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她,早就被這個女人給害死了!”楚涼兒泣不成聲。
蘇子安跌坐在地。
他不敢置信地扯著老太太的衣領(lǐng),“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老太太如夢中驚醒。
“呵,楚涼兒,你說了這么多,可有證據(jù)?空口無憑地,就想污蔑我嗎!”
“證據(jù)嘛,當(dāng)然有,雪兒,木匣子可以拿出來了!”
“那個木匣子果然在你那兒!”老太太神色一厲!沒想到這么多年,這個該死的木匣子還存在著!
傾雪不敢耽擱,連忙跑去書房暗門,拿出了那個幾乎落灰的木匣子。這么多年,她從未想過要把它開啟。
楚涼兒拔出頭上一枚機巧的簪子。
稍稍擺弄幾下,就變成了鑰匙的形狀。
“就算你得到了這個木匣子,也打不開,毀不掉它?!背鰞翰[著和傾雪如出一轍的水眸,冷冷地打破老太太的幻想。
“啪!”開了。
里面是一瓶藥水,和一本泛黃的冊子。
“這本簿冊,就是真正的老夫人所留下的!她說,被這個女人在地下室里困了八年之久,日日受盡折磨!
我找到老夫人時,老夫人就已經(jīng)命不久矣,她給了我這個冊子,讓我交給你,可是……”
楚涼兒有些哽咽,祁弒天撫著她的背。
“可是,這個毒婦,就已經(jīng)一把火把老夫人燒得尸骨無存!而這瓶藥,就是她易容的解藥!”
“……我愛得太苦了……”老夫人終于沒有再掙扎的跡象,喃喃地說。
楚涼兒讓人把藥水涂到她臉上,過了一會兒,老太太皺巴巴的皮膚上開始起泡泡,渾濁的目光也逐漸恢復(fù)清明……
面具之下,是一張風(fēng)韻猶存的美人臉。
“壓下去吧,依國法處置……”蘇子安一瞬間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氣,雙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拿著他娘給他留下的唯一遺物。
“等等,照顧好寂兒……”
女人掙扎。
“所以,祁寂,是你故意調(diào)換的?是你的親生女兒?”
楚涼兒沉痛的說,這和她猜到的,八九不離十。
她早就知道祁寂不是親女?
女人震驚了!在門口偷聽的祁寂也震驚了!
她不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世,而是沒想到,楚涼兒明知她的身份,卻還是愿意待她這么好!
眼角流下不知道是不是名叫悔恨的眼淚……
她不該……不該瞞著這樣一個好娘親,不該處處針對娘親的親女,甚至不該追殺她,不該搶她的愛人……
好在,時機尚早。
一切都來得及……
“沒錯,寂兒的臉,與你有七分像,在夜晚月圓的時候!
你的巫術(shù)我早已看穿,我憐她有你這樣的母親,一只把她視作親女,可是我的雪兒,何其無辜!”
傾雪從楚涼兒悲憤的眼神里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了那些沉痛,心痛,以及母親的悲哀和憤怒……
心里很復(fù)雜,很復(fù)雜。
“……對不起……”苗女終于低下了她的頭顱,這一生,終究是錯付了。
她的目光再次癡纏地看著祁弒天,不過眼神卻清明了……也代表她死心了,放下了……
苦痕
完結(jié)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