族與烈金家族之所以會結(jié)下這門親事完全是出于相互利用為目的地。更是為了對抗你的父親?！?p> “愛囚璇活潑可愛，心地善良，是一位人見人愛的好姑娘。對于她，我也十分的喜愛。當(dāng)我看到你給她送的那件紅鮑螺衫，我特別的生氣。因為別人看了你的紅鮑螺衫再也不會看我的那件銀衫服了?！?p> “你能給我講講金礦和金地洞的事嗎！”
“既然你不想聽那就換一個?！?p> “金地洞是太金長老命我挖的，征用了數(shù)千勞力。只是可惜那數(shù)千勞力全部被活埋在金地洞下。”
“護城河地下的金地洞是用來長生的嗎？”
“金地洞是太金長老為了長生不老而挖的。”
“太金長老私吞金礦的金子我猜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私吞的那些金子干什么用你知道嗎?！?p> “那些金子被化成金水灑在墻壁上，做成金地洞。每天都下到洞里走走，打坐，以求長生不老。金地洞中央對應(yīng)的正是太金長老的床。”
“烈金雎家里也有金地洞，他的和太金長老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得一提。”
“烈金雎在金礦安插眼線這件事你知道嗎?！?p> “我怎么會不知道。你身邊靠右的活骷髏就是安插在金礦的眼線。他是被你從金礦里救出來的，對嗎！”霍夫曼的話語帶著幾分輕蔑的口氣。
眼線活骷髏抬頭望著四周的黑暗，一聲也不言語，佯作鎮(zhèn)定的樣子。
“你怎么會知道，他都變成了活骷髏，你還能認(rèn)出來。”
“你不要忘了，我是烈金瞻與霍夫曼的合體。眼線活骷髏在聽到我說我是烈金瞻的時候，他的一個動作就出賣了他自己。只是你們都沒有注意到而已?！?p> “他知道。我在聽到烈金瞻三個字時，雙臂交叉于胸前?！毖劬€活骷髏回頭望著刺焰南齊小聲呢喃，帶著哭泣的口吻道，生怕別人或霍夫曼聽道。
刺焰南齊雖然看不到眼線活骷髏害怕，哭泣的表情，但他可以切實地感受到眼線活骷髏的害怕與哭泣的靈魂。眼線活骷髏原本空洞洞的眼眶裝滿黑沙漠空中飄起的懸浮小顆粒，懸浮小顆粒在眼眶里上下左右的浮動，自成一派。讓人感到害怕的同時又生出幾份憐憫之心，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烈金瞻去金礦調(diào)查的第三天，我就被烈金瞻認(rèn)出來了。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烈金家族的標(biāo)志。后來……，后來……”眼線活骷髏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句話。
“后來你就把他們?nèi)齻€都出賣了?！贝萄婺淆R把他的后來說出來。
眼線活骷髏沒有說話，自形慚愧地點點頭告訴刺焰南齊是他出賣了另外三個眼線。
“烈金瞻，誰派你去的金礦。”
“太金長老?！?p> “父王？”
“你在金礦都查到了什么。”
“太金長老、烈金雎貪污金礦的金子。當(dāng)我得知太金長老、烈金雎貪污時，我便從中作梗，使其二人反目?！?p> “為什么?！?p> “因為我發(fā)現(xiàn)太金長老的貪欲遠不止長生，他還命董軾琛開挖血怒山?！?p> “刺焰南齊，你知道血怒山嗎？你知道血怒山下的梅花山莊嗎？”
“血怒山我知道，血怒山下的梅花山莊我還真不知道。”
“血怒山是一座奇山，血怒山下的梅花山莊是專門用來研究血怒山的。”
“與長生有關(guān)。”
“對。血怒山中盛產(chǎn)一種血紅色的礦石，它煉出來的東西就像人的血液一樣奇妙的存在。太金長老每晚飲用，以求長生?！?p> “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長生之物，而是一種可以使人產(chǎn)生幻覺的毒藥。”
“產(chǎn)生幻覺的毒藥！”
“什么幻覺？”
“眼前會出現(xiàn)模糊的紅色，腦子胡思亂想，喪失饑餓，感然后發(fā)瘋。”
