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風(fēng),像刀子一樣吹在人的臉上,刮的生疼;偶爾飄落的雪花,似乎也不甘寂寞,拼命的往人脖子里面鉆......盡管室外環(huán)境如此惡劣,氣溫也下降到了零下十幾度,可是人們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因為今天是除夕!
“嫂子,新年好??!”
李秀娥正在和兒子一起貼春聯(lián),忽然聽見有人在背后喊自己,轉(zhuǎn)過身來一看,一個姑娘,梳著馬尾辮,白凈的臉蛋配上一身大紅色的羽絨服,甭提多好看了,此時正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李秀娥心想,這誰啊,這么面熟!怎么想不起來了呢?于是疑惑的問道:
“你是?”
“嫂子,你不認(rèn)識我啦,我是燕萍啊”紅衣女子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李秀娥,
“燕萍、燕萍......??!是燕萍??!”李秀娥趕緊從板凳上下來,“快快快,進(jìn)屋,外面冷”說著拉著被叫做燕萍的姑娘就往屋里走。
“媽媽,這個漂亮姐姐是誰?。俊崩钚愣鸬膬鹤佣⒅t衣女子問,
“她啊,是你燕伯伯的女兒,叫燕萍,快,叫姐姐”李秀娥邊給燕萍倒水,邊說道,
“姐姐好,你真好看”
“嫂子,這你兒子啊,嘴真甜”
“哈哈哈,臭小子,都沒這么夸過你媽,想當(dāng)年,她走的時候,還沒你呢,說起來,燕萍啊,你這一走,算一下有十年了吧”李秀娥倒好水挨著燕萍坐了下來,
“是啊,整整十年了”燕萍的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悲傷,
“那這次回來是專門看你爸?還是”
“我媽去年過世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后好好的陪著我爸”燕萍兩手捧著水杯說道,
“嗨,往事就不提了,回來了就好,這樣以后你爸也有依靠了”
“那你回來準(zhǔn)備做什么呢,咱們燕青市這幾年發(fā)展挺好的,像你這樣的文化人,肯定有用武之地的”
燕萍若有所思的答道:“還沒有想好呢,我想等過完節(jié)再說,畢竟剛回來,想先陪我爸一段時間”
“對對對,不著急,都已經(jīng)回來了,以后有的是時間”李秀娥握著燕萍的手說道,
“燕萍啊,其實你爸這幾年真的挺苦的,當(dāng)初要不是攤上那事......哎!“
聽李秀娥這樣說,燕萍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嗨,你瞧我,又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不說了,不說了“李秀娥趕緊抽出紙巾來幫燕萍擦眼淚,
“怪嫂子啊,不哭了,不哭了哦!咱不說這些了,對了,這次就你自己回來的嗎,有沒有給我們找個外國男朋友啊”
“我......”
“啊......”
只是這時燕萍剛想說話,突然就被一聲驚叫給打斷了。
“怎么了,這是誰在叫”燕萍一臉驚訝的望著秀娥嫂子,并左右的環(huán)顧四周,
“好像是對門傳過來的”李秀娥也被這聲驚叫嚇的一哆嗦,
“走,咱們過去看看”,說著拉起燕萍就往對門走去。
“鳳兒,鳳兒,這是怎么了,叫喚什么呢”還沒有進(jìn)門,李秀娥就喊了起來,等她們進(jìn)到屋子里,卻發(fā)現(xiàn)王玉鳳正癱坐在地上,
“鳳兒,這是怎么了,大過年的,叫喚什么呢”李秀娥把王玉鳳拉起來,坐在了凳子上,
“什么味啊,怎么這么臭?”燕萍捏著鼻子問道,
聽燕萍這么一說,李秀娥也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鳳兒,你搞什么,大過年的,家里怎么臭烘烘的”,王玉鳳好像是嚇傻了一樣,愣愣的看著李秀娥,然后指著旁邊的一口大木箱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大木箱子,看著有些年頭了,上面落滿了灰塵,惡臭味好像就是從箱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李秀娥小心的走到箱子旁邊,然后輕輕的打開蓋子,
“啊......”突然李秀娥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嫂子”燕萍趕緊過去把秀娥扶了起來,然后朝箱子里看了一眼,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箱子里面赫然放著一具動物的尸體,雖然被塑料袋裹著,但是可以看的出已經(jīng)腐爛了,惡臭味應(yīng)該就是從它身上發(fā)出來的。
“這,這是?”燕萍似乎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扶著秀娥坐在了王玉鳳的旁邊,“這怎么回事,那里面放著的是什么?”
看著王玉鳳和秀娥嫂子,燕萍一臉驚恐中帶著茫然。
“那是我們家凱拉,嗚嗚嗚”,說著,王玉鳳哭了起來。
“你說什么?”李秀娥頓時愣住了,好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嘆道:
“哎,作孽啊”說完拉著燕萍就往屋外走,也不再管還在哭泣的王玉鳳。
“嫂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燕萍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事,于是追問道,
“真的是作孽啊”回到家里后,李秀娥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水,嘴里一直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嫂子,你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話啊”燕萍看著李秀娥像是著魔了一樣,不斷的重復(fù)著那句話,擔(dān)心的同時,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事,能讓兩個女人變成這樣。
過了一會,稍微緩過神來的李秀娥,看著燕萍秀美的臉龐,若有所思的說道:“哎,真是作孽?。∧銊偛趴吹降哪莻€尸體,是凱拉,鳳兒她們家狗,這個事吧,還得從一個月之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