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嗎?
梅景初一行人出來之后,不太放心風(fēng)流昔,于是在天宮仙墓外尋了個隱秘的地方,注視著天宮仙墓入口。
“這仙墓都快關(guān)了,流昔怎么還不出來?”梅景初皺眉,溫潤的臉上浮出幾分焦急。
“小丫頭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應(yīng)該馬上就出來了,公子不要太著急?!编惡碗m然也有點擔(dān)心,但瞧著自家公子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梅景初嘆了口氣,早知道自己應(yīng)該留下的。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個方向,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出來了。
那人速度極快,只是一息時間就從他們眼前竄了過去,只能隱約看見是一位高貴危險的紫衣男子,懷里似是抱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人。
好強的氣場!
這是梅景初腦中對這個男子最強烈的感覺。
一道身影,孤傲而睥睨,一腳踏出,恍若大千世界盡踩腳底,所謂王者,不過如此。
“公子,”鄲和喚了一聲,梅景初回過神來,“怎么了?”
鄲和不確定道:“我覺得那男人懷里抱著的,好像是流昔丫頭?!?p> “什么?”梅景初又看了過去,但男人身影早已不見蹤跡。
他垂下眼簾,眉不自覺地輕輕皺起,仿佛煙雨蒙蒙的江南朦朧。
“再等等看吧,”梅景初頓了半響,才輕輕道。若是等仙墓關(guān)閉還未見其人影,估計就是那丫頭了。
鄲和瞧著自家公子的樣子,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
中大陸,月澤宮。
三四十歲的男人正在專心閉關(guān),有幾聲急促的稟報突然傳了進來。
他神色不悅一喝:“到底什么事,不是說不準(zhǔn)在本尊閉關(guān)的時候打擾嗎?”
外面的人捧著一物,著急的彎腰稟報:“宮主,圣子把雷霆戒給傳回來了!”
“什么?!”紅曄像一陣風(fēng)般沖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雷霆戒,仔細地打量起來。
雷霆戒,雷霆之戒,涅槃至寶之一,天地之初和其它四件至寶一起孕育而成,馭天地雷電,滅萬千鬼邪!
“果真是雷霆戒!好啊好啊,魅兒果然不辜負本尊的期望,哈哈哈!”紅曄仰天大笑,“魅兒呢,魅兒如今身在何處?”
稟報的人低頭顫抖:“圣子的命牌…碎,碎了!”
紅曄一張老臉上的笑意嘩地碎裂,急急地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什…什么?!”
“我的兒,我的兒?。?!究竟是何人所為?!究竟是誰?!”他大喝,渾身氣的發(fā)抖。
“查探的人在星曜天濁之森,未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只知道殺了圣子的一幫人實力極強,身法極為凌厲,無一活口!”那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
“查,給本尊查,本尊要拿他血祭我兒!”紅曄大喝,渾身氣息暴漲,震的稟報之人吐出幾口血,飛出兩丈遠。
……
半月后。
星曜,天濁之森某處,懸空竹屋,明湖,薄霧,青草,繁花。
竹屋內(nèi),鋪就著白裘的竹榻之上,白衣少女安然入睡,呼吸淺淺,卷翹的睫毛仿佛蝶翼,精致的眉眼仿佛山水畫。
床頭之上,男子單膝屈膝靠著墻,頭后仰枕著手臂,眼簾垂下,眸子始終淺淡的落在少女臉上,時間一分一秒而過,仿佛已經(jīng)過了許久。
忽然,少女平穩(wěn)的呼吸變了變,下一秒,雙睫顫動了幾下,清眸緩緩睜開,少見的帶著幾許懵懂。
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頭一側(cè),便看到了旁邊注視著她的男人。
她驚地一下子坐了起來,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她干笑兩聲:“這……你怎么會在這兒?”
男子瞇起眼,緩緩道:“你會不知道?!”
風(fēng)流昔眉骨一跳,她怎么會知道?
正要這么說的時候,自己使勁往人家懷里拱的記憶猛地涌入腦海。
風(fēng)流昔:“……”
她低頭,扶額。
“這……”風(fēng)流昔撓撓額頭,尷尬道:“這個……”
這可如何是好?!
“我覺得吧,那時候我神志不太清醒,做了什么,都非出自我本愿……”風(fēng)流昔猶猶豫豫道。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會做出那種事情來,按道理說,她是不想招惹這男人的,可是當(dāng)時他給她的安全感又那么無與倫比。
帝云殤直起身來,一雙紫眸灼灼盯著她,就在風(fēng)流昔心中發(fā)毛時,他殷唇一笑,一把將她撈進她的臂彎里,聲音低低地,靠近她耳際:“怎么,小東西想賴賬?”
“我……”風(fēng)流昔全身一顫,心竟然又不自覺漏跳一拍,她抿了抿唇:“我這怎么叫賴賬呢。那個呵呵,你又救了一命,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想辦法報答!
只是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帝云殤一句話堵住,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男人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熱氣噴灑,聲線低沉而磁性,誘惑非常,他的臉輕輕碰了碰少女臉頰。
“小東西,想我了沒?”
該死的、致命的溫柔!
想我了沒?
“嗯?”帝云殤抬起頭,與她對視,“這么長時間,想我了嗎?”
風(fēng)流昔張了張嘴,耳尖紅了個徹底。
這男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帝云殤見她不回答,胳膊環(huán)住她,食指輕輕勾了勾少女挺翹的鼻尖,“沒良心的小東西。”
風(fēng)流昔指尖不自覺蜷起。
帝云殤眸光下移,落在少女瑰色唇瓣之上,眸色突然幽深起來,下一秒,傾身吻了上去,有點急促,又有些小心翼翼。
風(fēng)流昔猛地攢緊了男子紫色長袍,指節(jié)隱隱發(fā)白,瞧那樣子,竟是十分緊張。
要是讓蘇子清看到她這副難得一見的緊張模樣,怕是笑都要笑死了。
帝云殤輕輕吮吸著少女柔軟而甜的唇瓣,溫柔而繾綣。
風(fēng)流昔被迫承受著男人的索取,心里很亂,但是又有莫名的、陌生的情緒涌了上來,她沒有推開他。
帝云殤暗自彎了彎唇角,輕輕地吻著她,在唇瓣之上留戀往返,許久許久。
云環(huán)霧饒,水流潺潺,竹屋竹榻,美的像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