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苒請大家吃飯定在徐文鈺家。
她說要親自做飯給大家以表謝意。
莫青岑去徐文鈺家之前化了妝,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不那么虛弱。
合惠子執(zhí)意要與陪在莫青岑身邊。
莫青岑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確實需要一個人在自己出現(xiàn)意外時幫著瞞著徐文鈺的人,于是,同意了合惠子的要求。
客廳內(nèi)。
唐奶奶看著在廚房準(zhǔn)備晚飯的林曉苒,將徐文鈺叫到房間。
“鈺鈺,我聽言子說,最后曉苒的案子調(diào)解結(jié)案了。”
徐文鈺沒想到唐書言會和唐奶奶交流林曉苒的案子,有些吃驚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她點點頭,算是回復(fù)。
“我還聽言子說,曉苒那姑娘一開始就準(zhǔn)備好了離婚策略,沒有告訴你,她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讓你幫忙找陸業(yè)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證據(jù),幫忙出庭?”
唐奶奶說完,徐文鈺抬頭看向唐奶奶時眼神里掩飾不住的驚訝。
這些細(xì)節(jié),徐文鈺并未與唐書言說過。
唐奶奶看出來徐文鈺的疑惑,將徐文鈺摟在懷里,像徐文鈺兒時那般拍著徐文鈺的后背說道:
“言子這孩子,平日里嘴是欠了點,可是但凡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事兒,那孩子心思比誰的慎密。他呀,見不得你受到一點傷害,從小便是這樣,癡情種子這點倒是隨了他爺爺。”
徐文鈺從唐奶奶懷著抬起頭說道:
“其實曉苒她沒做錯什么,曉苒會瞞著我另有準(zhǔn)備,確實讓我有一點意外。
“但是我剛回國一年,之前我們都是通過視頻連線,這些年她經(jīng)歷了什么,我都未曾參與,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和難言之隱?!?p> 唐奶奶慈祥的看著懷里的徐文鈺,欣慰的說道:
“那你不怪曉苒那孩子瞞著你?”
徐文鈺搖搖頭,玩著奶奶披肩上的穗子,給唐奶奶解釋道:
“曉苒是我的朋友,但不能因為朋友前面加了’我的‘兩個字,我就有權(quán)利要求她對我毫無保留,那樣太自私,也不現(xiàn)實?!?p> “反而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她帶給我的溫暖、快樂、關(guān)心都是真實的,所以我更應(yīng)該好好呵護(hù)她的自尊,她不想為人所知的一面,我也要好好幫她藏好?!?p> 奶奶欣慰地笑了,拍拍徐文鈺的后腦勺,表示贊同。
“言子知道曉苒是你很珍惜的朋友,擔(dān)心你因為這次的事兒心里不舒服,可是他嘴笨,就找我來開導(dǎo)你?!?p> “現(xiàn)在看來,該被開導(dǎo)的是言子,自己三十歲的人了,沒長大。他還以你和他一樣,沒長大。”
唐書言站在門外,聽到唐奶奶和徐文鈺的多話,放心的舒了口氣,回到臥室。
可惜他沒有聽到,徐文鈺倚偎在奶奶懷里對奶奶說道:
“書言他,在外面不得不做一個很厲害的大人,所以我希望他在我這里永遠(yuǎn)是小朋友。奶奶,我不需要書言長大,因為我會保護(hù)他?!?p> 唐書言英國的朋友杰森給唐書言打電話,抱怨唐書言上次回英國辦事兒都沒有抽出時間和朋友聚一下。
“你怎么會那么忙?回英國不能多待幾天。”杰森不滿的在電話那頭表達(dá)著。
“也不是忙,就是想早點回家。”唐書言誠實的回答道。
杰森在電話那頭吧咂嘴,搖頭說道:
“凱瑞他們說你是戀家,我覺得他們說的不準(zhǔn)確,我覺得你是老婆奴。溫蒂(徐文鈺的英文名)回到中國前,我們可以經(jīng)常見到你。溫蒂回到中國后,我們就一年見不到你?!?p> 唐書言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后腦勺,像是思考過,又像是隨口說一般,說道:
“對我而言,有溫蒂的地方,就是家?!?p> 杰森在電話那頭抖抖身子,開玩笑說道:
“天吶,這是’絕緣體‘會說的話嗎?”