“你怎么會知道?！?p> “我找人試藥?！?p> “誰?！?p> “梅花山莊莊主董軾琛?！?p> “沒想到吧?！?p> “他可是我們的老師??！”
“他為什么這么做！”
“你真的想不出嗎！”
“他也是為了長生！”
“沒錯。誰不想長生不老。刺焰南齊，難道你就不想長生。如果有一天，你也得到了一個長生不老的方子，你就不想試試?！?p> “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長生不老藥。人，生老病死是不可違背的自然規(guī)律。老師董軾琛跟我說過，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的藥。說了這么多，你可以現(xiàn)身了嗎！”
“現(xiàn)在還不可以?！?p> “董軾琛，他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xiàn)象。他可是個兩面三刀，見利忘義，見風(fēng)使舵的十足小人。他和你說沒有，可他背著你卻一直在尋找長生不老藥。你知道嗎?！?p> “董軾琛是正人君子，敢作敢為，鐵骨錚錚的漢子?！?p> “哼！正人君子，狗屁！董軾琛是太金長老的心腹。好多見不得光的事都是太金長老秘密指示董軾琛做的?！?p> “據(jù)《邪種》記載血怒山是一種毒藥?！本廾傻?。
“白骨丹的事你也知道?！?p> “知道?！?p> “說起白骨丹，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他叫麻三稈，不知你是否知道?！?p> “麻三稈，知道。他不是被你泡在水缸了嗎?！?p> “對。麻三稈，他是尤他的試藥人，第一個試藥人。尤他是洛汗克塔塔鎮(zhèn)人。”
“太金長老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方法。”
“《邪種》。”
“《邪種》！”
“洛汗克惠興國王時期抓到一個名叫“尤青”的人，從他身上得到了《邪種》，得到了長生不老丹的煉制方法?？墒呛髞砘菖d國王發(fā)現(xiàn)長生不老丹的煉制永遠不能成功，因為他終于明白世間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的藥，因為人在吃了尤青煉制的長生不老藥之后會變成活喪尸?；菖d國王抓來尤青的妻子做實驗，尤青看到自己的妻子變成活喪尸，他殺了自己的妻子后自殺了?；菖d國王把搶來的書說成是別人自愿捐獻的，真不要臉。”
“金礦每年煉出的金子有一半被太金長老和烈金雎私吞。剩下的金子放入國庫，在國庫我還發(fā)現(xiàn)了假金子。一個國家的國庫居然會有假金子，說出去誰也不回信。刺焰南齊，你知道這些假金子是怎么進入國庫的嗎？”
“是你放入國庫，用來栽贓烈金雎的?！?p> “你說的不全對?！?p> “假金子是烈金雎與刺焰悍顏放入金庫的，用來相互栽贓的。你沒想到吧！”
“你有證據(jù)嗎！”
“我在金礦待了半個月，發(fā)現(xiàn)了金礦秘密。金礦的礦長章渾等人對此供認(rèn)不諱?，F(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無對證了，因為章渾被我活活咬死了。”
“你知道獫狁為什么會和洛汗克開戰(zhàn)嗎?！?p> “你覺得單單只是因為愛囚璇的死和你遇襲有關(guān)嗎。你覺得太金長老會為此而大動干戈，舉全國之力發(fā)動戰(zhàn)爭嗎。愛囚璇的死只不過是為發(fā)動戰(zhàn)爭披上了合法的外衣而已。不過，她的死的確是意外發(fā)生，只是來的太巧了，讓人難以置信。太金長老就巧妙的用了這一點。洛獫兩國之所以會發(fā)生戰(zhàn)事完全是因為爭奪長生不老藥引起的?！?p> “早在惠興國王在位時期，獫狁與洛汗克兩國簽有一份秘密協(xié)約你不知道吧！”
“什么秘密協(xié)約？你怎么會知道？”
“兩國恩怨就是因這份協(xié)約而結(jié)下，且在升級。”
“你說的是《墨燹契約》嗎？”農(nóng)夫道。
“你是誰？”
“我是玄圭弦?！?p> “你是玄圭弦？”愛囚卓遠道。
