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的笑,讓庾池心驚。這張扭曲的笑臉,似乎在他的記憶中出現(xiàn)過。
是誰的呢……
庾池還想著要在記憶中尋找著什么,但……他睜開眼,譚草滿是關(guān)心地看著他。
“你怎么呆住了?”譚草問,“這幾天總是心不守舍的?!?p> “哦……可能沒睡好吧?!扁壮仉S便找了個理由。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面前一個黑黢黢的山洞,石洞前立著一塊碑,上面寫著兩個大字——禁地。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對我們說?!标懱K祁拍拍他的肩膀。
庾池點頭:“走吧?!?p> 五人魚貫而入。
洞口很小,僅能通過一個人。陸蘇祁在前頭,舉著火把,小心探路。
“啊!”譚草突然一聲尖叫。
眾人驚嚇,忙問什么情況。
“有……有一只蜘蛛!爬到了我的身上!”譚草聲音略微顫抖。
逼仄狹小的隧洞里不可能出現(xiàn)過大的蜘蛛。站在譚草身后的庾池聽到譚草驚呼后,湊近了仔細去尋,最后在她的肩膀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小指甲蓋大的蜘蛛。
庾池:……不是,比人大的蜘蛛你都敢上前砍,怎么這么小的蜘蛛就害怕了呢?
庾池替她把蜘蛛拍下:“就這?”
譚草面無表情地整理衣裳:“你不懂。”
隧洞很長。
漆黑的環(huán)境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幾天,只不過這隧洞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四周都是無趣單調(diào)重復(fù)的事物,看多了有些讓人發(fā)瘋。
庾池一路上只是悶頭走路,沉浸在現(xiàn)實世界的回憶之中,倒也沒覺得難受。
但過了一會兒,有人崩潰了。
“什么時候才能到頭!”譚草憋嘴,嬌聲道。
“應(yīng)該……快了。”作為年齡最大的一個,陸蘇祁盡可能的安慰這些比他小的弟弟妹妹。
“每次都說快了快了!可現(xiàn)在還沒有出去?!弊T草提高音量,“他們就是騙我們吧!”
庾池被譚草有些尖銳的聲音驚到,回過神。
這幾天譚草很不對勁。
以往譚草頂多是個有一點嬌蠻的小公主,但也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試探性地問:“譚草,你還好嗎?”
譚草聽到是庾池的聲音,嚷嚷的聲音變小,聽起來像是有點委屈:“我就是……有點煩了。大師兄對不起,剛剛我失態(tài)了?!?p> 陸蘇祁好脾氣地搖搖頭,他頓了一下,看了眼庾池,又說:“沒事。”
這時路子野插嘴:“不過,大師兄說的應(yīng)該沒錯?!?p> “什么沒錯?”龍涂像剛走完神的學(xué)生,迷迷糊糊地問。
路子野說:“快到出口了!我聞到了味道!不再是泥土的味道了!”
庾池再一次懷疑,這位路子野師兄的鼻子真的不是一個狗鼻子嗎!
眾人重燃希望。
他們收拾好各自的情緒,繼續(xù)上路。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或許三個時辰……
眼前出現(xiàn)了刺眼的亮光。
眾人來不及驚呼。
只見——
噗!
一個身影從天空中直直地墜落在他們面前。
嘶——這又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