唐書言的朋友給唐書言起名絕緣體,意思嘛,和電臺給他去的“唐生”的意思差不多。
看著視頻里朋友們起哄,唐書言就一直笑著。
張姨上來敲門,說莫青岑帶了一個姑娘,已經(jīng)在客廳等候了。
唐書言下樓,看到莫青岑居然帶著合惠子一起過他家吃晚飯,想起徐文鈺在書房里和他說的那句話。
莫青岑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
唐書言下樓坐在莫青岑對面,一言不發(fā)。
他們習(xí)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沉默,兩個人都自在。
要是忽然客套,反而尷尬起來。
莫青岑的表情依舊淡然,隨手拿起沙發(fā)旁書架上的書閱覽起來。
但是合惠子的表情卻很焦慮,她一直在等徐文鈺。
唐書言看出來合惠子的反常。
一個院長千金第一次到別人家做客,卻四處張望,唐書言察覺到她應(yīng)該是在找徐文鈺。
合惠子和徐文鈺沒有交集,所以她找徐文鈺只可能與莫青岑有關(guān)。
“莫青岑,你不上去和我奶奶打聲招呼嗎?”唐書言靠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
莫青岑撇了一眼唐書言,費力的用不被旁人察覺的微小動作,深呼吸后站起身,向樓上唐奶奶臥室走去。
合惠子本來準(zhǔn)備跟隨,但是唐書言對合惠子說道:
“樓上是我家人的私密空間,你第一次到別人家就隨意走動,不太禮貌吧?!?p> 莫青岑示意合惠子在客廳等他,自己上樓。
唐書言看著合惠子眼睛一直盯著莫青岑直到莫青岑的背影消失在樓梯。
“你今天和莫青岑過來,是不是有話要對徐文鈺說?!碧茣灾苯娱_口問合惠子。
合惠子點點頭。
唐書言猜她想和徐文鈺說的話一定不愿意被莫青岑知道。
于是唐書言進(jìn)一步追問:
“莫青岑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會讓你有和徐文鈺單獨相處的機(jī)會的。”
“你直接告訴我吧,我?guī)湍戕D(zhuǎn)達(dá)。”
合惠子看了一眼樓上,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決定告訴唐書言。
“莫老師,前段時間被診斷出急性白血病。醫(yī)生讓他通知家屬到醫(yī)院做骨髓配型測試,但是莫老師一直不肯通知他家人。”
“徐律師是莫老師的姐姐,莫老師的家人我只認(rèn)識徐律師,所以我想拜托徐律師可不可以去醫(yī)院.....”
合惠子還沒說完,唐書言站起身打斷她,聲音變得冷咧起來。
“你知道如果成功配型,那個手術(shù)有多疼嗎?你怎么敢向她提這種要求!”
唐書言說完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坐下后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把手,指甲因為用力開始泛白。
“醫(yī)生說,只要做了手術(shù),莫老師是有希望痊愈的。”
唐書言知道自己此刻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莫青岑的病情,可是他是人不是神,他此刻最害怕的是徐文鈺知道了莫青岑生病后。
她一定會去醫(yī)院做配型。
“莫青岑的事我會解決,但是你剛才和我說的事兒我不準(zhǔn)你和她提一個字?!?p>
古奈貓寧
林曉苒的故事本來是會更飽滿一些的。 但是我忽然不想把故事寫的更深入了。 我最近在想,我寫小說是為了讓大家通過我的小說明白什么道理嗎?不是。我自己還沒整明白呢,干嘛誤導(dǎo)別人。我就圖個開心。我寫的開心,希望大家也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