玄圭弦露出“虎頭飛檐”的家族標(biāo)志。
“虎頭飛檐！”愛囚卓遠道。
“你既然認(rèn)得，那說明你也獫狁四族之一?！?p> “你們不是死絕了嗎！怎么會……”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愛囚卓遠?！?p> “35年前的那場政變太過于匆忙。我想你們當(dāng)時是臨時決定發(fā)動政變的對嗎。并沒有經(jīng)過精心的策劃。政變發(fā)生之時我與玄圭政在圍場外的池塘釣魚，宮中飛鴿傳書說宮內(nèi)政變讓我逃命，于是我?guī)е缯幼撸拥街Z貢森林。玄圭政是玄圭誕的庶出?！?p> “沒錯，發(fā)動政變確實是臨時發(fā)動的?！?p> “我想知道你們當(dāng)時為什么會臨時發(fā)動政變?！?p> “刺焰悍顏垂涎格妃的美貌已久。他在路過格妃宮中時，格妃恰好沐浴更衣，于是他強行侮辱了格妃。事發(fā)之后，刺焰悍顏找到我與烈金雎逼我們幫他一起造反。造反成功之后，他答應(yīng)與我們平分江山。其實他早就有不軌之心。”
“你們是怎么知道格妃被他侮辱的?！?p> “造反成功之后半個月的一天夜里，格妃高舉火把站在城門樓上，高聲喧嘩她被刺焰悍顏侮辱一事。當(dāng)時驚動了好多人，在場的人都聽見了。格妃在大聲喧嘩之后，跳下城樓摔死了?！?p> “《墨燹契約》究竟寫了什么內(nèi)容？”刺焰南齊道。
“《墨燹契約》部分在我的腦子里。讓我來告訴你吧。”烈金瞻道。
《墨燹契約》條款如下:
獫狁與洛汗克王國共同煉制長生不老藥，煉制長生不老藥所需要的材料由兩國共同承擔(dān)。
煉制丹藥所產(chǎn)生的費用實行年度輪換制。
丹藥煉制不能讓第三國所知，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丹藥煉制成功后，兩國國王共同服用。該條約自動廢除。
大興五十四年冬南榮良宣
壽祿五十二年冬刺焰悍顏
“哦！愛囚卓遠也在！既然你在，那就不用我說了！把你做的丑事給大家講講?！?p> “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
“那我來問你，秘密監(jiān)獄是誰擴建的？那塊地是誰選的？最重要的是你在煉制的丹藥里放了什么呀！”
“放了什么？”
“放了渙心散，那是一種慢性毒藥！”
“你為什么這么做！”
“覬覦王位，還是報仇雪恨！”
“我什么都沒有做！”
“你撒謊！愛囚君的死不會你也忘了吧！”烈金瞻道。
“他是被太金長老逼死的！”
“你撒謊！愛囚君因你而死，他一人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責(zé)。你與愛囚君是親兄弟，情同手足，可你卻將他推上了斷頭臺，他凌遲而死，被刮了180刀。太金長老下令你們兄弟兩個要么死一個，要么兩個都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玉梳事件’你難道也忘記了嗎！”
“玉梳事件”。刺焰南齊重復(fù)道。
“愛囚君不是被章渾等人陷害而死嗎?！贝萄婺淆R愁眉不展道。
“那不是愛囚君致死的真正原因。愛囚君是因‘玉梳事件’而死?！蔽襾碇v講“玉梳事件”。
五年前，玉炔國進貢一塊柏玉和藍玉。太金長老命工匠把兩塊玉打造成兩把梳子賞給明妃和賢妃。不曾想明妃在用了柏玉梳后中毒身亡。太金長老下令徹查明妃中毒死亡事件。徹查的結(jié)果令人大失所望，沒有人敢相信結(jié)局竟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愛囚卓遠。玉炔國使臣朝貢給太金長老的柏玉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送給愛囚卓遠的柏玉是有問題的。愛囚卓遠私下接待玉炔國使臣，并接受玉炔國贈送的柏玉。愛囚卓遠也把贈送的柏玉也打造成梳子，送給明妃。無獨有偶，愛囚卓遠私下接待玉炔國使臣的事被下人說漏了嘴，恰恰讓我聽到。我就把此事告知太金長老。在搜查明妃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兩把一摸一樣的梳子。一把是有毒的，一把是無毒的。明妃梳頭剛好就選了有毒的那把。有毒的那把梳子是愛囚君派人送過去的。于是愛囚君一人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責(zé)，在加上太金長老對愛囚君的不滿，愛囚君非死不可。
