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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世界之九月出生的男孩

第十八章:君子巫師

水云世界之九月出生的男孩 木須云 5339 2020-07-26 19:00:00

  校長和溫良先生離開后,瑾兒、冬月、萇楚、慕齊和三七一起涌了進來。

  “你還好嗎?”冬月問。

  “嗯,就是一些皮外傷啦,袁太太說要我休息三天,然后就可以上課了!痊愈的話估計還得一個月左右,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學期末能夠痊愈,不然過年回到家,我就無法跟我媽媽解釋了!”小柯說的時候看了看姑姑和奶奶。

  “我在這個世界最崇拜的是太極球球員李嘉圖,可是,今天……我覺得你也要被我崇拜了!”慕齊拍了拍小柯的肩膀說。

  “說真的,你真是太厲害了!如果是我,別說跟那個人打斗了,就是看一眼那條青龍,我都會暈過去的!”萇楚。

  “那是沒有遇到那樣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你就會明白,即使你暈倒了也不會改變什么,你只能硬著頭皮上?!?p>  “我再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情,匡鴻將那個李文修給打了一頓,原因是我去跟蹤李文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才是偷拿匡鴻那根毛筆的人。我就跟匡鴻說了,剛開始匡鴻還不相信,以為我是在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是他從李文修那里找到了他的毛筆,現(xiàn)在匡鴻和賈瑞義兩個人在雙打李文修呢!”萇楚湊過小柯的床邊說。

  大家聽到這件事情后都哈哈大笑起來。

  三七紅著眼睛,一臉自責地說:“都怪我,都是因為我太相信那個人了,所以才導致你差點丟了性命!”

  “沒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別說你沒有防備他,我們不也沒有認出他是一個壞人嘛?……要怪只能怪那個家伙太狡猾了,說實在的,我還得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帶著他們及時趕到,我興許就真的丟了性命呢?”

  三七聽到這里勉強的笑了起來。

  “哦,對呀?瑾兒,你們倆的手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在緊要關頭它們都彼此指向了對方?”冬月驚訝地問。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鐘瑾兒,瑾兒有點慌張的回答:“哦,我也不知道!這繩子是姥姥給我的,我是為了答謝木柯在樹洞里救我一命,就把其中一條送給了木柯……誰知道它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功能!”

  姑姑拉住了瑾兒的手,看著她手腕上的手繩說:“哦,真是神奇,這真是一件非常神奇的魔法物件!”

  “這條手繩是你姥姥從哪里弄來的?”懋云奶奶問。

  “嗯……我姥姥說,是一個古怪老頭給她的,還說有什么妙用,但姥姥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于是就把它給了我?!?p>  懋云奶奶看著瑾兒說:“看來,我得給你姥姥寫一封信了!”

  “鐘瑾兒,你的傷好點了嗎?”小柯起身看著瑾兒脖子上的傷痕說。

  “沒事的,這些都是一點小傷,過兩天就自己消失了,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哪有,這次是你救了我一命???”

  “呸、呸、呸,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呢?什么、什么命不命的!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姑姑笑著說。

  大家聽著都哈哈大笑起來。

  小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躺了三天,雖然他自己覺得已經(jīng)沒什么了,但袁太太堅持要他待到三天。小柯看著窗外的雪花,同學們朗讀課文、課間嬉戲的聲音,不覺得很羨慕健康時候在課堂的時光。雖然瑾兒、慕齊他們也都經(jīng)常來看他,他依然覺得躺在這里是在浪費時間。

  幸好萇楚幫他把冬月送他的那本《文字演變圖錄》拿了過來,他倚在床背上,認真的看了起來。那個“君”字,那本書里解釋說,君字上面是一個尹字,下面一個口字。尹就像是一只握著法杖的手,象征著權威,口代表了發(fā)號施令。

  小柯想到在校長課上劉肇銜曾經(jīng)說過,只要遵守校紀與同學團結(jié)就是一個君子,可是自己如何才能成為像校長那樣的君子呢?

