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因果能力

　　除了講臺上被固定住不能拆卸的講桌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狼藉，頭頂?shù)牡鯚舳家呀?jīng)傾瀉了下來，風扇這些更是掉在了地上。

　　林墨用手電筒照了照，這里面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原本以為像這種教室，應該會有一個給學生放雜物的柜子，說不定還能遇到“分尸女孩”的左手。

　　徑直穿過這間教室后，他剛打算拉開下一間的門，這時，在走廊右邊的盡頭，再次出現(xiàn)了那名小女孩。

　　“拍皮球，拍皮球，拍的是誰的人頭；踢足球，踢足球，跟我一起數(shù)到九?！?p>　　祂繼續(xù)用清澈的嗓音唱著這個童謠，而在這種地方，越是清脆純潔，越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叔叔帶你離開好不好？”

　　林墨一邊說著話，一邊緩步靠近祂，但同樣走到右側(cè)第一間教室的時候，祂的身影又再次消失，只剩下皮球一下一下的彈跳，最后滾向了林墨。

　　而那紅色的皮球竟然也有些淡了，原本偏黑色的皮球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純紅，最可怕的是球上畫的笑臉變得更加生動。

　　雖然同樣是用簡筆畫勾勒出來的，但是卻無比傳神，那張大笑著的臉一方面讓人感覺瘆得慌，一方面卻給林墨一絲熟悉的感覺。

　　皮球還是沒到林墨腳底就消失了，不過這次還沒等他轉(zhuǎn)身，后方再次傳來了童謠的聲音。

　　而他這次沒有輕舉妄動，僅僅盯著那個女孩，在童謠唱了三遍后，皮球再次滾動，而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上面清晰的刻畫著一個人臉——正是林墨的樣子！

　　如果說剛剛只像是小孩涂鴉，那這最起碼出自一名美術生之手，上面的五官清晰，讓人一眼就能知道是誰。

　　“靠因果殺人的怪談啊……”林墨輕聲念叨，而這句話并沒有被攝影機記錄下來。

　　雖然怪談的分類是靠有無實體和存不存在于意識中來區(qū)分的，但有一種卻極其特殊，祂們既可以用上述分類規(guī)則來確定，也可以通過另一套方式來區(qū)分。

　　比如，能否觸及因果。

　　一些塵埃濃度低的怪談或許沒有強力的能力，甚至其本身跟常人無異，很容易殺掉。

　　但祂們卻擁有一種影響因果的力量，比如完成什么儀式、做什么事就會直接死亡，根本無視人是誰，縱使是能對付一萬濃度以上怪談的大佬，如果同樣沒有觸及因果的能力，照死不誤。

　　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所以才說，思潮塵埃的濃度并不代表怪談是否強力，只能作為一個粗淺的判斷，如果對面剛好有克制除靈師能力的怪談，或是遇到因果類，那就算只有幾百濃度，依舊能讓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此時，不僅林墨感覺到有些棘手，彈幕上也各種飄紅，覺得這個場景真的是詭異過頭了。

　　不過內(nèi)行看門道，即使星野瞳很害怕，但畢竟做了這么多次直播，要準備什么還是一清二楚的，這個小女孩真實無比，應該不是投影之類，而她消失的方式卻極為詭異。

　　并非有暗門那種突兀消失，倒像是一段影像被關閉一樣，想到這點后，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故意抱過來的一人高玩偶。

　　林墨此時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怪談最核心的能力應該是那個人頭皮球，每次出現(xiàn)，上面畫的笑臉就會更真實一些。

　　最后應該會完全變成他的腦袋，等那時候很有可能就直接人頭落地，至于次數(shù)，應該會按照童謠中的最后一句話，有9次機會。

　　此時已經(jīng)有三遍了，而且女孩的出現(xiàn)速度似乎越來越快，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想明白這一點，林墨立馬抬腿跑到了樓梯處，舉著攝影機三步并做兩步的下了樓，但是并沒有看見想象中的那一排排鞋柜。

　　反而還是一個跟2樓一樣布置的樓層，最可怕的是他此時應該位于1樓才對，但是竟然還出現(xiàn)了一節(jié)樓梯通往下面的樓層。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林墨抬眼望向教室的門牌，201……202……

　　他此時還在2樓！

　　“我靠，不對，我明明見到主播是下了樓的呀?！?p>　　“應該是工作人員又搞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樓層吧?！?p>　　知道情況不是很好，林墨也沒有無端嘗試繼續(xù)走，按他所想，這里應該形成一個莫比烏斯環(huán)狀空間，不管繼續(xù)上去還是往下，總會回到二樓的。

　　而且一直是二樓容易被人懷疑，畢竟攝影棚里設計一個同樣的樓層有可能，但是設置五六個就有點問題了。

　　而他剛“下樓”，那個女孩就再次出現(xiàn)，祂手中的皮球已經(jīng)不再是渾圓、紅色的，而是一個有些不規(guī)則的橢圓，顏色也逐漸變淡成了粉紅，不過上面的笑臉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

　　林墨自然不會因為笑臉消失而有所放松，他知道，這代表那個皮球正慢慢在變成他的腦袋，此時是輪廓，下一次可能就是五官乃至毛發(fā)了，留下的時間已然不多。

　　隨意亂跑并不能改善現(xiàn)在的情況，最重要的應該是脫離二樓，只要能離開這里，怪談的因果能力就算徹底失敗了！

　　心中有了定數(shù)后，他立馬拉開旁邊教室的門，里面的玻璃有些破裂，窗框都跟著變形了，還有些地方完全中空，所以林墨沒費什么力氣，踩著窗臺邊緣直接一躍而下。

　　在那一瞬間他激活了兵庫武士的能力，雖然這只能強化武器，但是林墨也跟著變成了怪談的模樣，身上突兀地浮現(xiàn)了一身武士盔甲，幫他抵擋了大部分沖擊。

　　安全落地后，他立馬解除了能力，雖然只是變換狀態(tài)，但在那一瞬間同樣被思潮所影響了，幸好現(xiàn)在抵抗力不錯，沒有跟之前一樣暈過去。

　　他知道不能讓攝影機隨意照到外面，所以他跳下時把鏡頭高高舉起對著墻壁，對于直播間里的人來說，只是看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晃動鏡頭。

　　此時，危機已經(jīng)解除，林墨又用約定的暗號讓葵來聯(lián)系其他兩人，把事情講了一遍。