明妃是太金長老最寵愛的妃子，她的死給了太金長老一記重拳，打的太金長老寢食難安，傷心欲絕，大病不起。就在太金長老重病期間有人不斷給他推薦長生不老之藥。病愈后的太金長老害怕生死，更舍不得這至高無上皇位。一心想要尋求長生的方法。
“你說的是誰？”刺焰南齊道。
“你說我說的是誰！”
“愛囚卓遠？”刺焰南齊道。
“當(dāng)然是愛囚卓遠。塔塔鎮(zhèn)的事也是他故意放出風(fēng)去的。太金長老根本不知道有塔塔鎮(zhèn)這個地方。是你引他去的。你這么做是為了復(fù)仇。”
“明妃曾是愛囚卓遠的妻子。太金長老橫刀奪愛。從此奪妻之狠在愛囚卓遠的心里扎下深根，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p> “明妃是愛囚卓遠的妻子？怎么可能！”所有人的心里都是這么想的，他們的面部表情迥異不同，但都逃不出驚訝二字。
“明妃是我的原配夫人。她是我殺的，毒是我給的。我也是為了成全她?！睈矍糇窟h接過烈金瞻的話似哽咽非哽咽的道。
“為什么！”刺焰南齊道。
“明妃與格妃以姐妹相稱。明妃她生不能替父親，妹妹報仇，也無法忍受與自己的殺父仇人同床共枕?；钤谶@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p> “我和太金長老的仇不止有奪妻只恨，他還是我的殺父仇人?！?p> “什么?”
“太金長老是你的殺父仇人？”
這是所有人的反應(yīng)和疑問。
“你們可能不了解獫狁。更不了解刺焰悍顏是如何坐上太金長老位置的?！?p> 在刺焰悍顏登基大典之上，刺焰悍顏的父親與我的父親當(dāng)眾辱罵了刺焰悍顏，刺焰悍顏在盛怒之下竟然殺了自己的父親。隨后刺焰軍就包圍大典，將反對者逐一殺盡。我的父親和岳父都因反對刺焰悍顏被殺。原本的登基大典，卻變成了屠宰場。登基之后，排除異己，六親不認(rèn)，不顧手足兄弟之情，大開殺戒。將反對者逐一殺盡。他的登基之路是用白骨筑就的，不知有多人死在他的手里。
我的計劃原本是讓尤青假煉長生不老藥，我在藥中放入渙心散，想慢慢地把他毒死。沒想到刺焰悍顏信以為真，非要找什么長生不老藥。于是我就順?biāo)浦?，將塔塔?zhèn)的事告知刺焰悍顏。刺焰悍顏煉丹五載不能成功，便想放棄。但他又擔(dān)心自己煉丹的事情敗露，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于是他深夜派了200名狼旗護衛(wèi)隊把塔塔鎮(zhèn)的所有村民趕到第七冢院全部坑殺。
“你知道大興國王為什么要焚毀惠興國王在位時建造的秘密監(jiān)獄嗎?！?p> “你說的是那場燒死數(shù)百人的大火。”刺焰南齊道。
“沒錯?！?p> “所謂的秘密監(jiān)獄根本不是什么監(jiān)獄，而是一座煉丹廠?！?p> “煉丹廠？”
“煉制長生不老丹?！?p> “煉制長生不老丹！”
“惠興國王到死也沒有煉出長生不老丹。大興國王在一次南巡時發(fā)現(xiàn)了秘密監(jiān)獄的秘密。于是我重啟秘密監(jiān)獄為其煉制長生不老丹?！?p> “塔塔鎮(zhèn)的人其實都是惠興國王時期的煉丹人，惠興國王仁慈寬厚沒有殺掉他們。于是那些人就在附近建起了塔塔鎮(zhèn)，靠煉丹制藥的手藝生存。尤青就是其中的一位?！?p> “尤青？”
“尤青是尤他的父親?！?p> “第七冢院的那些白骨全部都來自塔塔鎮(zhèn)?！?p> “烈金瞻，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