  小柯在查覡這個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提出巫覡概念的正是大巫師觀射父,而學校的校訓;上下比義,光遠宣朗。正是出自觀射父與一位君王的對話。冬月和瑾兒來看他的時候,小柯迫不及待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們倆。

  “看到了吧?很多有趣的知識都是藏在書本里的?!倍抡f。

  “嗯……好香??!那是什么?”

  “你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么好吃的?”瑾兒說。

  小柯看著瑾兒手中的盒飯,愣了一下:“嗯……猜不出來?!?p>  “這是范師傅專門為你做的黑魚湯和燉豬蹄,范師傅說這些對傷口愈合很有幫助的?!辫獌赫f。

  “看來,我出院后還得去感謝一下范師傅呢!”

  “你看這是什么?”冬月拿出一張報紙給小柯。

  “哦,圖方日報?!?p>  “這是我專門從圖書館里給你借來的,這可是巫土里最具權威的報紙了呢!”

  小柯從旁邊摸到瑾兒送給他的翻譯鏡讀了起來;小柯看到頭版是司南宮在舉行盛大的文藝、藝術表彰大會,好多穿著雁翎服和少數(shù)民族服飾的男女巫師在司南宮里合影留念,會議熱烈而融洽。

  然后他又看到一則新聞;西方各國的街道張燈結(jié)彩,穿著各異的小巫師騎著掃帚飛來飛去,原來西方的圣誕節(jié)就要到了。

  “哦,你們誰有巫土世界的地圖?我想知道那些國家長什么樣子?”

  “不用看了,巫土世界并不像凡間,各國的位置都是被一層層云遮蓋著的,而且位置也不斷在變化當中,誰也不知道自己國家的位置會飄到哪里去?”冬月說。

  “啊?這怎么可能?”

  “怎么跟你解釋呢?巫土世界里,各國就像是一朵飄在天上的云,都是飄忽不定的,誰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是在哪里?”瑾兒說。

  “哪……巫土里各國的巫師是如何來往的呢?”

  “乘坐云囊舟??!”

  “云囊舟?”

  “云囊舟就是一個巨大的囊,里面填滿了追風云,然后好多條繩子系在一條船上,這樣這條船就能在空中自由的飛翔了!”

  “那,那不是熱氣球嗎?”

  “嗯……跟熱氣球差不多啦,世界各國的巫師就成通過云囊舟,載著各國的物品進行往來交易的?!?p>  小柯對巫土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去圖書館查看一下云囊舟到底長什么樣子。

  突然小柯在報紙的下面看到關于聿脩法術學校的報道;上面只是很簡短的報道了聿脩被襲擊的事情,并沒有師生為此受傷或死亡,也沒有提到那個人或者自己的名字,只是說,安全署安排了十幾名亭長日夜堅守在聿脩的周圍,確保在校師生的安全。

  冬月和瑾兒離開后,小柯在床上躺著,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還有五塊校碑沒有抄完呢,即便自己出院了,還要蹲在那么冷的碑亭里抄寫,想想都一身哆嗦。此時,大門牙胡奇南背著書包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你……你怎么來了?”小柯有點驚訝。

  胡奇南眨著小眼睛一臉壞笑道:“你大戰(zhàn)那個壞蛋、勇斗青龍的故事已經(jīng)在學校炸開了鍋,你就像是一個英雄一樣,我怎么能不來看你呢?”

  “你……該不會是來推銷你的手抄本呢吧?”小柯看著他的書包。

  “別這樣……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大門牙雖然見錢眼開了一點,但對于我們學校的英雄,我還是非常敬佩的。我這次是專程來給你送手抄本的,我知道你耿直,不愿意拿我這個頂替你自己的,所以我是來給你做參考的,你可以借我的手抄本來抄寫校碑,這樣不就不用蹲在雪地里抄了?”

