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踩的狗屎有點大啊?!蹦腥嗣鏌o表情的說話,言語卻透著十足的打趣。
風流昔臉不紅心不跳,淡淡的應了一語,“是挺大,可能是托了您的福。大爺,開第二塊兒吧。”
“哎,好嘞!”大爺愉快的拿了第二塊石頭開始切。
“啥玩意兒,居然還有兩塊兒?!”
碎石軒掌事面色大驚,一蹦子跳了起來,眼珠子顫巍巍,幾乎要粘在第二塊石頭上面。
老天保佑,這次千萬不要再開出什么好東西了,或者開個十幾萬左右的也行?。?p> 許是他反應太大,一道不咸不淡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
眼神猶如出鞘的冰刀,又有一種從上萬軍馬中殺出的血腥之氣。
他腦袋一慫,這眼神讓他倍感壓力。
只聽見風流昔道:“掌事不用太緊張,既然我已經(jīng)買了這幾塊石頭,那這里面開出來的是好是壞,就是我的事情了。”
掌事甚是尷尬,居然忘了正主在這兒,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過這目光怎么這么有壓力呢,他甚至有些不敢與眼前氣質清冷的少女對視,他笑的很難看,“……您說的是?!?p> 是個屁啊,他心里欲哭無淚,價值幾千萬靈石的東西從你眼皮子底下飛走了,擱誰誰不心疼?
“不知道這次能開出什么東西來?”旁邊有人看著掌事的慫樣,心里詫異的很,小心議論道。
“是啊,我都有些緊張?!庇腥舜炅舜晔郑瑧偷?。
一旁的周道子的眼神含著嫉恨,捏著石頭的手幾乎變形,牙齒也快要被咬碎了!
為什么他沒察覺出來那塊石頭里是百尺金水?
對了,百尺金水的氣息本身就不活躍,他一時看不出來也情有可原,他才不相信那女人能有什么真才實學,不過是正好讓他撞了好運而已,等著吧,這次切下去絕對能讓他原形畢露!
風流昔忽而沖掌事笑了一聲,眉眼淺淺勾起,陽光淺渡,懷里抱著的小人兒竟更襯了她渾身的氣質如玉如竹,她略微冷淡的眼神從周道子身上一點即離,“而且,這不是有人等著給碎石軒送錢嗎?”
“……”
周道子的直覺告訴他,這女人絕對在暗諷他,臉色隨即變得十足難看!
碎石軒掌事一臉茫然,眼神在周圍轉了一圈,才注意到了周道子手里的石頭。
難道她說的是這人?
周道子突然將懷里的石頭往后藏了藏,像是怕人看見似的。
等他意識到這個動作,頓時渾身都僵住了。
他為什么要藏,自己腦子真是抽風了,他石頭里面的東西肯定比那女人手里的要好,毋庸置疑??!
掌事的目光在周道子石頭上閃了閃,這應該是從樓梯五六層上拿下來的,本身的價格應該不低,照那位姑奶奶的話說,這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是嗎?
他腦子極快的思量著,若真如此,倒能賺回來一些。
他心里稍有安慰,再想回頭看她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轉頭看自己的第二塊切石去了。
他心中微有思量,這姑娘,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以前竟沒見過……
之前看好周道子的那些人,這會兒眼神也開始不對勁兒了。
周邊精致的閣樓里,花衍之斜靠著大椅,翹著二郎腿,略帶少年氣的面龐沉悶的很,眼尾蓮瓣襯的面目微微陰邪。
整個房間,身高馬大的人跪了一地,氣氛凝結成冰點。
前面跪著的人硬著頭皮,盯著花衍之殺人般的視線,額上汗珠只滾,“還請圣子跟我們回去一趟,宮主那邊,想、想見您?!?p> “沒時間,最近忙著呢。”花衍之鳳眸陰郁,嘴角卻浮起了清邪的笑意,殺意在舌尖兒滾了又滾,才吐出這么幾個字。
“可是,宮主那邊……呃啊,圣子、圣子饒命!”
花衍之一腳踩在了說話那人頭上,狠狠的在地上攆了攆,眼里滿是厭惡,漂亮的唇瓣一張一合,透著十足的血腥,“很煩?!?p> 血從那人的腦袋下流了出來,紅的發(fā)漲!
但花衍之沒有任何想停下的意思。
“圣子……圣子饒命……”
花衍之煩的緊,恨不得將腳底下的腦袋踩碎,他側眸看了一眼窗外。
本是輕飄飄一眼,卻在錯開時眼神又驟然落了回來!
哎?
那是誰,看著挺眼熟啊。
他微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