  小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大門牙,只是因為剛才的誤會尷尬的笑了起來。大門牙還從書包里給小柯拿來了筆和紙張,小柯邊抄寫、邊跟大門牙講在那個秘密洞穴里的事情。有了大門牙送來的手抄本,小柯在病床上用了一下午時間,就把剩下的五塊石碑都抄完了。

  小柯出院后,一下子成了學校里最矚目的小巫師。課間,他和萇楚、慕齊、瑾兒、冬月走在信廊里,許多陌生的小巫師跑來找小柯說話,路過的學姐會為小柯豎起大拇指,學長還會拍拍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腦袋。因為,他們都知道是木柯和他的伙伴一起戰(zhàn)勝了那個大壞蛋。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匡鴻和賈瑞義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賈瑞義還對著人群喊話:“是我給那個壞蛋施了一個小鬼難纏的法術,是匡鴻施了一個善解人緣的咒語……如果不是我們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他們一把,木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呢?”

  李文修跟在最后面,耷拉著腦袋,他臉上和眼睛上被打的黑紫色還沒有褪去,他也跟著說:“我……我還施了一個沿路拾鞋呢?”

  晚上,校長在星羅堂里專門組織了一次關于這件事情的大會。在禮臺上,劉肇銜校長依舊神采奕奕,他用洪亮的聲音說:“非常抱歉!因為我的沒能預料到危險的來臨,讓一名惡徒潛入了聿脩,并將我們學校里的一名一年級的小巫師,帶到了關押著青龍的秘密洞穴里。不過,這名一年級的小巫師和他的同學、朋友憑借著自身的勇氣、智慧和他們之間無比堅定的友誼與那名惡徒進行了殊死的較量,最終,他們齊心協(xié)力將那名惡徒逼退,為聿脩贏得了榮譽。

  “雖然那名惡徒乘著那條青龍?zhí)映隽隧裁?,可是,居安全署得到的消息,那條青龍因為長時間飛行和食用過量的藥物而昏迷,亭長在一片森林里發(fā)現(xiàn)了它,現(xiàn)在那條青龍已經(jīng)被移交到神獸保護組織被妥善安置了。亭長依舊在全力追捕那名惡徒,所有,我們學校的防衛(wèi)工作依然需要做到高度警惕。

  “相信你們已經(jīng)知道和惡徒勇斗人是誰了?下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這些小勇士們走上臺前!”

  木柯、羋慕齊、羋萇楚、沈冬月、鐘瑾兒和三七,還有匡鴻、賈瑞義跟李文修,他們排著一條長隊走上臺前。臺下所有的小巫師都站起來為他們鼓掌、歡呼,天花上又下起了藍色的白頭翁花瓣。

  劉肇銜先生為他們每個人都佩戴了一枚聿脩榮譽勛章,不知道是誰在人群里起了一個頭兒,在場的所有人開始高聲唱起了那首聿脩之歌;我們在這里繼承發(fā)揚先人的德業(yè),在這里可以學到存在于天地間的智慧,在這里可以收獲師生與朋友之間道義,啊……歡迎每一個充滿了好奇心的小巫師步入這所充滿了智慧的殿堂……。

  歌曲唱完后,溫良先生走上臺來,他看著興高采烈的匡鴻、賈瑞義和李文修說道:“我現(xiàn)在要核實一件事情,請你們?nèi)粍毡刂鴮嵒卮穑 ?p>  匡鴻他們?nèi)烁杏X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呆住了。

  “三七可以為木柯、羋慕齊和羋萇楚證明,他看到李文修在我搜查702寢室之前的晚上,偷偷的進入了該寢室,我懷疑那本書是你放進了他們寢室的,然后借此陷害木柯、羋慕齊和羋萇楚,是這樣嗎?”

  匡鴻三人馬上開始狡辯:“不,不是我們,三七他一定是看錯了!”

  “那么,我在從702寢室里查到的那本禁書上看到了一處筆記,從上面的筆跡來判斷,這分明是你賈瑞義的呀,這應該不會有錯吧?”說著溫良先生將那本禁書打開遞到了賈瑞義面前。

  賈瑞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膽小的李文修知道溫良先生要開始用戒尺去懲罰他們了,于是求饒道:“不是我要去702寢室的,是他們倆個逼著我去的……我是無辜的!”

  匡鴻和賈瑞義看到李文修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出賣了他們倆,恨不得上去再給他兩拳頭,可是礙于溫良先生在場,也好咬著牙忍了下來。

  “既然,你們無話可說,那就證明了當初是你們陷害了木柯、羋慕齊和羋萇楚三位同學,現(xiàn)在我要用戒尺來懲罰你們,私藏禁書和誣陷栽贓他人的罪名,你們每人要罰戒尺兩百四十下!”

  聽到這個數(shù)字,李文修嚇得腿都軟了,小柯知道他們被溫良先生打戒尺的時候,一百下都疼了好幾天,現(xiàn)在他們要被打兩百多下,那他們手估計要被打出血肉來的。

  此時小柯走到溫良先生面前說:“我可不可以請求您放過他們,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溫良先生不解道:“你難道忘記那一百下板子是誰栽贓給你的嗎?”

  “不是,因為……無論他們處于什么原因做出那樣的事情,但至少那天是他們救了我們,我不能不站出來……”

  溫良先生用他那山羊一樣的眼神看著小柯說:“那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至于禁書這件事,那是鐵一樣的紀律,是不能更改的!”

  小柯義正言辭地說:“不,校紀碑上不是這么說的!”

  “你……你說什么?”

  “第二十塊校紀碑,第三十五條規(guī)定;凡是在校期間為學校贏得榮譽者,可以視情況免除或部分免除戒尺懲罰。而且,聿脩的校訓里也是倡導上下比義,這個‘義’就是讓整個學校的師生能夠在一種合宜的氛圍中學習,并收獲真正的道義,這不就是我們聿脩要對外宣揚的精神嗎?”

  溫良先生聽到小柯的話愣住了半晌,匡鴻和賈瑞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木柯,李文修眼淚都流了下來了,他激動地說:“我不用挨板子了……我不用挨板子了,謝謝你,木柯君子!”

  臺下的師生都為木柯的講話而歡呼、喝彩、鼓掌,沈冬月、鐘瑾兒、三七、羋慕齊和羋萇楚和木柯?lián)肀г诹艘黄稹?p>  在全場喝彩聲的掩蓋下,劉肇銜校長走到溫良先生身邊,微笑著說:“看來這是我們這屆新生中最有思想的君子巫師了,你應該為此感到驕傲才是!”

  溫良先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又立刻嚴肅了起來:“不錯,校紀碑上的確有這一條規(guī)定,看來,讓你抄寫校紀碑還讓你擁有了跟我辯論的能力,我承認這是你的巨大進步。但是……我依然需要根據(jù)情況來懲罰他們,否則校規(guī)就真的成為擺設了。我決定給與他們?nèi)齻€人,每人十下戒尺,以示懲戒!”

  匡鴻和賈瑞義用憎惡的眼神看著木柯,他們顯然并不買木柯的人情。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木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當中,期末考試的時候,他的《初級法術》和《飛行課》都得了甲級,《時令與種植》、《巫師常識、禮儀》和《草藥的識別與分類》得了乙級,他的國文最低只有丙級,他一共拿到了155分,小柯對自己的學分還是很滿意的。羋萇楚拿到了150分,鐘瑾兒拿到了170分,班級里只有兩個人拿到了180分,那就是沈冬月和錢家胤。另外沈冬月還拿到了優(yōu)秀班長榮譽證書,羋慕齊看著冬月上臺領獎,心里有點不高興,因為他這個副班長只拿到了165分。

  要放寒假了,小巫師的家長紛紛來到學校來接他們回家,冬月拉著她媽媽的手,跟大家說:“再見,祝你們寒假快樂!我會很想念你們的,記得給我寫火信哦!”

  “再見,我們會的!”

  萇楚和慕齊是他們的奶奶來接的,那個矮胖的老太太特別喜歡跟懋云奶奶和瑾兒姥姥嘮嗑,外面的空氣很是冰冷,萇楚和慕齊托著巨大的行李箱跺著腳,看樣子要凍壞了。

  瑾兒的姥姥是提前一天來的,因為她們家最遠。聽瑾兒姥姥說,她們要乘坐云囊舟飛回去,小柯真想乘坐一回云囊舟。

  瑾兒和她姥姥要離開的時候,有點依依不舍地對小柯說:“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小巫師……我會給你寫信的,你也一定要給我寫回信哦?”

  “嗯,我會的!明年再見,瑾兒!”

  “明年再見,木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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